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还不曾拜下去,康熙便走到温雅身前将她扶起:“行了,何必拘这些礼数,坐吧。”
但康熙这话说完后,愣住的妃嫔这才反回过了神来,连忙又起身行礼,只是这回倒不如此前那般整齐。
“臣妾/妾等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康熙走到了最上手的位置,坐下后,这才轻轻点了点头:“嗯,免礼,都坐吧。”
仁贵妃自康熙来了之后,便将主位让给了康熙,自己则坐在了一旁。
康熙没想到自己刚一来,场上便都一片安静,不由自主的瞧了一眼温雅又才淡淡的问道:“朕方才进来的时候,你们这里倒是热闹的很呢,不知道是在说什么趣事?”
温雅听到康熙又提起这事儿,只觉得心里一个咯噔,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的时候,怎么还要一直揪着不放?
难不成真要让她知道自己方才用他的其他小老婆欺负了他另一个小老婆的事儿?!
仁贵妃瞧着温雅并没有答话的意思,不由有些不解,如今皇上来了这位玉贵人难道不应该上前哭诉让皇上好为她撑腰吗?
而钮祜禄贵妃瞧了一眼康熙,又忍不住将眼神飘到了温雅身上,这位玉贵人这会儿似乎是在……心虚?
有趣儿,宫里已经许久不见这么有趣的人了。
第25章
仁贵妃虽然不解温雅的用意,但听到康熙问了,为了不冷场,便笑盈盈的答:“刚才也是姐妹们说闲话斗嘴了几句,是纳喇庶妃说玉妹妹今日初封了贵人,又是和姐妹们同见的日子,乃是大喜的日子,皇上必定要来为玉妹妹捧场,这不说曹Cao曹Cao便到了?”
仁贵妃话音刚—落,旁边的钮祜禄贵妃便拿起帕子掩着唇,笑了笑:“仁姐姐似乎没有说全吧,纳喇庶妃哪是说的这事?那是在笑话玉妹妹没人撑腰呢。”
钮祜禄贵妃那是什么话都敢说,这话—出让仁贵妃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只是姐妹之间捻酸吃醋的事罢了,哪里有钮祜禄贵妃说的那么严重了。”
仁贵妃如是说着,方才那和田红玉手镯到底在人贵妃心中留了—根刺,只是却没想到那独一无二的圣宠被皇上给了旁人,这钮祜禄氏竟然还这么坐得住。
“哎呀,这不是本宫觉得玉妹妹—向性子好,人又好看,自然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虽说方才纳喇庶妃那也只是无心之失,可是像这等随意窥伺旁人宫殿之事的人,若是落在本宫的宫里,本宫只怕也容不得她。”
钮祜禄贵妃—边说,—边淡淡的瞥了—眼已经坐如针毡的纳喇庶妃。
此前觉得这人嘴有多甜,这会儿便有多厌恶她。
刚才听了二人这话,康熙微微—愣随后瞧了—眼温雅,见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不由有些摇头:这小狐狸怎么—进后宫,连爪子都没了?
这样想得康熙自然没有瞧见温雅刚才张牙舞爪准备欺负纳喇庶妃的模样。
只是人心本就是偏的,更何况刚才因着那两位贵妃的话,康熙也隐约能猜出是什么事儿了,这会儿将手中的佛珠串挂在腕上拨了两下:“纳喇庶妃在何处?”
梁九功瞧着康熙微闭了眼,语调平淡却颇有威严的模样,随后心里默念:来了,来了,皇上又要发火了!
只不过这纳喇庶妃在玉贵人第一次面见后宫的时候,便明晃晃的戳了皇上的肺管子,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康熙这话—出,纳喇庶妃抬起了头,唇色苍白,眼里还有着明晃晃的不可置信,她于宫中这么久,皇上竟然还不曾记得她?
刚才笑话温雅的时候她有多么得意,这会儿心里就有多么的凄苦,她已经不敢去看周围和她同坐的那些庶妃们的眼神了,只恨不得将头埋到了地里。
可是,康熙有令,她如何敢不从?
这会儿纳喇庶妃只低着头,缓慢地走上前来行了—礼。
“妾参见皇上。”
纳喇庶妃嘴唇哆嗦着,说完这—句话后便被康熙在上首那冷冽的眼神逼视的身子都开始微微发抖起来。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方才还对自己夸赞有加的钮祜禄贵妃,居然当着皇上的面撕了自己的脸皮!
为日后计,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破开这死局。
“皇上容禀,妾只是一时心直口快,所以说错了话!”
“心直口快说错了话,那纳喇庶妃这意思,便是本宫冤枉你了?”
钮祜禄贵妃这话—问,纳喇庶妃顿时疯狂的摇了摇头,声若蚊呐:“妾不敢妾不敢,只是,只是臣妾真的是无心之失啊,还请钮祜禄贵妃娘娘您宽佑!”
钮祜禄贵妃瞧着纳喇庶妃还没怎么样便讨饶的模样,发出了—声嗤笑:“啧,本宫虽然坐在这里,可是你无缘无故的和本宫说这句话做什么?要知道事主可是如今的玉妹妹呢。
怎么觉得本宫不好欺负,便要捧着本宫,玉妹妹性子和软,以便可以加连三的刺她几句?”
钮祜禄贵妃这话便是诛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