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片刻,认输似的叹了口气:“这次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总行了吧。”
大约是听他说得太过无稽,羽阳面色稍融,终于露出个极淡的无奈笑意。
沈燕澜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立刻捕捉到那点转瞬即逝的笑容,不由也跟着笑了出来,又向他凑近了些许,将云箎递还了过去:“你昨天答应我,要吹曲吹到我满意为止,怎么只吹了一首就跑了,下次记得补给我。”
羽阳抬起手来接,沈燕澜却握着云箎不肯放开,直到羽阳无奈地说了句“知道了”,这才松了手。
羽阳将云箎重新束回腰间,低声问道:“聂前辈已经走了?”
“是,昨夜就走了。”沈燕澜提起师父,神色间又有些郁郁,“你知道么,师父这次为了替我疗伤,传了二十年功力给我……”
羽阳听了,毫无讶异之色,只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昨日对剑,我觉得你内力比先前有所长进。”
沈燕澜叹了口气:“师父昨日再三叮嘱我,要我早日解决魔剑子之事,毕竟他传功给我之后,元气大伤,想来是无力再管江湖事了。他昨夜匆匆离去,大约也是想寻个安静之所好好休养。”
“元气大伤?”羽阳唇角一扬,有些玩味地道,“我先前在库叶城寻到聂前辈时,他刚除掉一个横行西域的邪僧,据说那邪僧作恶无数,捉了许多异乡女子卖入娼馆,还将她们的家人尽数屠戮。聂前辈用北冥功法吸去了那邪僧二三十年的功力,将他手脚打断扔入了那间娼馆。那邪僧下场如何我不清楚,只听聂前辈一路上抱怨说最近内力吸来太多,丹田过于充盈,让他气息不畅……”
“什么?”沈燕澜打断了他,愤愤道,“所以他根本没有元气大伤,亏他昨天还说自己是什么朽弱残躯,装得楚楚可怜,其实只是不想管江湖纷争,故意诓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