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昆特戴着射击目镜,拿着手枪Jing准的瞄准靶场内的移动靶点。
下一刻,几声枪响,而每一枪都正中靶心。
这时,在他身后传来鼓掌声,昆特双眼微眯转身将枪对准了身后的男人。
风轻微吹起伯兰特脑后的束发,他目光微冷,却轻笑着道:“那年我初到卢森堡,误入后林靶场,就是在这,你也同今日这般拿枪指着我。”
昆特不为所动,很显然他并不记得有此事。
“你不记得没关系,我可记得你的眼睛,看似镇定,实则眼底的那抹惊惧之色早已暴露出来。”他往前走了一步,“那是我第一次尝到狩猎的甜头。”
昆特闻后,猛地往后一退,因为伯兰特的气势逼人,在他面前昆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软弱。
“我们再来打个赌怎么样?”
昆特警惕地看着他,“赌什么?”
伯兰特面如深水,而后他从容地取下黑色牛皮手套,用纤细的手指握住枪口随即抵在他的心口上。
“赌你不敢开枪。”
他攥紧枪柄,手却不自觉地在抖动,“你以为我还是曾经的昆特?”
“那就开枪。”
昆特咬着牙,却始终无法扣下扳机。他不是曾经幼稚的小男孩了,他也有辨别能力,他知道是伯兰特救下她为他争取存活的权利,也知道他虽然经常言语冷漠但是对他却无微不至。
就像那日在议会门前,他瞄准伯兰特的时候也是庆幸伯兰特发现了他,因为他熟知自己开不了枪。
他的一切被伯兰特看的透彻,毫无隐私可言。
这一次,他又败了。
他缓缓放下枪,松手的同时枪落在了地上,他微微垂着眸子,“你赢了。”语毕他失落的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猛地一用力将他拽入怀里。
昆特挣扎了一下,“放开!”
“嘘,”他将昆特箍的更紧了些,随后贴着他的耳轻言,“输了就想离开?你应该听听你自己的心,它到底想要什么?”
“难道不应该是你去听一听你的人民的心吗?”
闻后,伯兰特松开了怀里的昆特,他垂眸目光锋锐的盯着他,示意他接着说。
“如今游行者众多,无一不是针对你的,难道你真的可以熟视无睹吗?”他往后退一步,拉开与伯兰特之间的距离,“再说说那日酒店里,我亲眼看见窗外下着雨一对父子为了一只火鸡被追打,而你们这些贵族正在灯火璀璨的舞厅里享乐,想来也是讽刺至极。”
“说完了?”
昆特猛然抬眸与之对视,只见他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一弯。
“你真的了解南加利亚这个国家吗?”
“你所见的这些只不过是从苏澳两国逃过来,被乔纳森统帅放进城的难民罢了,他们偷窃,懒惰,妄想不劳而获,他们扰乱秩序,不受法律约束,打破了原有安定,犹如地洞里的老鼠一般的存在,你觉得值得怜悯吗?”
昆特急于替那些难民辩解,“那他们有什么办法,国家之间开战,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所以我才执意要重修《人权法》,统筹一支属于国家的常备军队。”
昆特略微一愣,没料想二者之间竟有直接关系。
“可你这么做始终失去了民心。”
伯兰特冷笑一声,“你看来还是不了解南加利亚。”他转身往回走,“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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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昆特跟随着伯兰特坐了一个小时的车,终于在一家小型农场前停了下来。
二人刚一下车,门口的老农被吓的不小心把鲜nai都洒了出来。
老农来不得顾及地上的nai,只是用手揉了揉眼睛,“锡兰大公?您是大公殿下?”
“是。”
老农一阵兴喜,他急忙回身冲屋内的老伴喊道:“孩子他妈,快去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家里来贵人了!”随后又对二人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伯兰特点了点头,走前用手扣上了胸前最后一个纽扣。昆特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进去。
农场自建房里家具很齐全也很Jing致,比如桌上放有玫瑰花杯,墙上还有几幅油画,这让昆特有些惊讶,毕竟这么偏僻的农场按理说不会有这些东西存在。
“快请坐,希望大公不要嫌弃寒舍。”
二人坐下后,伯兰特将手里的拐杖横放在腿上,手肘撑着扶手目光悠然地看向那老农,“这生活过得不错。”
“自从听了大公在议会的演说,我就向咱们海上贸易公司投资了钱,没想到我的鲜nai通过海上贸易给我带回不少收益,简直是我平日收益的十倍,真的很感谢您的点拨。”
这时,老农的妻子端了一些酒和食物上来,见此老农又激动地道:“以前一天就是干面包,礼拜天才能吃上一次屠夫卖剩下的rou渣,现在我能喝10.5品脱淡啤酒,2.3加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