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守卫仍是纠结。
“我也不过在此刻等你喝药,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可若是你在这里服药,恐怕我这药还要多熬个三五回才能见效。”
守卫一听这话,立刻点头道:“这就麻烦任先生了,小的去去就来。”
守卫端着药走了,任怀修这才道:“苏姑娘这是?”
苏灵招手示意武直:“我们赶时间,等回来再告诉你。”
任怀修等武直走过这才发现他背上还背着一个:“这位的手是怎么了?”
苏灵本想糊弄过去,可转念却又有了个主意,她一边冲任怀修使眼色,一边道:“这人手骨折了,我和武直赶着带他出门找医工看看。”
那人的伤口虽被胡乱的包扎了一下,可任怀修多年行医,只看大概便知只怕伤得更重,根本不是骨折。满腹疑问的任怀修看到苏灵的眼色,于是配合道:“原来如此,你们可是要从这偏门走?”
“正是。”苏灵说道,“我听说前面来了人,怕病人出去冲撞了贵人,所以特地和武直从这旁门出去。对了,任先生可知道前面来的人是谁?”
任怀修愣住,他一直在后院的厨房里煎药,哪听说外面谁人来去?可苏灵一个劲地对他使眼色,分明是想要自己说出个人名来。自己这是上哪去编名字?
那伤员此刻却是格外紧张,眼睛紧盯着任怀修,只等着任怀修报出人名来。任怀修看着他这模样,心下了然。可苏灵若不给提示,自己怎么知道该如何回答?
任怀修装作是回忆的模样,心头却有几分焦急。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伤兵,目光又聚到了对方的伤手上。
骨折?
任怀修咽了口口水,试探道:“似乎叫什么,骨……”他见一个惊喜的笑容出现在苏灵脸上,大胆的猜下去,“骨折?”
伤兵眼中最后一丝光也黯淡下去,苏灵长舒一口气,赞许地看着任怀修:“原来是顾泽大人。”
“不,不对!”伤兵叫起来,“他说的不是顾将军,名字不对!”
“怎么不是顾泽?”苏灵强行解释,“任先生是江南人,舌头不会打卷,黄王不分,骨折就是顾泽!”
任怀修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嗯,我听着他们说的,的确是骨折大人。”
“你看你看,我没骗你吧!”见伤兵面如死灰,苏灵开心地去开门,“我们赶紧出门再说。”她把武直推出门去,转身对任怀修比了个大拇指:“我们去去就来,还请任先生不要告诉别人。”
她见任怀修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地出门去。
还好此刻城里也有不少伤员,武直背着伤兵倒是一点都不奇怪。两人速度极快地往西郊跑去,一出成门,苏灵便开始对着失了魂的伤兵洗脑:“你看,你家顾大人过河拆桥,这就打算将你杀人灭口了,你还不如投奔了王爷,怎么说也能捡条命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班咯~~~~~
☆、朋友
伤员根本没从失落中振作出来,听到苏灵的建议连眼皮都没抬,整个人完全一副失去求生欲的模样。苏灵说了半天,恐怕一个字也没进他的耳朵。
苏灵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终于唤回了那人的几分魂魄:“这位,还不知尊姓大名。”
冲着苏灵的笑脸,伤兵冷哼了一声:“顾泽要我死,你也不过是另有所图,何苦还要知道我的名字?”
苏灵对于指控丝毫没有尴尬,坦荡荡地说道:“另有所图当然是真的,可至少我不要你的命啊。”她抬眼望了望前方,这就要进山了,“等过了这一关,日后也好用名字相称,不然我想叫你一声,还得喂来喂去,不合适不是么?”
伤员看了苏灵一眼,还是别过了脸去。苏灵锲而不舍地碎碎念,因着一路还要跟着跑,说话声很快带了几分喘:“大好男儿,留着这条命做什么不好。兄弟家中可有妻儿?没有妻儿,总也有长辈吧?难道就这么要与他们天人永别?”
那人仍是没有反应,苏灵又道:“就算你一心求死,那就更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立碑之余,他日有机会也好给你家中送个信,总不能让你家里人苦等。”
这人突然红了脸,冲着苏灵嘶吼:“我叫余福,余福!你可满意了?”
“余福兄弟,你好,我叫苏灵。”
不仅是余福,连武直也停下了脚步,两人皆是一脸惊异地看着苏灵。苏灵对着两张惊讶的脸,奇怪道:“怎么,你们做朋友前都不介绍自己的么?”
“朋友?”
苏灵一脸理所当然:“大家一会就有过命的交情了,这还不值得交个朋友么?”
武直明显有话要说,脸都憋出了红晕。余福带着几分彷徨问道:“你居然愿意和我这样的交朋友?”
苏灵突然意识到三人已经停了一会,大喘了几口气后示意武直赶紧:“武直,别停啊。”武直这才反应过来又背着人继续前进,苏灵这才对余福道,“怎么不能交朋友了?”
余福愣愣地看了苏灵一会,忽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