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狠盯着她,虞晚晚可怜兮今的回视着他,两个人都不说话。
不过虞晚晚眼尖,这时候便看见江泠下巴上有一道红痕,像是被刀划破了皮。
“江泠,你受伤了。”虞晚晚心疼的忙伸手去摸。
但她的手伸出去,还没碰到江泠的脸,江泠头微一后仰,便利落的躲开了。
虞晚晚摸了个“寂寞”,手擎在空中,便显得很“尴尬”了。
“你!”虞晚晚忍不住一跺脚!有些生气了。
这是不想让她碰他啊!
江泠就宛如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随手从书案上拿了一张纸,甩到与虞晚晚面前,冷冷的惜字如金:“拿走!”
虞晚晚撅了下红嘟嘟的唇,拾起纸一看,是和离书。
当初和离书一共签了两份,她和江泠一人一份的。
“干嘛?”虞晚晚捏着和离书道。
“明日我会让皇后下旨,你带着两份和离书就可去官府了备案了!”江泠半侧过身子,不再看虞晚晚。
“什么啊?我才不要和离呢。”虞晚晚说着,忙从怀里掏出她的那份和离书。
两封和离书叠在一起,三下两下的撕了个粉碎。
然后伸手去拉江泠的袖子:“江泠,我之前说得不是心里话,我从未想过与你和离的。”
江泠又是一侧身,躲开了虞晚晚的手。
而且干脆背过身去,不看虞晚晚,声音冰冷似寒泉,不带一丝温度:“你当本王是什么,当平北王府是什么,之前你想和离就和离,想离开就离开,如今你不想和离就不和离了,想回来就回来。
你以为你是谁,本王没有杀你,已经是看在你外祖林老爷子的份上,现在你拿着和离书赶快离开王府,若是胆敢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对我不客气?”虞晚晚不可置信的大张了嘴:“江泠,你还想杀我?!”
原来“杀”字是写给她看得。
虞晚晚气得身子都有些抖了,但更多的是委屈,她巴巴的回来干什么,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虞晚晚的眼泪都激下来了,伸手拿起案上的玉石镇纸就想往江泠后背上撇。
不过颠了下,有点沉,别打坏了。
便放下,又抓起毛笔,这个轻,但是上面带了墨,会把白衣服弄脏。
江泠可好不容易穿个这么好看的白衣服呢。
虞晚晚把笔又扔回桌上,那拿什么?
扫了一眼桌上的五连杀的宣纸,两只手伸过去揉巴揉巴,团成一个大纸团,往江泠后背上使劲一砸,大叫一声:“你个混蛋!”
说着抹了眼泪,拉开门,便跑出了书房。
可虞晚晚一拉开门,屋外听贴在房门上听动静的吉福和牛瑞没防备,一头栽歪到了地上。
两个人忙慌乱的七扭八扭的站起身。
“诶呦,娘娘,您怎么哭了?”吉福尖声叫道。
虞晚晚也不理他俩,直接跑出了冰雪居。
牛瑞看了,忙追了去,嘴里大声道:“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啊,您别跑啊,再跑跌了,等等老奴啊!”
吉福则忙进了屋,这是怎么了?
明明刚才自家王爷刚才听侍卫禀告说王妃娘娘被禁军堵在王府大门口时,整个人就像吸了口仙气,一扫颓态,来了Jing神头了。
是急忙写了手谕,写手谕时,他看得清清楚楚,王爷写字的手都激动的有些抖了。
怎么和娘娘见了面,却把娘娘弄哭了?
不过,等吉福见了江泠,也是一愣。
吉福先头并没有与虞晚晚撒谎,江泠这些日子找虞晚晚,是日夜不眠不休。
尤其这两日被关在府里,真的是因着急上火,吃不下东西。
再加上也不梳头,也不剃须的,随便裹个袍子,眼底下是淤青,眼睛里是血丝,人看上去就很累很疲倦。
可是现在的王爷是哪里还是之前的模样。
想来是他刚才出去传口谕时,王爷换的衣服,梳的头,还刮了胡子。
王爷这是见了娘娘开心啊,开心怎么还能和娘娘吵架呢?
吉福刚要开口,江泠便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赶快去!”
还不赶快去?
啥意思?去哪?
吉福在江泠要吃人的目光里一个激灵,马上明白了:“奴才这就去看娘娘,定不会要娘娘出府的。”
诶,这真是皇帝也急,太监也急了。
虞晚晚哪能出府,她是直接跑回自己的院子了,回了卧房,一头扎在床上,气得狠狠的把枕头当做江泠锤了两下。
春桃和夏荷听了动静,忙进屋,看了虞晚晚,是涕泪横流:“娘娘,你这是去哪里了?”
虞晚晚忙坐起来安抚两个人,主仆正说着呢,牛瑞和吉福都进来了,忙道:“娘娘,您可别生气,王爷是说气话呢,王爷比谁都担心您呢。”
虞晚晚哪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