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彻骨,又如同被剥光了衣服,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周将军,你误会了,这其中是有误会的,你听我解释。”高上宫被揭穿真面目,当场就慌了,转眼就语无lun次起来。
“不用解释了,无论你有无背叛天子之心,天子都不会让你活着,天子早就有定度,丸都城破之日,就是高上宫受戮之日。”周仓冷冷说着,手一挥。
数百名楚军汹涌而入,片刻间就将高上宫,还有他的残党团团围住。
“周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高上宫惊骇的问道。
“干什么,哼。”周仓冷笑一声,猛一挥手,大喝一声:“给我杀!”
号令传下,一众虎卫御林军士,如猛虎般一扑而上,挥舞着刀枪,扑向了那些惊恐的高句丽人。
“杀!”
刀锋挥下,一颗颗人头落地,百余高句丽士兵,又岂是这些楚军虎狼的对手,转眼之间,就被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那高上宫吓得一个劲往里缩,躲到了王殿之上,眼看着自己的人马,就要被杀个Jing光,却是吓得不知往哪里去躲。
正自惊慌时,高上宫蓦的瞧见,身旁王座边,竟是赫然现出一个地洞来。
高上宫站了起来,茫然的看着那个地洞,迟疑了片刻,想也不想的就钻了进去。
大殿前,原本正注视着激战的周仓,见得高上宫突然消失,心头一震,几步飞纵上去,奔至了殿上。
当他看到王座旁的地洞时,方才惊觉高上宫竟是从此洞逃走,周仓更是没有料到,这高句丽的王宫大殿中,竟然会挖了这么一个地道。
“天子有令在身,老子岂能让你溜了。”周仓也没多想,一跃跳下地洞,尾随追击而去。
这秘道有一人多高,双臂展开来那么宽,左右壁上的火盆已被点燃,一眼望不到尽头。
借着闪烁的火光,周仓隐约瞧见,高上宫的身影从前方一闪而过。
周仓不及多想,一手提刀,一手扶弓,箭步而上,直追向高上宫去。
这秘道甚长,不知追出多久,蓦然间眼前一亮,周仓急是停步,以手遮挡那刺眼的阳光。
此时天色已亮,朝阳的晨光,从东方直射周仓,刺得他睁不开眼来。
周仓遮挡了好一会,方始适应了这刺眼的光线,抬头一看,却是惊讶的发现,自己已是从丸都山上的王城中,来到了山下的平地。
周仓回头扫了一眼,但见丸都城,以及己军的围壁和大楚诸营,都已经被甩在了身后。
“高句丽的王宫中,竟然挖了这么一条秘道,直通山外,实在是出人意料啊。”
周仓心中惊奇不已,迟疑了片刻,忽然想起自己还在追击高上宫。
他急是转头向前扫去,四下一扫,却见数十步外,一人正在杂草间狂奔,那人不是高上宫还能是谁。
“想跑,没那么容易。”周仓冷哼一声,将手中强弓卸下,弯弓搭箭瞄准了奔逃中的高上宫。
嘣!
弦松,一箭破空而出,飞射而去。
“啊~~”几十步外,高上宫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周仓收起弓,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却见高上宫后背已中一箭,伤得不轻,正哼哼唧唧的痛叫挣扎。
“狗东西,老子让你跑!”周仓大骂,一脚重重将高上宫踩住。
擒拿了高上宫后,周仓再仔细环看四周,蓦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们杀入王宫中,到处不见刘备的身影,莫非是那大耳贼从这里逃出去不成?”
周仓心中生疑,却又不见刘备踪迹,只能拖着那高上宫,由原路返回王宫。
……
王城中,战斗已然结束,数万汉军和高句丽军,皆已被杀得干干净净,整个丸都城都被鲜血覆盖。
大楚的皇旗,也已高高的树立在丸都上空。
高句丽的王城,就此攻陷。
颜良坐胯赤兔,昂首进入山城,穿越三重城墙,步入了王宫大殿。
大殿中已是尸横遍地,虎卫御林军们,正在打扫着战场,察看有无幸存的高句丽兵。
颜良四下一扫,却独不见周仓的踪迹。
正待相问时,却见周仓竟是拖着一人,从王座旁的地下钻了出来。
颜良一奇,策马走上前去。
周仓见是颜良,忙将高上宫往地上一扔,拱手参见:“臣已按陛下之命,拿下了高上宫,不过这大殿中竟有一条秘道,直通山外,臣想那刘备必是由此处秘道,逃出了丸都城。”
“怎么回事?”颜良剑眉一凝。
周仓遂将由秘道追击高上宫,直抵山城之外的事,如实报上。
颜良这才明白,冷笑道:“这条秘道必是高氏早就秘密瓦好,以备随时逃窜,没想到这回却给刘备钻了空子,这大耳贼,命还真是硬呢。”
颜良当即下令,命将所有的骑兵尽发,往东面去追击刘备。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