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看他想演,这边儿台词张口就来,“睡你可以,但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会对你负责的。”
“为什么啊哥哥,我不够乖吗?”裴西软着身子蹭进楚尧怀里。
楚尧搂紧了人,大掌游移在腰间,尤其偏爱两个腰窝,“当然是因为家里有人。”
“过山车的游戏,还玩吗?”楚尧含着裴西小巧玲珑的耳垂,含糊着问。
裴西一个跨步坐在楚尧上方,不服输的摆出骑马的姿势,“当然要玩!”
最后过山车也玩了,海盗船也玩了,最后一项是赛马,马儿烈得很,颠的裴西片刻不得稳坐,浑身都要散架似的。
抱着烈驹的脖子死死挂着,眼泪都流淌进楚尧的肩窝。
真受不住了才委委屈屈的求楚尧,“楚尧,你能不能只有我啊。”
楚尧保持着相连的姿势,跟裴西细细的讲。
“我只有一个家里人。他等我回家吃饭,他来看我工作,他关心我的生活,他给我满腔爱意。”
一一吻掉裴西的眼泪,与他接了一个长长的温柔的吻。
看着趴伏在上方可怜兮兮的那张脸,楚尧从枕头下摸出两只戒指两条项链。
亲自设计,亲手制作,耗时半个多月,今天才拿到手。
托着裴西无名指的指尖将戒指送到一半,楚尧声音低沉和缓,“裴西,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
顿了顿,继续道:“请问裴西裴先生,我能嫁给你吗?”
裴西愣住了,他一眼不错的盯着楚尧,好像要把这一幕永永远远镌刻在脑海里,也许很久之后也许是一瞬间,他点点头,“我愿意。”
戒指严丝合缝推到指根。
白皙的胸前挂上一朵盛开的翠绿的牡丹,花枝底下有只小小的兔子。
裴西爱不释手,去看楚尧的发现是很普通的一整块玉。
“等你来给我雕。”
大半夜的楚尧抱着人去浴室清理,难得这个点儿了裴西还有Jing神。
“楚尧,我有事跟你说。”裴西扒着楚尧肩膀,手掌不停的划拉浴缸里的水,撩的水花四溅。
“你要说黎家成?我知道他是你朋友。”
裴西顶着一头泡沫,愣愣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你们两个太不收敛,就差在脑门上写我俩很熟了。”楚尧微微低头让裴西给他洗头。
“好啊,你就看我演!”手指乱抓,揉搓出白花花的泡沫。
两颗白白的脑袋碰到一起,楚尧夸奖道,“演的挺好的,有喜剧天分。”
说完两人对视,笑作一团。
接下来的半年,楚尧半休息半工作,拍了黎家成的新片子,主角是一个禁欲和尚。
只是那雪白的僧袍时常裹在另一个年轻人身上,气的黎家成攥着裂成布条的僧袍对两人破口大骂,“我的服道化花了几千万呢!你们就这么给我糟蹋!”
裴西坐在楚尧怀里荡着双腿,脚尖微翘。
“放心啦,我定制了二十几件呢,够他换啦。”
黎家成心梗。
电影首映红毯上,记者话筒举到楚尧嘴边,“楚老师,影片拍摄时给您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僧袍下雪白的……
楚尧顿了一下,“嗯,僧袍吧。”
记者:?
庆功会上,记者在场下问,“楚老师,今天裴先生来了吗?”
“他一直在。”楚尧走下台,俯身亲了一下坐在桌边的年轻人。
一瞬间闪光灯咔咔作响,整个厅里亮如白昼。
楚尧拿了第二个影帝时,裴老爷子终于坐不住了,一头儿请了楚尧来老宅,一头儿拿病忽悠了裴西回家。
裴老爷子杵着拐杖,将门一关,拐杖嘟嘟杵地,“我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网上都再催呢,我都替你们着急。”
楚尧牵过裴西,看这越发优秀引人注目的年轻人,与他异口同声道:“就今天。”
直到生命的尽头,楚尧和裴西都没有吵过架,所为争执也都是情趣。
两双不再年轻的手交握着,楚尧略显干瘪的嘴唇碰了碰裴西额头,“乖孩子,睡吧。”
“我们还能再遇见吗?”裴西倔强的睁着眼睛,想要一个答案。
“当然。”楚尧毫不迟疑道。
“那你要来找我……”裴西声音渐小。
楚尧将人搂进怀里,一辈子那么久,他也没找到机会跟裴西说出世界真相。
很快,随着裴西逝去,他感受到系统的力量在拉扯他,介于世界屏障之间的那一瞬间,楚尧成功把握,将裴西的灵魂带了出来。
看着虚虚的一个小身影,楚尧小心捧在掌间。
系统却没他这么乐观,“走吧,他灵魂不全,去下个世界捞能量养他。”
将裴西的灵魂蕴养在自己的灵海里,楚尧闭上眼睛等待系统传送。
楚尧睁眼就是劈头盖脸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