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骨头。”
少年身材高高,眉目分明,眼神落在雪白的腰段上,心底慌乱,语气鄙夷。
这却是李慕阳能骂出最激烈的话。
他不像董文健一样,什么污言秽语都能张口就来。
然而自己的举动与脚底人的反应让他心烦意乱。
发红的脖颈像在提醒他什么。
李慕阳慌忙移开了自己的脚,似乎为了掩饰什么,还添了一句,
“真脏。”
“听见没?脏东西。”
董文健笑嘻嘻走过去拍了拍施煜清的肩膀,将他拎起来。
途中少年的眼镜不甚掉落。
施煜清终于方寸大乱起来,就像蜗牛被抽掉了坚硬的保护壳,捡起自己的壳重新安好,又捡起校服抱在胸前,两只袖子无神地垂下来,遮住了膝盖。
这副模样愈发让李慕阳恼怒自己方才的莫名心跳。
眼不见为净。
“我们走吧。”
他喊了董文健一声。
董文健将施煜清往后一推,“阳哥大发慈悲,这次先就教训到你这里,以后别犯贱了,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自我保护意识极强的少年脸色有些不正常的chao红,只是在场谁也不曾多想。
花瓣唇张开,面对奚落不由自主辩解,“我说了我没有做那些事情。”
“靠,嘴真硬。”
董文健还想教训他,却被李慕阳不耐烦的呵斥——
“走不走,恶心的人理他干嘛。”
“走了走了,兄弟们。” 董文健大手一挥,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
似是逃过一劫的少年,盯着众人离开的身影,被眼镜遮住的狐眸里露出一丝轻蔑。
扫一了眼孤零零躺在地上四四方方的物体,选了最里面的一间厕所,推门走了进去。
李慕阳快走出校门才想起来手机不见了,一定是之前落在了洗手间,只好折返回去。
放学了,这会儿学校里的人散的差不多。
他抱着侥幸的希望,觉得应该不会有人已经把手机捡走。
即使捡走了,知道手机的主人是自己,也大概会很快还回来吧。
重新回到体育场男厕所,果然一个人都没有,看见手机还好端端躺在洗手池上,李慕阳松了口气。
刚揣进口袋,就听见厕所最深处传来细碎的声音。
第一反应是男厕所为什么会有女孩子,走错了吗?
细细听下去,却发现那声音虽然尖媚,底子却是轻冽的。
这是、大白天的发情了吗?
李慕阳身形一顿,诧异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隔间门。
他虽然交了女朋友,但没开过荤,还是个雏儿。
受到的教育告诉他非礼勿听,应该转身就走。
但是那呻yin实在悦耳勾人,令他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雪白腰段,与挺翘的肥tun。
喉结滚了滚,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离开,而是驻足静听。
那声音变得越来越高,李慕阳怀疑他是不是要哭出来。
既稚嫩、却又yIn荡至极的声音。
校草丝毫不曾发觉自己整受到了塞壬的引诱,墨瞳里浮现出从来没有过的激动神色。
他底下的小兄弟,也微微抬起了头。
李慕阳本能觉得不对劲,可是他已经挪不动腿了。
他知道偷听别人做这种事情不太好,可是那轻妩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的听了想去,想知道是谁、
是谁可以这样发出纯欲诱人的声音。
直到一声轻呼令他陡然清醒。
这个年轻的校草,同学眼里最阳光清澈的存在,差点被那一声娇喘叫射了。
因为那人轻媚的嗓子,最激烈时喊道,“李慕阳,Cao我。”
他恍然有种对方在自己眼前求欢的错觉,揉了揉眼却发现隔间门完好的锁着。
紧接着反应过来,他这是被人当成了性幻想的对象。
还是个男性。
这种认知给李慕阳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他满心被羞辱的嫌恶,告诉自己应该恼怒,去锤门,去制止对方的行为。
但听着那高chao过后愉悦的喘息声,李慕阳抬不起手来。
施煜清听着门外的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戛然而止,知道李慕阳大概是陷入了听到自己名字的震惊之中。
他从看到地上遗留的手机开始,就知道李慕阳会回来。
要怪,就怪他李慕阳自己刚刚好巧不巧那一脚,给他踩出感觉来了。
唇角上弯,可以预见自己刚才给阳光的校草带去了怎样的冲击。
毕竟,在原着里,这位情敌,可是纯情的直男。
即使交往了身为女主的白莲花女主梁落落后被无情劈腿,却也一颗丹心始终守护着对方。
对原主这种女主后宫里的路人炮灰,也一直抱有极大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