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亞析在結束了烹飪課程之後,按照往常,穿越過住宅區附近的一條小巷弄,這是他走了16年的路,即使沒有路燈,他仍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摸著黑走到家門口,但今晚的住宅區,卻失去了往常的寧靜,反而亦於平常的多了些許吵嘈聲。
亞析開心的看著隔了一條巷弄對街的麵館,那老式的舊招牌上大剌刺的寫著幸福烏龍麵館,那是鐘家前一代所留下來的,現在由亞析父母在打理著,他知道亮著的招牌燈,是父母故意留著,讓夜歸的他,好看清楚回家的路,因為在這個寧靜又老舊的住宅區裡,連路燈有幾支都可以數的出來。
亞析突然踢到了某種物體,他訝異的低下頭,他非常清楚那絕對不會是垃圾,這個小巷弄早就被明文規定不准堆積圾垃了,他在眼睛慢慢的適應黑暗之後,搜尋著被他踢到的物體,輪廓慢慢的清晰,那是個人體,他趕忙彎下身,搖了搖這個人。
「你還好嗎?」亞析用力的推了推倒在地上的人體,他頓覺手指摸到了黏稠的ye體,他將手指攤在眼前,端詳著,是血嗎?他在心底顫著聲問著自己。
龍崎傲在即使手臂中了彈,仍然保持著意識,但他知道自己就快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原本想躲在這個昏暗又寧靜的小巷弄,等待手下找到他,結果居然被一個路過的學生發現了,而且還粗魯的抓著他中槍的右手臂。
「安靜!」龍崎傲壓低聲音,冷淡的命令著。
亞析聽到地上人體的回答,安心的放下心。
「那你可以起來嗎?」亞析也下意識學著他壓低聲音,輕輕的說。
「我受傷了!所以...」龍崎傲原本要說,你快走吧,不用管我,結果被打斷了話語。
「所以...我摸到的是血囉...快..我送你去醫院....」亞析突然緊張了起來,音量也不自覺的提高了,伸手就是要扶地上的人。
「安靜!」龍崎傲一個使力就將他拉倒在自己胸前,並用手掌遮住他的嘴巴。
亞析嚇了一跳,想要尖叫出聲,卻被他遮住嘴巴。
「現在,你就當做沒有看到我,離開這裡!」龍崎傲嚴厲的命令著,接著鬆開了遮住他嘴巴的手,以為他會聽話的離開。
「不行,在我知道你受傷之後,我更是不能丟下你,快!我扶你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快點!」亞析使盡了吃nai力,想要扶起在地上的男人。
龍崎傲只覺得頭痛欲裂,眼前的小男孩,又在那邊囉嗦個不停。
「你家在那?」龍崎傲有氣無力的問道,他知道被重物打中的頭,以及手臂上的槍傷,正在快速的消耗掉他的氣力,失血過多,更是加快他失去力氣的主要原因之一,怕是撐不到手下找到他,他就昏迷了,如果想要安全的等到手下尋到他,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
「前面那個招牌!」亞析不疑有他,天真的回答。
「先去你家吧!我就快要沒有力氣撐下去了!」龍崎傲不懂為何要對眼前這個熱心過度、憑空出現的小傢伙說實話,生存在黑暗世界的他,是絕不會曝露短處讓任何人知道的,但眼前的小傢伙,還是個因為光線太暗而看不清楚臉的陌生人,他就沒來由的這麼信任他,到底是為了什麼?現在腦袋渾沌的他沒有辦法細想,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讓自己安全的抵達小傢伙的家。
「喔!好啊!我扶你起來!」亞析天性善良,熱心又擔憂的回答,急忙的走到他身邊要扶起他。
龍崎傲艱難的站起身,身體所流逝掉的氣力,比他想像中的快,他吃力的靠在這個比他想像中還要嬌小的小傢伙身上,小傢伙好像隨時會被他壓垮似的寸步難行,他看到小傢伙那賣命的模樣,不禁抿嘴露出了一絲微笑,如果有旁人看到他在此刻全身是血,卻又帶著微笑,一定會覺得他是發瘋了,但他確實是瘋了,看到這小傢伙為他如此賣命,他不禁心生滿足和開心感,說來也奇怪,這明明是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個看不清楚長相的陌生人,他對自己搖了搖頭,他真的是被打昏了頭。
鐘亞析沒有想到這個受傷的男人,居然會這麼重,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撐不住男人的重量,但亞析仍然咬緊牙關,使盡所有的力氣扶著男人往家裡的方向走,這段路好長好長啊!汗水從他的額前和胸前滲出,除了擔心眼前受傷的男人有個三長兩短之外,更是擔心自己沒有辦法將他扶到家裡,而讓男人倒在路邊,一看到店面的招牌燈,就近在咫尺,他不禁鬆了口氣。
亞析在費了千辛萬苦的棈力之後,終於將男人扶到自己位在二樓的房間,那是一間充滿了男孩子氣息的單人房,是亞析從小就開始住著的房間,他對這間單人房有著深深的感情,那是他這十六年來的生活點滴,如今卻讓一個陌生的男人踏入,並躺在自己的床上,雖然他萬分不願,但這男人可是個病人,不是他小氣的時候,他打開電燈,才發現到原來這男人傷得這麼重,受傷的手臂以及胸前的衣服,幾乎被血跡滲滿了,現在他該怎麼辦?他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父母和弟弟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