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手上一顿又不着痕迹的将剥好的果子放在盘中:“应是他插手了,看来这师弟的投名状递的不错啊。”
阿狸有些摸不清主子的意思便也没有搭话。
“将这果子送到厨房,做成糖葫芦吧。”
“啊,是,阿狸这就吩咐下去。”阿狸端着果子出了房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何先前还问封公子主持晒书的事情,一时怎么又转到了做糖葫芦上去。
阿瑾看到阿狸神思不属的快要撞了上来不禁出声提醒:“姑娘何事如此,可是公子有事?”
阿狸回过神来拉开了两人距离:“多谢了,刚刚想些事情出神了,公子要吃糖葫芦呢,我先走了。”
阿瑾看着匆匆离开的阿狸,挠了挠头,能让那么聪明厉害的阿狸姑娘头痛的事情一定不简单,我便是帮不上忙,也不好再多添麻烦。于是阿瑾便又拉着这段时日被训的有些苦不堪言的护院准备重新调整计划,这些人还是太弱了,要保护好公子,还是要再严厉一些。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安宅中的保卫工作便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和上次有些相似的小院中,男子转着白玉扳指:“看来封家的小子还是有点手段的,上次让人去查那人的下落可查到了?”
蒙面男子身子颤了颤:“主子,正在查,还未有新的线索。”
低沉嘶哑的声音在昏暗的屋中显得有些Yin冷:“哦,即是如此不中用,不若就弃了吧,重新调人去查,不是说封尘转了那人的信送了进去嘛!”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嗯,在让人看看能不能知道那日封尘的书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主人放心,属下一定尽快查明。”
吱嘎的开门声平添了些诡异气氛,男子身影逐渐消失在屋内,蒙面男仍然感觉到那股森然的冷气围绕在周身,耳边回荡着男子离去时轻声的仿若呢喃的话语,“无用的东西就该弃了才是。”
皇上看着手中崭新的书籍,书中的墨香还未散尽,可见真的是新刻印的书籍。
“呵呵,这就是封家那小子给的治国之策?”
“回父皇,封尘呈上的便就是这本《论语》。”
萧正轩见父皇抚须含笑有些不解:“父皇当日儿臣虽配合封尘演了这出献策的戏,却还是有些事请父皇解惑。”
“皇儿可有何疑问?”
“这封家乃是大族,其底蕴之深,外人无从探得,封尘那日为何要献上这家家皆有的《论语》,且还是新印出的副本?”
“轩儿可是真是身在局中,不知真身啊。”皇上拿起那本崭新的论语:“你看父皇手中这书与其他书籍可是有何不同?”
萧正轩拿起书来仔细看了看:“此书用纸似是有些不同,书中的字体似也不是常用字体,且这书。”
“可还有看出其他来?”
“孩儿驽钝,未看出其他来。”
“无妨,此事乃是之前吾与祁老头,和你伯父很久之前筹谋的事情,若是成了,便可是有破局之用。”
“这书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论语》乃是借封尘的手送的暗号罢了。”
萧正轩心中讶然,面上满是崇拜仰慕的神色:“父皇智谋无人能及,儿臣不及您之万一。”
皇上欣慰的拍了拍太子:“轩儿如今正值年少,不过却些历练罢了。这江山父皇早晚还是要托付于你的。”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
“这书就放在这里吧,轩儿记得将今日奏章带走,不要太晚休息,注意身体。”
“阿瑾,那些流寇查的如何了?”安平久未听到回答,放下棋子:“支支吾吾的是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么?”
“请主子赎罪,属下与初七去查那流窜的匪徒时,我们……我们遇见了陈夕姑娘。”
安平听后眉头紧锁,他们此行就是为了不让人察觉有人要追查此事才改装易容。换了身份来此的。
“你们可是与她碰上了。”
“我——我们入夜蒙面在那伙人落脚点碰上了,就是一个照面,没有起什么冲突。不过我怀疑陈姑娘可能认出了我们。”阿瑾有些忐忑的看向安平:“这几日我们出府总能碰上她,这在巧也不能天天见面不是。”
“除了巧遇可还有其他的?”
“这个,她好似还旁敲侧击的打听我们的身份,来呈平是做什么的。”
安平将棋收了起来,叹了口气:“满以为可以歇歇,看来还是劳碌的命。”
阿瑾结果棋盘,不解的看着公子,公子最近似是不像在府中时那般忙碌啊!
“让人给陈姑娘递个帖子,就说是公子我出来此地,想要一熟人引路,游山观景,正好想起了她这么一个急公好义的女游侠,望她能帮我一帮。”安平理了理袖子,叫住了刚要退出去的阿瑾:“让周管家备艘船,这江南乃是水乡,若是不乘船邀姑娘一览美景,岂不辜负了这山水。”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夕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