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朝代,背景是金陵贾府 邢夫人微微眯着眼打量贾琏,见贾琏神色自然并不想在说谎,她的表情才稍稍有所缓和,但这也并不代表她就完全相信了贾琏的话。毕竟他们父子才是一条心,在他们面前,她只是一个外人。
贾琏猜不透邢夫人在想什么,为了不说错话,脑子里正快速的想接下里该怎么说。
倒是一旁的雪竹哭着说:“我知错了,求夫人别赶我出府!”
没等邢夫人说什么,贾琏便厉声呵斥道:“你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还敢求母亲原谅你,简直混账!”说着他看向邢夫人,说:“母亲该罚就罚,儿子半句话没有。”
雪竹身子一抖,不敢再说话。
邢夫人错愕的看着贾琏,这才完全相信贾琏是真的不知情。半晌,她神色一软,说道:“我不是好妒之人,也不是与你计较。你也不是不知道,从我嫁进府中,也没少往你父亲房中送人。我自知年老色衰,留不住你父亲的心,所以他在外面风流,我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雪竹不一样,她是你院子里的人,今天还好我发现的早你父亲和她尚未酿成大错,不然这若是传出去,外人该怎么编排我们一家,外人才不管你是不是知情是不是故意把婢女送给你父亲,他们只会把我们当笑话。”说着说着,她眼眶微微泛红,“人人都道我命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我看重的哪是这个,我嫁给你父亲多年并无所出,贾府大夫人对我来说就是个虚无的头衔,说来说去,我不就盼个好名声吗。相夫教子,贤良淑德,自打我进贾家门的那一刻,这八个字就深深印在我心里,一刻都不敢怠慢。要是连好名声都没了,我在这家里就没立足之地了。”
贾琏一脸谦恭的听着,听到最后一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母亲若是这么说可就折煞儿子了,母亲的好府里人都看在眼里,谁敢说母亲一句不是,我坚决不答应!”
邢夫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有你这句话,我是极高兴的。你现在大了,做事有主见了,我本不该多嘴,可你还未娶亲,不好先收姨娘,凡事稳重妥当为好,莫要急躁。”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有深意,贾琏开动脑筋琢磨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邢夫人话里话外的含义。
“母亲,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母亲,雪竹瞒着我做下这等丑事,我院子里是无论如何都容不下她了,从今儿个开始,她就不是我院子里的人了,如何处置全凭母亲做主。”
如此心术不正之人肯定留不得,留到最后害人害己。
对于贾琏这番话,邢夫人多少感到意外。她的确是想把雪竹留下处置,若是放回贾琏的院子,她还不得担惊受怕。可她没想到,她才刚刚提示了一句,贾琏不仅听明白了,还愿意把雪竹留给她处置。她不禁试探地问:“你这番话可是真心?”
贾琏一副谄媚嘴脸:“自然是真心。难道我还能因为一个心怀鬼胎的人和母亲闹生分了不成,那我也忒没良心了些。”
听了这话,邢夫人心下满意,嘴上却轻斥道:“多大的人了,说话还没个正经。”说完,她皱着眉看向瑟瑟发抖的雪竹,道:“没听见我们的话吗,还不滚出去听候发落。”
一直低着头的雪竹猛的抬头看向贾琏,泪珠子直往下掉,贾琏自然是坦荡的对上她的视线,眼中波澜无惊,“母亲都发话了,你还不出去。”
雪竹腿一软,彻底死了心。邢夫人见状面露厌恶,于是喊了两个人进来把雪竹一左一右架了出去。
贾琏不敢放松警惕,“话说到这里,儿子还有一事要与母亲商议。”
“何事?”
贾琏对外喊了一声,很快,雪鸳低着头走了进来,向邢夫人请安。
邢夫人疑惑:“这是......?”
贾琏笑道:“她叫雪鸳,是我院子里的。近日听闻母亲头疼病犯了,雪鸳伺候人细心,我准备让她来母亲的屋里伺候,这是我对母亲尽的一份孝心,只是不知道母亲意下如何。”
邢夫人还未发话,只见雪鸳不敢置信的看向贾琏。
这画面和几分钟前有些像。
刚见雪竹被架了出去,雪鸳还得意了一会儿,没想到转眼的功夫她也被赶出贾琏的院子了。可她怎么想也行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惹贾琏不高兴了。她一点也不想离开贾琏的院子,她还盼着等贾琏娶妻了,她就能被抬姨娘,像贾琏这样仪表不凡的男子,整个金陵都没几个,她哪儿都不想去,她就想在贾琏的身边。
可听贾琏的话,并不是她做错了事,而是让她去伺候邢夫人,她这时候要是说一个不字,得罪的不只有贾琏,还有邢夫人。
进了邢夫人的院子,她怕是再没机会回贾琏的院子里。
想到这里,她死死的揪着裙摆,嘴唇都咬出了血。
贾琏心中无奈,但为了以后的平静,他只好别过头装作没看见。
邢夫人倒是没看出什么端倪,“难为你有这片孝心,既然如此,我便应了,今天开始,就让雪鸳在我屋里伺候吧。”
雪鸳退出去后,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