道士强硬的捏住他下巴,抬起他脸颊,狞笑道:“小子,落到本道爷手里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怎么样,怕了吧?”
烈阳子气怒攻心,手下一沉,短刀迎上郁千惆胸膛,慢慢划了下去。
二十七 凌迟(2)
烈阳子越划越怒,越怒划得越多,直到少年整个人碎如陶罐,破成瓦片才住手,也不知到底划了多少刀。
第一刀划去时,郁千惆早有所备,仍是痛的脸色瞬白。他紧咬着牙关,克制着自己不出声叫一句;第二刀豆大的汗珠瞬间涌上额头,仍是一声不吭;第三刀痛得身躯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嘴里充满了血腥味,鲜血抑制不住的涌出口腔;第四刀……第十刀之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因为整个神经痛到一定程度,大脑完全麻木,就像切断了传输,自下而上完全得不到反馈。
“哼,你口舌虽利,能利得过我手中剑?”语声中,烈阳子扬了扬短刃,刀锋在阳光映照下更是寒光逼人。
烈阳子本意只划几刀,让郁千惆痛得大声求饶足矣,好趁机羞辱于他。哪里想到少年看着瘦削斯文,意志力非一般的强韧。十刀下去,非但一声不吭,更无一丝求饶之意!
了万千只苍蝇般恶心难受,却什么都呕不出来!
但见道士嘻笑着走近郁千惆,明晃晃的短刃,正是方便近身割肉的利器。
道士笑容一下子冷却,哼声道:“你如此瞧不起我,我偏要让你瞧!”说着,运用手中小刀,从郁千惆胸前自上而下一划,刀刃锋利,瞬间将衣服全部割裂,露出满是伤痕的胸膛。
岳容与司空耀虽这么做,但真要叫他们去折磨郁千惆,终是拉不下老脸。而且刚才跟万岩的一番恶斗,都不约而同受了伤。是以真心加推托,转到房间疗伤去了。
“吓,过份又怎样,此刻你肉在砧板上,你能怎样?”
郁千惆兀自低首垂眉,本就看淡了自己的生死,此时更不会放于心上,亦半丝儿都不愿瞧这人丑恶的嘴脸。
很快,郁千惆成了血人,脸色比死人还白,身躯软成一滩泥,全由被绳索吊着的手臂支撑着整个重量,像一个被野狗疯狂撕咬的破布娃娃,碎烂得不成样,浑不知是生是死。
“终于肯瞧我了吗?你再不瞧我,我将你裤子都撕烂,让你在大厅广众之下赤身祼体,让人尽情的观摩一下令元承霄欲罢不能的身体到底有何诱人之处!”
郁千惆的意识完全丧失,身躯就是块木头,随便在那上面刻多少条痕迹仿佛与他毫无关系。只有利刃的寒光,映着飞溅的鲜血,以及口腔当中不断涌出的血沫才昭示了这是具血肉之躯!
郁千惆轻蔑一笑,笑容明艳却冷利:“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郁千惆羞怒已极:“你不要太过份了!”
划完一刀后,烈阳子没有住手,而是接着划第二刀,依然是缓慢的划过去,像作画一般,故意仿照旧伤的样子,在其旁边新添一道形状一模一样的伤口!
每割完一刀,他便点少年的止血穴,免得少年早早因血流得太多而死去。
一探鼻息,吓了一跳,微弱的几不可闻!赶紧将郁千惆手腕上的绳子割断,把其平放在地上,尔后一掌按在少年胸膛之上,运气为其输送内力,吊着他一口气。再从衣袖中取出长备的
这般情形,倘若被元承霄瞧见,只怕会当场疯掉!
谁先出主意,谁就去做,折磨郁千惆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在道士身上。
“请便!”郁千惆毫无所惧,复闭上眼眸,再不瞧烈阳子一眼。
三人说到做到,竟真的去找了绳来,将郁千惆双手高缚,吊于院中大树上,绳子收得相当紧,几疑勒进他手腕肉里!
道士悠悠道:“还记得清虚子吗?那是我道友,我叫烈阳子,我要你永远记住这名字!”
郁千惆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郁千惆的脸虽被强制抬起,眼眸抬都没抬,只当没听见,完全不理。
刀子很利,速度却故意放缓,自比快速划过一刀要疼痛得多,过程也难熬得多,实是有意让郁千惆尝尝这凌迟之痛!
道士正求之不得!
可惜元承霄永远不可能见到,不是因为他来不及赶回,而是因为他无法赶回!
道士三下五除二将他上衣全部扯了!郁千惆下意识的抗拒道:“你想干什么!” 微微睁眼,眸子漆黑依旧,但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清虚子就是当年参与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之一,后被郁千惆以离间之计,让他们自相残杀,清虚子因此死于他的同伙手中。
道士贼眼四下一瞧,又生了新主意:“眼下所有的人已清理,只除了郁千惆。不如我们将他绑在院内大树上,折磨他一番。让元承霄回来时看见失神痛苦,防备松懈,我们好乘机偷袭,一击成功!”
烈阳子这心思当真比噬骨毒药还毒上百倍!
难怪此人虽是出家人,但面相猥琐,眼神邪恶,跟当年的清虚子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