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传音快要被阻断,商晚呼出一口气,转身,她看到空荡荡的来路。
她笑了笑,语气调皮,“但是我不太相信这个方法。因为只有一个人找太累了,应该两个人互相找才对嘛。”
几乎是话音刚落,神识传音就彻底失效了。
商晚闭上眼,选定一个方向,然后坚定地走了过去。
海浪声似在耳边。
不知过了多久,商晚被搂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她睁开眼,笑容得意,“找到了。”
她的头被按在时尽的胸膛,里面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剧烈,立刻,她的头顶落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就不能多哄哄我?”时尽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语气里竟带了几分笑意,“我还是头一次这样吧?结果也只换得你撒了一次娇。”
商晚一听,他这是故意的?她马上就要抬头质问,但时尽的手牢牢扣住了她,根本没给她机会。
“你先听我说。”时尽的语气沉了下来,仿佛刚才的轻快只是假象。
“我知道你有秘密,那个秘密应该与我有关,可能也与钟奕之有关。你可以不告诉我,因为我不在乎这个。我在乎的是你身边这个人的位置。”时尽的手抚上了她的后脑勺,然后在她唇上覆了一个极轻的吻。
“这个人不能是别人。”
商晚一把抓住时尽的衣襟,张口欲言,但下一刻手中的布料就消失不见,她的手中空空如也。
她闭了闭眼,耳边是鼎沸的人声,这里是万象塔。
“该死。”商晚低低地骂了一声,她深吸一口气,暂且把内心的鼓噪压下,逼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事上来。
只要快点过完钟奕之的剧情,之后那条不触碰时尽就无法移动的约束条件应该就会变为无用,届时她也能前去魔域同时尽汇合。
商晚现在正处于万象塔的第十层,也能够自由移动,但范围仅限于万象塔,再远一点她就会感到寸步难行。
她缓缓将神识散开,过了好一会儿才在嘈杂的人群中找到钟奕之和颜笙,两人都在第二层。
距商晚回到万象塔也没过去多久,没想到钟奕之和颜笙的速度如此之快。
万象塔分为十层,除了第十层外人无法进入以外,第一至第九层都是各修士进行比试的竞技场。
其实在商晚成为万象塔的主人之前,万象塔是个名副其实的杀戮场,虽有神器之名却无神器之实。
当时有权有势之人来到这里挥金如土,对着场上的血腥屠杀大声叫好,三域十界的亡命之徒争相成为场上的夺命者,胜率越高的人获得的金钱越多,与此同时也会得到万象塔的三位掌控者的庇护。
到了后来,甚至有人把清白无辜的修士绑到万象塔,在观看他们绝望的模样时满足自己内心丑陋的欲望。
那时的万象塔与毒瘤无异,偏偏神域的神明自顾不暇,仙域的轮回司又刚刚成立,并无太大的威信,更不用说其间的利益纠葛,仙域自己的人都理不过来。而魔域更是不会插手此事。
这样的乱象持续了将近三百年,最后终结于一个主动走进万象塔的剑修手中,那人就是商晚。
世人只知商晚屠尽了杀戮场的夺命者,砍下了三位掌控者的头颅,以绝对的实力接管了万象塔,成为了它的新主人。
也就是那时,悬云剑尊这个名号响彻三域十界。
自那以后,万象塔才真正担得起神器的名头。它从杀戮场变为竞技场,凡是能从它的第一层打到第九层的修士俱是天之骄子,都将扬名立万。就算是不为名的人有时也会来此切磋一番,磨砺自己。
幸运的人还能得到万象塔送出的珍贵宝物,可谓是名利双收。
如今万象塔的规则如下:第一层为百人混斗,在第七层之前,每层的混斗人数依次减十。第七层至第九层的混斗人数则分别为三十人、二十人、十一人。
参与比试的人只要失败一次就不能前进,需要与从下层来的人继续比试直到胜出为止。他们的名次与打败的人数有关,只有挤进前面才有比试的机会。
而第九层的人需自行做出选择。若是选挑战则需连续当场打败十人,胜利了便是扬名之时,输了也就停止于第九层,日后再来需从第一层重新开始;若是选择合作则是成为合作的十人之一,无论己方胜败都将留在第九层,日后如果有上来的人选择了合作,那么挑战的机会就是这些人的,这算是稳妥的一种方法。
当然,这些混斗都需把握好分寸,不能伤人性命。
若是有人想借此下死手,商晚在万象塔刻下的阵法会自动锁定此人,并且将此人永远阻拦在万象塔之外。
至于伤重需要治疗的修士,万象塔的每一层都自成小世界,其内有上万个极品灵泉,再重的伤泡一泡就能好得差不多。
毕竟神器该有的逼格万象塔还是有的。
是以,要想在万象塔磨练自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万象塔每月只会进行一次完整的比试,每月的比试名额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