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温氏却急了,她膝行几步,想上前扒住皇上的腿,一面哭一面道:“皇上,华翎她是你的女儿,这事儿溧阳王也是知道的。这些年要不是因着我的身份,他是恨不能杀了我的,所以我是不可能帮他的,皇上,华翎……是了,华翎……是华翎,是她,我想起来了,这一切都是华翎做的,是她!皇上,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都是华翎,是她做的,是她做的!”
皇上意味不明的看了小温氏一眼,让人把她堵了嘴押进偏殿,这才命人把华翎郡主带进来。
华翎郡主带着一身狼狈跪在殿中,纤细的身形透着一股子Yin郁,整个人形同枯槁,仿若死灰。跪在殿中,一言不发。
皇上看着堂下少女,心绪复杂,良久才道:“为何?”
为何?萧华翎嗤笑一声,赤红色的眸子看向皇上的眼神满是恨意,她脸上浮现出十分诡异的笑,声音Yin冷:“哈哈哈哈,你问我为何?自然是因为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
“你早就知道了?”皇上忽然问了一句。
萧华翎冷笑不语。
皇上见她如此,心里的杀意不停地翻涌,面上的神情也越发的冷厉:“好,好,好,真是好的很!”
见状,萧华翎脸上的笑意越发痛快,她跪坐在自己的小腿肚上,笑盈盈的看着皇帝,语调轻快而充满了恨意,“这一天我已经等太久了,等到我都快等不下去了。不过还好,终于让我等来了,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让我等来了,这是你们欠我的!若不是她水性杨花,不安于室,怀着我嫁给了别人,这些年我又怎么会父不父,母不母?她既生了我,为何从不肯予我半点疼惜?”
“别人都说我是高高在上的华翎郡主,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可谁又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
“为了让那个男人看她一眼,她给我下毒,让我泡冰水,吃冷饭。若是那个男人看她一眼,她就给我片刻好脸;若是那个男人不看她一眼,她便对我肆意辱骂责罚!她既不肯好生待我,也休怪我不念母女情分!”
“还有你,你既让她怀了你的孩子,缘何又让她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这么些年,但凡你对我看顾一二,她也不敢如此待我!”
“既然你们不念血缘亲情,不顾惜我这个亲生骨rou,我又何必在乎你们?我总是要让你们后悔的,谁亏欠了我,都得给我还回来!”
皇上看着萧华翎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疯子,高高在上,没有半分愧疚与怜惜,反而充满了轻蔑厌恶,“你觉得不甘?”
萧华翎看着皇帝,眼神如同淬了毒,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狗皇帝还没有半分愧疚,活该落得如此下场!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朕从来不知你的存在,”皇上按捺着心里疯狂涌动的杀意,拇指搭在扶手上来回摩挲,眼里没有半点情绪,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当年你母亲为了嫁给溧阳王,不惜趁着宫宴在酒中下药,结果Yin差阳错竟是让朕喝了那杯酒,想来也是那一回有了你。”
“朕是一国皇帝,堂堂男儿,从未想过辜负她,故而朕曾问她可愿入宫?你母亲拒绝了朕,甚至以死相逼让朕瞒下此事。朕自觉亏欠于她,便答应了。过了没多久,你母亲便嫁给了溧阳王。再后来你母亲早产生了你,溧阳王又离京了,你母亲便命人给朕传话,让朕召溧阳王回京,朕没答应,你母亲便时时纠缠于朕,拿着当年的事做把柄要挟于朕,故而朕十分厌恶与她,也从不关心溧阳王府的事。”
说到这里,皇帝沉沉的吸了口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燃烧着滔天的怒火,“此间种种,皆因你母亲所致,你怪罪到朕头上,行巫蛊之术谋害于朕,实属荒谬,罪不容诛!但念在你是朕的血脉,朕不杀你,朕要让你活着,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所维护的,在意的,通通万劫不复!”
萧华翎闻言脸色微变,却是咬着牙再不开口。只心里却很不服气,让她在意的都万劫不复?她花费了那么久的时间才布下的局,怎么可能会让人轻易破解?想要让她后悔,也要有那个命才是!
见她如此死不悔改,皇上也没了说话的心思,直接对徐阁老下令:“带下去,继续审,把她的嘴给朕撬开。必要的时候……皇家没有吃里扒外,谋害至亲的东西!”
徐阁老一听这话就知道,皇上这是压根儿就不在意华翎郡主这个女儿,为了让对方开口,甚至不惜准许动刑。
待徐阁老把人带出去后,皇上才又命人把偏殿里的小温氏拖出来。
此时,小温氏早就泪流满面,再也没有半点侥幸,她一滩烂泥似的跪在地上,更不敢向皇上开口求饶。
“你也听到了,所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皇上憎恨的看着小温氏,若不是这个疯女人,他如何会陷入这种朝不保夕的境地?如若她说的话不能让她满意,他是不介意拿她的脑袋祭旗,提前对南诏开战!
小温氏哪里看不出皇帝眼里的杀意,立时吓得哭都不敢哭了,急忙扑上前去抱着皇帝的大腿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皇上,溧阳王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暗中集结朝臣,圈养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