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哇,居然敢嘲笑他!
温雁晚牙痒痒,他将陆chao生的脑袋抵在自己额角,恶狠狠地道:“你等着,等我回去,看我不亲死你。”
放完狠话,转身就跑,像是生怕陆chao生再说些什么似的。
陆chao生静静注视着他的背影,半晌,他垂睫,低笑:“出息。”
……
又叫卖了二十分钟,温雁晚才暂时停了下来。
他整理摊上的饰品。
原本有将近三十个,被他们每人拿了一个,刚才那一会儿又卖了五六个,现在还剩十来个。
“看来效果还可以,”温雁晚舔了舔干涩的唇,又捂着喉咙咳了两下,哑声,“就是有点费嗓子。”
时雪容担忧:“这样下去还是不行,效率太慢了。”
不远处有音乐声传来,是琴行在广场里卖唱。
兰静云眼珠转了转,忽地“诶”了一声:“要不然,我们去找琴行借用一下他们的话筒,唱个歌什么的,吸引一下人气吧。”
“欸,这个可以有!”简凡星立时举双手赞成。
达锦文扶了扶眼镜,赞同:“我也觉得可。”
“快,雁哥,”李睿渊忙把温雁晚朝那边推,咋咋呼呼,“快去借一下人家的音响,早点卖完早点收拾东西回家!”
“你们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温雁晚摇头,最终还是迎合了广大群众的希望,上去与琴行交谈。
琴行的人挺好说话,原本他们就是出来玩的,也不指望靠这个赚钱,听温雁晚说明了来意,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拿过话筒支架,温雁晚试了试音响,朝李睿渊他们挥手示意:“你们刚才谁要唱歌的,快点过来唱啊。”
李睿渊忙摆手:“不是我啊,我可没说要上去唱。”
简凡星立时:“也不是我!”
时雪容和兰静云也接连摇头。
“那个,温雁晚,”达锦文缓慢地道出了真相,“刚才,好像确实没有人说过要上去唱歌的。”
温雁晚:“……”
琴行的人在后面大声道:“你们要唱什么,我先把谱子给你们找好。”
温雁晚:“……”
他手里攥着话筒支架,这时才缓慢地反应过来,自己似是被坑了,“好啊,”温雁晚都气笑了,“你们今天就是成心坑我的,是不是?”
陆chao生就站在灯光外看他,清瘦的身影整个埋进了黑暗里。
见温雁晚这副进退两难的模样,陆chao生缓缓抬手,故意朝温雁晚挥了挥,而后微勾着唇,朝他缓慢地做了一个口型
加油,阿雁。
“……”温雁晚立时感觉自己牙尖更痒痒了。
人家还在等着,温雁晚无法,只好朝身后低声报了一个歌名。
吉他手在手机上找好谱子,快速扫视了一遍,比了一个“OK”。
吉他舒缓的扫弦声响起,温雁晚修长指尖握着话筒,黑白映衬分明,在雪白灯光之下无端秾丽。
静候前奏结束,温雁晚垂着眼睫,缓慢开口,是一首很有名的英文歌。
他唱歌其实没什么技巧,但节奏感挺好,也不跑调,再加上嗓音低沉磁性,隐隐带着刚才叫卖造成的些许哑意,竟是出乎意料地动听。
色hepyramidsa弄thenile,
一起去观看尼罗河畔的金字塔,
watchthesunri色fromthropicisle,
相拥在热带小岛看日出,
justrememberdarlingallthewhile,
亲爱的,自始至终我都只记得,
yoube弄tome,
你属于我,
……
flytheoinasilverplane,
乘银色的飞机飞越海洋,
色hejunglewhe' swwithrain,
看雨季的丛林shi润如洗,
justremembillyou' rehomeagain,
请记住直到你归来,
yoube弄tome,
你属于我,
……
夏夜雪白的灯光下,温雁晚的眸光自始至终都紧紧锁定着黑暗中的某处。
那里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但温雁晚仍然可以在脑海中,将少年身体的每一部分细细描绘出来。
以夜幕为布,以月光为笔,以繁星点缀,从眼尾到眉梢,从唇角到指尖,从眼睫到发梢,一笔一划,勾勒一道如月华般清隽冷冽的少年的身影。
是属于他的少年。
舒缓的音乐声飘过喧闹的广场,渐渐吸引了许多路人驻足。
李睿渊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温雁晚居然这么会唱,一时间都听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