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腹部,大腿分别被利器刺伤,利器不够锐利,不足以构成致命伤害,应该是受害者自卫时刺伤的。致命伤在脖颈处,为钢钉划破大动脉,流血过多所致。”
老袁心口一跳,攥紧手,沉声问:“意外?”
法医道:“根据伤口来看意外几率比较大。”
“死者指甲内留有受害者皮肤,血ye中含有海洛.因,他在死亡前一小时内注射过毒品……”
老袁忽的抬头,眼睛微微睁大,极快的,在法医看过来时他又恢复原来模样。
他并不平静的脑海里响起前几天同事告知他的话。
“苏小姐昨晚在夜遇酒吧,她手机里有南宫言发的信息。”
前天,她和被捕毒贩接触,昨天和瘾君子接触,答案呼之欲出……
老袁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心里一阵燥热,额头上出了汗,手心被汗打shi。
他给警局打了电话,“派人调查苏亦暖和南宫言以及死者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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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暖醒来,来了个心理医生,大概的问了她几个问题,她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上下唇抿紧,眼神空洞无光,像个只有躯体而无灵魂的木偶。
心理医生走了出去,对站在走廊上等待的人摇头。
老袁嘶哑着问:“什么情况?”
医生低声说:“她拒绝合作,陷在自己世界里,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如果可以,这段时间最好让她家人陪在身边,多引导,让她能够自己走出来。”
老袁一口气提着,吐不出来,只讷讷点头。
他轻轻开了病房门,里面的人没有一点动静,她保持着早上醒来的样子,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眼珠子连转动都没有。
不一会儿警局来了人。
是上次的审问亦暖一男一女两个警官。
老袁单独和女警官说了几句话,叮嘱两人:“不要逼的太紧,多照顾对方情绪。”
年轻的男警官不满他说的话,这女人明摆着和毒贩有牵扯,凭什么照顾她情绪!
但领导发了话,他没反驳,只在行动上阳奉Yin违。
“说说吧,你和那些毒贩是什么关系,昨天死去的那个是不是你的接头人。”
进了病房,男警官不由分说给苏亦暖扣了个帽子,笃定的神态好似在说:别想着隐瞒,我已经知道你是个毒贩子。
亦暖坐在床上,双臂抱着膝盖,头垂在膝盖上,空洞的眼睛面向窗外。
男警官不满她的态度,手里记事本重重敲在床挡板上。
亦暖身体忽的颤抖,紧缩成一团。
女警官拉住男警官,示意他别太过分。
谁料这人好赖不听,认定亦暖有错,直接站了起来,厉声呵斥:“像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
亦暖身体剧烈颤抖,抱着膝盖的手指泛白,她缓缓转头来。
她半张脸惨白,半张脸淤青,额头包着白布,眼神空洞,像个活死人。
男警官不知怎的退后半步,女警官瞳孔微微紧缩。
她空洞眼睛里里迅速泛起水雾,泪水冲破眼眶往下淌,无声无息的。
开门声响起,老袁大步走进来,蹙眉,冷冷对男警官道:“有你这么询问受害者的?”不等对方辩解他又说:“出去。”
男警官狠狠瞪了苏亦暖一眼,不情不愿走了出去。
老袁代替男警官位置,板着脸,公事公办的询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
声音不自觉的放轻。
老袁心口压了块巨石,本来因着和苏亦暖关系并不愿意亲自审问,可看年轻警官只想着立功,不会顾及她情绪,他又忍不住动恻隐之心。
这人是他好兄弟,好战友的爱人,他怎么能让人随意欺负了去。
就算她真有问题,那也要有证据。
亦暖还在流泪,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这么悄悄的,无声无息的流泪。
老袁一个大男人,看着她没有声息的眼泪心口酸涩,他大概知道老萧为什么把她当宝一样宠着了,这小姑娘太招人疼了。
正因如此,他更迫切的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问题,不然他的好兄弟势必会被她所影响!
女警官关切递了块手帕给亦暖,“擦擦吧!”
亦暖身体颤抖,往后缩。
女警官叹了口气,收起帕子,柔声细语,道:“不要哭了,你要当妈妈了,你怀了宝宝,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孩子,你总哭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眼泪停了一瞬,她含着泪水,空洞的眸子动了动。
老袁见她有所动静示意女警官继续。
女警官心里呼了口气,柔声道:“孩子最能感受到妈妈的喜怒哀乐,你总哭孩子也会难过……”
眼泪渐渐止住,女警官又把帕子递了过去。
她苍白的手接过帕子,指尖不经意碰到女警官,冰一样的温度刺了她一下,女警官收回手,忍不住揉了揉被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