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这天,褚玉从家里逃了,跟着谌风回谌家过年。
一年前他被母亲接到北方念高中,和弟弟褚桓同级读高一。褚桓比他小两岁,但比他聪明得多,两兄弟分开时褚桓才一岁多,如今已经长得比他还要高了,相比起来,褚玉显得又笨拙又瘦小,不招人喜欢。
谌风的父母非常热情地收留了他,第二日一早,褚桓给他打电话,说继父已经带着他们娘俩即将抵达北戴河,他原本劝说了母亲等一等哥哥,但母亲被气得不轻,没有听他的劝。
“没事儿。”褚玉跑到露台接电话,“我知道了,别Cao心我,你好好玩吧。”
褚玉的母亲在褚玉三岁时和赌鬼老爹离了婚,带走了弟弟褚桓北上谋生,继父是个好人,待褚桓如亲生的儿子,对褚玉,毕竟不是亲生,也不是看着长大的,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去年老爹喝多了栽河里没了,褚玉未满十八,警察辗转找到了母亲,叫他把孩子弄回家好生照顾,起码要读个高中,别跟小混混似的在街上晃荡。
褚玉挂了电话,刚好看到太阳已经升起来,划开相机拍了一张,转身回房时,看见隔壁露台一个高个儿的影子站着,似乎在注视他。
他转过脸看清楚了,是个男人,穿着睡袍,指尖夹着一根烟,唇间流泻着细细的烟雾。
这点动静让对方发现了他。男人微微一点头算打过了招呼,继续看着景儿。
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是个人工湖。褚玉的家乡泓市临海,因而觉不出一个人工湖有什么趣味。是邻居吗?褚玉在心里嘀咕这人真怪,溜回房间换衣服下楼去了。
走到二楼撞见谌风,褚玉满脑子想着刚才的怪人,跟谌风说了,谌风哈哈大笑:“我们家独栋,哪儿有邻居?那是隔壁的客房,那人是我小表叔叔。”
“昨天有他吗?”褚玉不记得昨夜见的一大家子人里这个人。
“不是,堵车了,他四点才回来的,那会儿咱们都睡下了。”家里其他大人都捧着老太太出门遛弯去了,谌风大胆地牵起褚玉的手,拖着他下楼吃东西。
谌风一边往面包片上抹酱,一边吹嘘:“我跟你说,我叔叔可厉害了,特能挣钱,我外婆家这宅子就是我叔叔赎回来的,还邻居,他可是房东。”
褚玉接过面包片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着,随口附和。谌风是褚玉的同班同学,也是班长,活泼热心,和褚玉做了半个学期同桌。褚玉基础不好,谌风常教他做题,带他吃饭,天下哪有白吃这种事,褚玉最懂这个道理,顺理成章地结下秘密的爱情。
“老宋!老宋!你吃不吃早饭!”谌风端着盘子上楼去给财神爷送早膳,乒乒乓乓地敲门。
“兔崽子,没大没小的。”
“早饭送到了,给钱!”谌风把木地板剁得咚咚响,“快点,下午我要跟同学出去玩儿。”
“拿着滚,要被你烦死了。”
褚玉悄悄地笑。他是有点羡慕的。
夜里,谌风溜进他的客房,两人窝在一块儿打游戏,褚玉连输几把,和谌风吵了两句嘴,扭打在一块儿。打着打着,谌风扑下来吻他的嘴,抖着手指头往裤子里摸。
俩半大小子都是头一回,褚玉将两根勃起的Yinjing握在手心里一起搓,谌风嫌他慢,将他翻过去,抵着屁股狗似的耸。褚玉见过狗交配,两只狗屁股连屁股,插进去就锁住了,拽也拽不来。
谌风也像狗一样,把他那根狗屌插进来。褚玉疼得脸都白了,处女一样地落下血色。
“疼得厉害吗?”谌风摸他的后xue,那里的皮rou被撑得几乎透明,抽动之下,带出一点血丝和黏ye。
他有点怕了,不敢往里cao了。
褚玉攥住他的手,回头惨淡一笑:“不疼,你别磨叽。”
第二日褚玉不再跟他同游,发起了烧。
谌宅在郊区,谌风不敢惊动父母,睡醒了就爬起来去市里买药。
褚玉浑浑噩噩地发烧,额上一条冷掉的毛巾被体温烘热,他觉得渴,但饮水机在楼梯口,对现在的他而言实在太远了。
门被扭开了,有人走进来,玻璃杯磕在床头柜上,毛巾被取走了,重新叠了两叠,印他脸上的冷汗。
褚玉睁开眼睛,隔壁的那个男人坐在床边。他张了张嘴,男人一双胳膊围拢过来,他有点怕地想躲,但对方似乎更坚定,一把就握住了他的两只薄肩,将他提得半坐起来。
“喝吧。”杯子递过来,原来只是让他喝水。
褚玉有点羞愧,想接杯子又抬不起一根手指,男人俊朗的眉微微一皱,杯子递到嘴边来。
褚玉仰起头,像舔喂水球的兔子,小口小口地吞咽着温水。
“那小兔崽子射你里面了,是吧?”男人也一点点倾斜着手腕,语气平淡地说。
褚玉一口水喷出来,男人似乎早有预料,稳健而机敏地向侧方一闪,半点水也没落在身上。
褚玉躺在床上,吃过药烧已经退下去,只是这一天都没什么Jing神,早早地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