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伊:“噢。”
兩句話把天聊死了。
齊北再問:“你對接下來咱們兩個的那場拍攝有什么想法嗎?”
“齊老師,你經紀人過來了。”匡伊指著齊北身后說。
齊北再一次被他經紀人支走了。
匡伊覺得吧, 齊北跟他經紀人這組合挺好玩的, 不知道他經紀人每次把人支走后都是用什么理由圓謊的。
另一邊。
齊北:“又怎么了?”
經紀人:“你看見我手機沒?我手機找不到了。”
齊北:“手機不就在你手里嗎!”
經紀人拍了下自己額頭, “你看我,騎驢找馬。”
……
匡伊跟齊北拍的這一場, 是赫連晟跟柳輕蘭結婚后不久的一天,太子非要說,有個偷了太子妃耳墜的宮人跑了,有人看見她跑進了北籬院。
徐舟現任東宮守將,奉太子之命帶人來到北籬院, 要搜查北籬院,赫連晟手持一柄劍擋在院門處。
通過之前的試鏡,再加上剛才那一場的表現,雷卿對匡伊已經放心了,對齊北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他連講戲都省了,直接說:“要拍的場景都知道了吧,那就熟悉熟悉下開始吧。”
匡伊換了身黑衣服,長發用玉冠束起來。齊北腰間佩著一柄重劍。
本來這一場戲有不少群演,但今天只是拍個定妝照,就沒有群演,鏡頭下只有赫連晟和徐舟兩個人。
溫禎在一邊吃水果,助理給她切成小塊的水果,邊吃邊眼睛直勾勾盯著匡伊,她要看匡伊怎么演,這次一定要看清楚了。她總覺得自己剛才被匡伊擺了一道。
這一道擺得還讓她什么話也說不了。原來真真是她小瞧了人。
小助理:“希望匡老師和齊老師這一場也一條過。”
溫禎吃著水果沒說話,如果可以希望這場使勁ng,當然被ng的原因要在匡伊這邊,這樣她同時還能多欣賞幾次齊北的表演。
這個時候的徐舟年少氣盛,平常呆在東宮,聽太子說多了赫連晟的不是,包括赫連晟的母妃和舅舅德榮侯的壞話。
平素的意識里就沒怎么把赫連晟當回事,雖說是皇子,沒準也是個要被軟禁一輩子的皇子。
劇本上是他帶著一班人馬,憑著東宮口諭,欲硬闖北籬院,搜查盜竊的宮人。
這宮人一旦從北籬院里搜出來,太子就可以直接給赫連晟按個窩藏甚至是蓄意教唆的罪名。
北籬院中沒有赫連晟可以調遣的守衛,北籬院中的守衛都是負責幽禁赫連晟的御林軍,御林軍只聽從皇上的調遣。
齊北的演技是很穩的,他把年輕氣盛又不把赫連晟當回事的徐舟演得很到位。
赫連晟一個人手無寸鐵擋住了這一班人。
徐舟看著赫連晟就像看著階下囚,“請三皇子殿下讓開,我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口諭。”
赫連晟冷情冷眼靠過來,在所有人沒注意到發生了什么的情況下,拔出徐舟腰間的佩劍,架到他的脖子上,“要人頭,還是要進來,選一個。”
聲音比他的眼神還冷。
定妝照,雷卿著重想要抓拍的是,赫連晟八年幽禁歲月滋生出的狠戾,以及徐舟被劍架到脖子上時,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害怕,而是隱隱被激起了渾身的力量。
硬碰硬。
匡伊的感覺是,齊北挺會演,但也僅僅是挺會。
齊北的感覺是,他有點知道雷卿為什么執意選匡伊了。
咔。
雷卿:“重來一次。”
溫禎呵呵呵了,她說怎么著來著……
雷卿:“場務去把地上那個塑料袋撿一下,誰扔的?入鏡了。”
很穩,就是很穩,兩個人都很穩,重來一次,依然穩。
這樣的對手戲讓齊北覺得很爽。
……
拍攝結束得比預想的要早,早很多。天還是亮的,影視城還沒有入夜。
雷卿心情很好,今天的工作很順利,主演們發揮很好,配合默契,證實了他沒有選錯人。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嘛。
“今晚我請大家吃飯,走吧。”
導演請客,誰敢不去。
匡伊一個人,又沒有車,他之前給蔡池打電話,讓人過來接自己。蔡池說,不是有穆臣嘛,他去了當個電燈泡多尷尬,然后直接掛了電話。
蔡池的心思只有蔡池自己知道,他后來靜下來這么一想,匡伊跟穆臣在一起才好呢。
那代表穆臣的資源就是匡伊的資源。
那還不大發了!
從拍攝場地到吃飯的地方要坐車,匡伊看了看周圍的人,厚著臉皮過去蹭了雷導的車。
開車的是陳柏山,看見匡伊就友好地笑,笑出點傻氣。
匡伊被笑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陳哥,你笑什么?”
“你今天演的真好,雷導平時很少夸人,都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