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柳笑盈盈的说着,而温雅撑着床坐起身来,若柳立刻走上前去,准备为温雅穿衣。
而温雅也乖乖站在原地,纵使她嘴上再如何说把若柳当成自己的姐姐,可是如今若柳确实是自己身边的大宫女,贴身伺候,自然而然只有最亲近的人可以做。
若柳拿着内务府赶制出来的两身衣裳在温雅身上比划着,因着温雅这贵人封的突然,内务府又没有她的声量尺寸,所以如今送来的衣裳也不过寥寥几件。
可虽说是赶制的,那Jing致之处,还是让人忍不住为其屏住呼吸。
“阿温瞧瞧是想要这一件淡粉色的还是那件天青色的?”
贵人的衣裳上已经可以绣些繁复的花纹,而内务府这次更是下足了血本,将花纹的边角用银线勾勒而出,这会被日光一照,银光闪闪。
想着今日也不必出去,温雅瞧着稍微简单的天青色点了点:“这件便好,如果不是内务府只送来了两件,我还以为这是内务府早就准备好的呢。”
温雅说着,等若柳为她穿上衣裳后这才有些惊讶的发现这衣裳的尺寸竟无一处不合自己的身形。
“不错啊。”
温雅赞了一声,佩兰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若柳为温雅更衣,等到结束后,这才走上前来。
“贵人却也不曾说错,依着奴婢在宫中这些年的眼力来瞧,这衣裳便是内务府绣技最好的绣娘,也要花费十天半月的工夫才能赶制出来呢。”
佩兰的来历温雅也是清清楚楚,佩兰虽然年岁尚轻,可也是曾经差点做了女官的。
只可惜被人在家世上做了文章,不得不退了下来。
佩兰这么说着,倒是让温雅一时沉默的用指甲拨了拨自己衣袖上的纹饰,十天半月吗?原来他早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些吗?
难怪自己昨日穿着贵人服制的衣裳是那样的合身,她可是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前朝的时候,可是有太过匆忙册封的妃嫔,穿着不合身的衣裳去请安的时候,可是落了好大的没脸呢。
佩兰这么说着,瞧着温雅沉默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就知道自己选中的这位玉贵人并不是宫中人所说的木头美人,不过是被皇上抱之以恩,才封为贵人的。
有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原本气质娴静的温雅,纵使有着绝世的姿容,可是到底还是差上了些什么。
可这件由银丝勾勒而成的旗装上身后,再配上佩兰巧手梳成的两把头,被玉质的头面一点缀,颇有几分华贵之姿,让人竟隐隐不敢直视。
铜镜到底不比现在的水银镜清晰,所以温雅只能看个模糊的大概,可却是惊艳了若柳和佩兰两人。
“阿温这样当真是极美,若是穿上花盆底,身量高挑一些,定是气势更足!”
若柳压抑着语气中的兴奋,如是说到,而另一旁的佩兰却是轻轻说道:“奴婢瞧昨个贵人,穿着那花盆底很不适应的模样,今日左右无事,不若穿着绣鞋松快松快?”
温雅倒是没有想到佩兰会观察的这么仔细,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佩兰倒是心细,不过这花盆里再不适应,我还是要穿的,今日便先穿上个把个时辰,习惯习惯。”
若柳听到佩兰这么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颇有懊恼的咬紧了下唇:“是我疏忽,倒是忘了昨个阿温回来的时候腿都绷紧了,一会儿我给阿温好好揉揉。”
温雅回身拍了拍若柳的手:
“若柳姐姐不必这般,是我自己不欲惊动了旁人,不过是些许酸痛还是可以忍受的。”
温雅虽是这么说,可却让若柳心里更加的自责了。
她知道阿温一向心地好,即便如今做了主子也还是打心眼里将自己当姐姐的,可正是因为阿温这一份心自己日后才要更尽心在阿文身边照料着。
却没想到,自己竟是比不上这储秀宫随随便便的一个宫女仔细。
温雅接下来的时间便用来练习用花盆底走路行礼,毕竟这将是她日后赖以生存的技能。
在其他方面她可以咸鱼,可是不该咸鱼的地方,温雅也愿意为其付出自己全部的心力。
这边温雅在努力的适应妃嫔的生活,而另一边康熙坐在温雅殿中,可是却一夜未曾叫水的消息,也如同插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后宫的每个角落。
仁贵妃为此感到心安,而钮祜禄贵妃却不由自主的拧起了眉头。
“难不成是本宫看走眼了不成?不,皇上待她确实与对旁人不一样。”
钮祜禄贵妃喃喃的说着,而另一旁的素红轻声说道:“娘娘无需记挂玉贵人,只是如今不管玉贵人成与不成,娘娘年纪尚轻,大可以为自己谋划一番。
纵使不成,过两年二姑娘也该长成了,钮祜禄家的姑娘何其尊贵,两位姑娘皆入了宫廷,皇上当真还能如此前那般铁石心肠吗?”
素红的话,让钮祜禄贵妃只觉得头更疼了,她可从来没有感觉错的时候,只是皇上如今不碰玉贵人到底是为什么?
至于素红所说的让她的妹妹入宫一事,钮祜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