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湛兮脑袋要炸开,整个心难受得要死,他听不下去了,一行清泪挂在脸上。
他送的糕点,做了很久很久的糕点,都成了狗的吃食,哈哈哈,真是可笑,他,就是一个笑话。
情绪撕扯着他的心脏,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忍者心里对临昀锡的愤恨,匆匆回到寝宫里。
坐在内屋,他静静地盯着从香炉里缓缓冒出的缕缕白烟。
“昀锡,你回来了。”他走上前轻轻拍去她身上的雪,帮着她解开披风,面色看起来如往日一样,没有什么不对。
临昀锡还是有些警惕的缩了缩手,她刚从大皇女那里过来,皇姐在她临走时叮嘱了几句话,这几句话,让她的心惊,难以置信的同时,却又怀有一丝丝侥幸。
“你看看这个你喜欢嘛。”临昀锡如往常一般,隔三差五就会给他带几个小礼物,她完全把他当做她的小弟弟了。
这次她选的是一个桃红色的小香囊,Jing致的绣花很好看,很配他身上的气质。香囊里面的气味带着花的甜蜜,有点像他身上的香气。
“喜欢。”赫连湛兮接过香囊,他笑得有些恍惚,一般在女尊世界,都是男子送女子香囊,哪里有女子送男子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临昀锡挑眉冷漠:你还想要毒我。
赫连湛兮委屈巴拉:明明是我重了你的毒。
☆、逃离
赫连湛兮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香囊上Jing致的花纹绣印微微凸起,好似每一笔针线都分外清晰。
指头捏了捏鼓鼓囊囊的香囊,可以听到里面香料被挤压,发出细碎的轻微声响,好似他颤抖的心尖,
他伏鼻,是淡淡的花香,甜。
有他喜欢的味道。
只是他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半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四肢,他嘴唇有些僵硬,还是开口:“昀锡,我们成亲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行过房事,这么多天,我也想通了,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我感觉,我好想有点……喜,欢,你。”
赫连湛兮从后面抱着她,呼吸轻轻地洒在从她的后颈,带着几丝痒意,淡淡的花香有着说不出的魅惑。
喜欢,自然是假的。
不过,假作真时真亦假,谁又知道唔……
房间里的香炉冒着发的白烟早已变成了郁黄色,缕缕向上,弥漫到整个屋子里。
临昀锡有些恍惚,好似意识突然游离,听不太清耳边的声音。
那声音好似远在天边,怎么都没有力气抓住。
赫连湛兮从她的后颈轻轻一吻,含住她小巧的耳珠,慢慢舔舐着,好像是在吃什么可口的小点心。
他感到一股热气从下往上升起,他眼神有些迷离,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沦陷,却又很快恢复清冷。
他把她放在榻上,往自己嘴里放了一颗药,他倾身伏上前,吻住她的唇,他吻得很温柔,很缠绵,像是亲密已久的爱人。
津ye相互交织着,如蜜似胶,不可分离,他把药丸用舌头推给了她。
临昀锡有些微微喘着气,她好似飘入了虚渺的云烟,意识混乱得无法集中,她正接受着死前最温柔的一刀。
赫连湛兮终究是依依不舍地起身,他看着她纹丝不动。
他把手放在她的鼻尖,没有一丝生气。
她终于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他带着有些病态的笑意缓缓转过了身,一双手手有些不知所措的颤抖着。
空气好似格外的粘稠,让他喘不过气,他深了好几次呼吸,也无用。
他掏出衣袖里的香囊,淡淡的花香如爱人的双手,抚平了他心头的紧皱,他定下神来,小心翼翼地换了香炉的香料。
最后一眼,他转头,眼睛定定地看着,像是要把这里深深地记在脑海里,却又好似是要硬生生把这里的一切,从记忆力里剥落。
不再留恋,他推门而去。
他路过池边,发间那根簪子不知什么时候掉落,滚向池塘,带着所有一起坠入深水。
寝室内,临昀锡憋了半天,听到门关的声音,才睁开眼睛。
她真是对赫连湛兮一言难尽,前面皇姐在临走前告诉她:她的人从药膳阁,查出赫连湛兮一直在买一种药材,今天又去买了另一种。
这两种药材本身无毒,还有利于身体。不过,长期服用一种药材,再加上另一种药材,就会导致休克死亡。
临须尧给她解药,让她先服下,正好借此次机会假死,出宫。
想毕,临昀汐从床上下来,她从密柜里拿出一张面皮戴在脸上,又换了一身侍人的服饰。
将大把大把的银票全身上下藏了个便,然后拿着包袱从后门离开,往大皇女的宫殿走去。
对接的侍人领着她去了假山那处。
那侍人捣鼓半天,只听到轰隆一声,一个隧道口显露了出来。
“一直朝着这个通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