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益靖洗漱完,下楼吃饭的时候,外面的日头已高,早已经过了早饭时间了。
他一落座,张姐就把给他留着的水晶虾饺和烧卖热好,麻利的端了上来,“益靖,饿了吧。”
“还是张姐对我好,怕我饿着。” 许益靖嘴里吃的鼓鼓的,眼神无声的控诉着在摆弄着花草的他妈。
“哼,意思是你妈就对你不好啰,那以后吃好吃的没你那份了。”他妈撇了下嘴,还佯装生气的吩咐道张姐,“张姐以后别给这小子留了,饿饿他,让他睡懒觉。”
他爹常年忙碌,早早就出门了,他妹应该也去上班了…….他想起昨晚的事,顺口提了句,“张姐,我隔壁那间屋,花洒是坏的吗?”
“昨晚小文老师住那间?几间客房虽平时少有住人,但我还是有在经常检查,记得是好好的啊……益靖,是小文说他房间花洒坏了吗?”
“是啊,他说坏了,昨晚还来我房间借的浴室洗澡”
“哎,那我去看下”张姐是个对工作严苛负责的人,性情恭谨,为人一丝不苟,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因为自己工作的疏忽给主人家造成不便,闻言立马板着脸匆匆去了房间检查。
许益靖不言,悠哉地吃完早点又上了楼,在路过隔壁开着的房间时,他有意的停了片刻,听见里面张姐传来的几声碎碎念,“这接口怎么断掉了,接不上了”,像是对于会突
然出现这种疏忽很费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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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许益靖插进钥匙,推开许家大门的时候,听见了他妈“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
走廊灯火通明,鞋柜上整齐的摆放了一双崭新的男士皮鞋。显而易见,许家今天有客人来登门拜访了。
他只是回来拿那天遗落在书房的一份合同文件的,没打算晚上在这里留宿,只是走到大厅,赫然看见那天还不太被二老待见的那小子,竟和他父母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聊天,
还逗的他妈脸上笑开了花,他一顿,又鬼使神差的把车钥匙放回了裤兜里。
“爸妈你们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哦,小文老师在聊他和益婷结缘的经历,都是缘分啊,就是过程有点啼笑皆非。”他妈妈亲昵的拍了拍对方的手,让对方再和他讲一遍。
“好啊,我也想听,小文老师再讲一遍吧。”
不过他妹妹显然不太想继续的样子,挡住了小男朋友的半边身子,做出保护的姿态,“妈,刚刚文屿讲了好多,你们都取笑够了吧,哥哥想听,以后还有机会呢。张姐,还是先给文屿倒杯水解解渴吧。”
话题一转,望着他,“哥,今天要住下来吗?”
“嗯”
“小文老师也住下来吧,我们明天再聊聊,你明天不上班吧?”他妈也插了一句,和蔼的朝着人小文老师笑。
“那就又要麻烦张姐了。”
“哎,不说这些。”许母摆摆手,然后喜不自胜的朝茶几下的几个进口红参礼盒努下巴,数落了亲儿子几句,“小文老师比我这亲儿子都有心了,别说其他的了,我这儿子三天两头都难见到人,小文老师以后没事可以来多陪陪我这老人家,我喜欢听小文老师讲故事。”
许益靖抗议道,“妈,你可给别人埋汰我吧,哪次逢年过节不是我给你的红包最大了。”
“谁稀罕你那几个钱,要对你妈用心臭小子。”
“哈,许阿姨和靖哥关系真好”
许益婷也在旁附和道,“别看他俩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的,其实妈妈最爱哥哥了。”
真是两个大宝贝,文屿羡慕的瞧着眼前两人耍宝。他一直很向往这样的家庭氛围,尽管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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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益靖也难说清自己是什么心理,他觉得可能是对对方有点好奇。
他贴着墙壁,心系着隔壁屋子里人的举动。刚旁边屋子里有推门“嘎吱”的声音,他知道是她妹妹偷偷溜了进去。
也许一会儿还会发出点什么饶人清梦的动静,他懊恼的想,烦躁的点了一根大重九。
可是一根烟都点完了,隔壁还是清风雅静了,没半点动静。许益靖低头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可能两人已经睡了,太好了,他是对听别人还是自己妹妹的墙角真的
没有兴趣。
于是,他松了口气,也关灯闭眼,很快进入了黑甜乡。
另一头,隔壁的房间,其实两人并没有如许益靖猜想的那样已经入睡,而是出人意料的,在黑暗中,两两静静的对峙着。
许益婷像个鬼魅一样,披头散发的杵在文屿床前,眼神居高临下的睨着床上单腿支坐的人。
“你说了只是想看看他,所以我才带你来见他。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应该记得吧?”
对方依然还是那副噙着笑,油盐不进的样子,漆黑的双瞳在黑暗里也亮得惊人,“我什么也没做啊。”
“花洒是你故意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