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完,羽闲一拍大腿,“我知道了,那个黑衣人是魔域来的,魔域的人向来狡猾,一定是他怕别人发现你这个香饽饽,所以就让你说这些……哎哟!”
商晚的剑柄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肚子,“在小孩子面前说什么胡话呢。”
“我错了我错了!”羽闲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时尽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
“小初,我们去看看外面的客人吧。”商晚抱着小初走了,时尽走在她左边,跟一家三口似的。
羽闲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你们等等我啊!”
结界外边已经有了一圈人,少说有一百人,站在最面前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子身后背着一个长长的白布包,上面的银色丝线若隐若现,同他的衣料似是一种,他的声音平和温柔,“此处确有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身旁的女修还没他肩膀高,输着双丫髻,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绸布,声音很是清脆,“是谁呢?是谁呢?”
“那前辈可有法子进去?”蓝衣的男修眉头皱得死紧,只差一点他们就抓住了那个装神弄鬼的妖修,结果中途被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剑修给截了胡,剑修果然与他八字不合。
背后一红裙女修嗤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进去做什么,我们在外面守株待兔便是,有两位前辈在此,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蓝衣男修暗恨,又是这臭婆娘,他忍着怒意开口,“外面需有人守着,里面也得有人。那日宝物的华光绚烂耀眼,足以见得宝物之多,那二人不可能在这么多短的时间内搬空所有东西。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守在了结界入口,我们这里众多高手,二三十人一同进入,他们也敌不过我们。”
红裙女子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现在就要看是进去能捞到更多东西还是等着对方出来能捞到更多……
“你们快看!结界有动静了!”
蓝衣男修脸色一白,他们怎会这么快?好在轮回司的抚琴使和千丝使都在这儿,料想对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结界处的一线裂缝逐渐变扩大,细看之下好像是人为打开的。
抚琴使的手一顿,但仍是取下了背后的流云琴,手指轻抚,柔和轻缓的琴音流泄而出,把身后众人牢牢罩住,下一秒琴音一变,瞬间就从化雨的春风变成了在荒原之上呼啸的寒风,仿佛下一秒就要带着冰碴子往你脸上砸。
“我要来帮哥哥的忙啦!”千丝使手腕上的红绸带散开,她摊开手掌,红绸带迅速变为无数条极细的红丝,旁人根本看不见那杀人夺命的丝线在哪里。
身后响起一阵阵的惊呼声,“轮回司的手段果然了得,不愧是李道友,真有先见之明!”
被别人一顿彩虹屁输出的蓝衣男修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只不过是轮回司的大人们热心肠,他们才是真的高义啊!”
“还是沾了李道友的光啊……”
红裙女子听得嘴角直抽,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快要完全打开的结界入口上,那结界是后来加固的,能有那般手法的人应当也是个高手。
只听得一声剑鸣,结界里窜出来一个女修,手中长剑似有月华洒落,辉光点点,她抬起长剑直指肃杀的琴音,一阵死寂过后,连续不断的“咔嚓”声响起,竟是抚琴使的具象化琴音完全被她砍碎了!
与此同时,女修几个闪避,躲开了接连而来的红丝,最后一跃停在了其中一根线上,弯着眼睛笑,“原来是轮回司的老朋友。”
这人正是商晚,她料到外面应该是天罗地网,所以先把小初交给了时尽,然后独自一人出来探了探“敌情”。
这一探不得了啊,把轮回司的抚琴使和千丝使都给探出来了。
抚琴使倒是没有很意外,“悬云,许久不见。”
千丝使愣了好一会儿,脱口而出道:“嫂——”
一道悠扬的琴音响起,把千丝使的声音盖了过去,抚琴使如同和老朋友闲聊一般,“不知悬云在此是为何事?”
“不是什么大事。”商晚长话短说,然后让羽闲和抱着娃的时尽都出来了。
在里面听着商晚把上百修士围攻这件小事说成喝水一样的小事时,羽闲差点就要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掐一把了,到底还是他见识少了还是对方不当人。
等到看到外面真的有两位轮回司的前辈时,羽闲心里只余对商晚汹涌澎湃的崇拜之情,他抱的这个大腿也太粗了吧。
“竟是如此么。”抚琴使的目光淡淡扫过时尽和羽闲,最后在小初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轮回司此番前来也不过是为了查看异象诞生原因,但其余道友兴师动众一场,得此理由恐怕不会满意。”
护罩已经撤下,一干人等见他们打着打着竟然聊起了天,后又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有薄面皮的修士和经验丰富的修士立马就表示理解,暗暗把心里的苦给咽了下去。
抚琴使最后那句话不就是提醒吗,他们又不想和轮回司结仇,卖他个面子也行。
只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