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深,瞳孔颜色浅,眼尾弧度细长又漂亮。起得太早,眉梢还挂着浅浅的睡意。
此时眸光勾着温雁晚的眼,蛛丝般缓慢缠弄,眼神略微戏谑,说话的语调也清清淡淡的,像是成心逗弄。
盯着陆chao生看了几秒,温雁晚轻“啧”一声,走过去抱住他,将脑袋埋在他颈侧,在他耳畔低低地说话。
“你说呢,嗯?”
嗓音又闷又哑,还隐隐带点委屈。
这段时间两人一直待在一起,从早到晚除了上厕所和洗澡,分开就没超过五分钟过,突然要有一整天的时间见不到了,温雁晚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怎么都不得劲。
眸光些许柔软,陆chao生抬手,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在他脊背上缓慢抚摸,又朝上揉了揉他后脑细软的头发,安抚:“没关系,我尽快回来。”
他瞥一眼墙上的挂钟,起身:“时间不多了,我要走了。”
说完,就要转身推门,却在指尖触碰到把手的瞬间,被人攥住了手腕。
下一刻,视野翻转,陆chao生感觉自己的后背靠上了房门,触感微凉。
温雁晚一手握住陆chao生的手腕,抬臂将它按在门上,另一只手利索地解开了陆chao生的衬衣领口,将他冷白的肌肤尽数暴露在视野之下。
而后俯身,唇瓣紧贴,在那一截Jing致的锁骨上用力吮吸,直至出现一枚颜色极艳的玫瑰般的痕迹。
陆chao生感觉自己颈下猝然传来一阵火燎般的灼烧感,像是有人拿着烙铁,在他锁骨上烙下一个深深的印子。
红肿充血,似岩浆般滚烫,他不禁发出一声细小的呻/yin,指尖也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温雁晚的头发。
缓缓移开唇瓣,温雁晚在陆chao生唇角印下一吻,将脸重新埋在他颈侧。
在陆chao生殷红似血的耳垂旁,温雁晚声音低低哑哑地说话:“给你烙个印子,免得你把我忘了。”
……
不知为何,温雁晚总觉得这一天过得额外漫长。
四组最后三排,除了温雁晚的座位,其他位置全部空了。
一个人去吃了晚饭,温雁晚回来坐在座位上发呆。
恍惚间,他忽然有种自己回到上辈子的错觉,依旧是孤身一人,无亲无友,了无牵挂。
似浮尘般在空气中浮动,任凭风儿将他吹得左右摇晃,然后随意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孤零零地死去。
明明上辈子也是这么过来的,温雁晚却忽然感觉难以忍受。
或许真的只有在曾经失去,亦或是从未拥有之后,如今握在手里,才知道到底有多珍贵吧。
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题目也做不太进去,温雁晚索性把东西收了,打算出去走走。
不知不觉,温雁晚已经站在了会场的入口前,直到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他才猝然惊醒般远离了车道。
门童一面上前迎接,一面拿眼睛轻轻地瞄温雁晚。
今晚的慈善晚会由傅家主办,省里有名的世家都会参加,架势弄得挺大,甚至连媒体也会过来。
像这种公开晚会,总会有些小明星小网红找机会混进来,无论是蹭曝光,还是钓金gui婿,总归是不太入流的。
门童见温雁晚长相出众,又在会场前徘徊不定,便以为他也是哪个平台的小明星,心道,既然都能找到这里来了,也没说把自己收拾得好看点,就这衬衣牛仔裤的打扮,说是服务生都没人信。
温雁晚挺尴尬的。
他本来只打算随便走走,也没想到直接就走到人家会场了。
反应过来后马上离开就是了,但不知怎的,温雁晚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他的视线不禁在来往的车辆上一个个划过,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但事实上,隔着厚厚的玻璃窗,里面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就这么晃了半个多小时,门童看他的眼神愈发不对劲,他真心想说,你这样晃悠来晃悠去的,能钓到人才怪了,总不会想靠刷脸进去吧?
虽然你的脸长得确实好,但贵人们也不至于这么肤浅吧。
正当门童想着,要不过去劝他离开,免得打扰到贵人,忽地,一辆低调的豪车从不远处驶来,停在了温雁晚面前。
车窗被降下,露出了达鸿意Jing神矍铄的面庞,身旁,达锦文一脸无奈地扶了扶眼镜,抬手与温雁晚打招呼。
温雁晚惊讶:“意老?”
“怎么,想进去啊?”
“呃,不是……”
达鸿意打断他:“你想进去见chao生,对不对?”
以为对方是在责怪他捣乱,温雁晚尴尬道歉:“对不起,意老,我马上离开……”
话音未落,达鸿意忽地抬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行了,不用说了,想进去就上车吧。”
他朝温雁晚挤了挤眼睛:“我带你进去,去见你家chao生。”
身后,门童目瞪口呆地看着温雁晚就这么上了车,不禁“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