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个办法赚钱,祝北望这几天就琢磨着这件事,他要真跟夏遥生活在一起,不出半年,自己就会被折磨死。
这几天他一直往山上跑,把夏遥气坏了,他身体大好,可每天只割二背篓猪草,干得活太少了。
“你给我起来,偷什么懒!”
夏遥抓着祝北望的手,像拖牲口一样把他从杂物间拖了出来。祝北望本来就瘦,这十来天饿下来,更是皮包骨头了,对方的手指掐在手腕上,疼得祝北望不断抽气,很快就红肿了。
“疯子,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还敢骂我?!”
一个巴掌打了上来,白嫩的脸上印上一个猩红的手印,祝北望鼻血都被打了出来。
“你!”
祝北望实在是受不了了,想他活了那么多年,被谁打过脸。拼命挣扎的祝北望挣开了夏遥的牵制,他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
看着祝北望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拿着菜刀对着他,夏遥着实吓到了。
“你干嘛?!反了天了,你敢拿刀砍我试试?。”
“砍你怎么了?你要逼死我,索性我弄死你,大家都活不成。”
季氏一出来看这阵仗,吓得尖叫了一声,腿一软就晕过去了。还是夏父镇定,但他也不敢上前,怕祝北望一冲动,真把他们全家杀了。
“北望,你别冲动,有什么事好商量,一家人怎么动刀呢?”
“遥儿,你还不快跟你夫君认个错,夫夫哪有隔夜仇的。”
说得好听,这一家子人没有一个好的,祝北望当然想活着,但如果是这样憋屈跟畜生一样活着,他宁愿死了。
“一家人?你们把我当做一家人了?我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的,伤没好就干活。知道的人是一家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家的畜生呢。”
“北望,咱们好商量,你先把刀放下。”
祝北望并不理会夏父,而是看向夏遥,这个家谁做主,他十分清楚。夏遥见他望过来,汗毛一炸,冷汗流了出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我是活不了,你也没想我活,既然这样,我拉你一个垫背的,也不亏!”
夏遥头皮发麻,他也不确定祝北望是威胁他,还是真的想杀了他。不敢赌,虽然祝北望的命不值钱,可他的命值钱啊,夏遥才不想陪他死。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祝北望拿着刀蹲了下来,他气血上头过后,疲累袭来,喘着粗气休息。
“要么把我当一家人,要么合离!”
合离?夏遥皱着眉,虽然他也不喜欢不能用的祝北望,但是合离,他的五两银子,可就打了水漂了。夏遥看不惯祝北望,不喜欢他,但也舍不得五两银子。
“谈什么合离,北望啊,我们都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你们吃什么,我就要吃什么,夏遥你不能随便动手动脚的凌虐我。”
“吃的可以,但是光吃饭不干活,这个家也容不下你。”
要不是祝北望长得丑,夏遥真想把他卖了。这个国家都是崇尚力量美,祝北望长得太过柔弱,实在是没人买这种光吃饭,干不了活计的男人。
“活计我当然会干,但不是什么都该我干,你对我态度好点,不然今天我不动手,不代表把我惹急了不会。夏遥,你别以为我祝北望好欺负了,我敢狠心抛父,人我也敢杀!”
从那天反抗后,祝北望日子总算是好过一点了,至少不会饿得头昏眼花,盖的被子厚了点,不会半夜被冷醒。
他这几天往山上跑,也不是没有收获,祝北望不怕死,就走得深。他不会种田,也不会做其他东西,好在小时候在爷爷家里呆了十年。爷爷经常采点山上的普通草药拿去卖,目濡耳染下,他倒认得几种常见的草药。
这天,他把地里的草拔了,就拿上麻袋,上山采药去。白术,芍药,三七,当归,他运气还不错的找到了二株人参跟灵芝。祝北望把灵芝跟人参藏在贴身衣服里,背着其他草药下了山。
“这么多草,你拿回来干什么?”
“这是药!”
夏遥眼珠一转,他蹲了下面,靠近祝北望。
“我帮你卖,成吗?”
“不需要。”
祝北望从厨房里拿了二块粗饼子,害怕夜长梦多,他直接提着这一袋草药往镇上去。也亏有记忆,虽然他没来过清河滩,至少知道肥水镇的位置。
镇上的药铺,没有比他更熟悉的了,爹爹常年吃药,都是他来这边买的,祝北望熟悉得很。
“柳大夫,在吗?”
药童很快走了出来,一见是祝北望,忙笑着迎上来。
“祝老二,你来了。这次还是那几种药吗?”
“不是,阿演,我这次是来卖药草的,你叫大夫来看看吧。”
“哦,啥药啊?”
祝北望不想说他爹已经死了的事情,虽然祝父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