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对羌人还是对乌桓人,不是直接灭族,就是把他们当苦工,将他们活活的累死在苦地上。
如今兵败被俘,拓跋力微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的族人,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拓跋力微又抱有一丝侥幸,心想着自己的部众有几十万人,颜良就算再残暴,也不会把这几十万人都灭掉吧。
而今,当颜良公然告知他,如何灭鲜卑几十人的方法后,拓跋力微才惊恐的意识到,颜良的暴君之名绝非虚有,他是真不惧后世流言,当真能做出这般狠绝之事来。
“陛下啊,臣的那些族人,多是无辜之人,他们生平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大楚之事,还请陛下开恩啊。”拓跋力微哭泣着,替自己的子民求起了情。
无辜之人?
听到这四个字,颜良好似听到了个笑话,不由得笑了。
那几十万鲜卑人,虽然没有去过中原烧杀抢掠,甚至他们当中,还有许多人是天性善良之辈,这些人,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无辜之人。
可是,就是这些“无辜”之人,吃的是从汉地抢来的粮食,穿的是从汉地抢来的衣布,拿是的汉地里夺来的金银。
他们之所以能“无辜”的活着,就是因为他们如寄生虫一般,享受着他们的士兵,从汉地里吸回来的血。
他们那双看似干净的手,却沾满了华夏儿女的鲜血。
何来无辜!
这些道理,颜良知道那拓跋力微不会懂,他也不屑于他多废话。
身为一国之君,天下最有权势的帝王,颜良想怎样就怎样,何需跟任何人解释。
“朕就是要杀光鲜卑人,朕高兴,你能把朕怎样呢?”颜良冷笑着反问。
拓跋力微语塞,面对着颜良的“强权”,面对着颜良的“不讲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就是弱rou强食,强者灭掉弱者,看的是谁的拳头大,而非谁的道理大。
当年汉初之时,中原势弱,匈奴人不也是凭着拳头大,压得汉朝献女和亲,抬不起头来的么。
今日,只不过是形势转换而已。
“来人啊,把拓跋力微拖出去,将他千刀万剐,再把他的狗头树立在Yin山脚下,朕要让塞外的胡人,世世代代都沉陷在对朕的恐惧之中!”颜良猛一拍案,怒下杀令。
大帐之中,一片沉寂,畏惧的气氛在疯狂的流转,甚至是麾下的那些楚将,皆也为颜良的威势所震慑。
半晌后,众军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拓跋力微拖将而去。
“陛下饶命啊,罪臣知错了,力微知错了啊,陛下饶命啊~~”拓跋力微五指深深的扣向地面,如杀猪般的哭嚎求饶。
颜良却无动于衷,兴趣很快重新回到了美酒上,举杯又豪饮起来。
拓跋力微却被拖出了御帐,扒光了衣服,刽子手的刀子,一刀刀的割了上去。
黑夜的营中,响起了凄厉无比的嚎叫声,整整的嚎了几个时辰。
那杀猪般的鬼嚎声,回荡在草原上空,令那些听闻的鲜卑人,无不毛骨悚然,为之丧胆。
处决了拓跋力微,一场大宴,次日清醒过来的颜良,已经开始着手对付东部鲜卑,对付慕容宏那个老东西。
如今初冬方至,草原上大雪未降,气温还没有降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大楚将士们的士气尚处旺盛,如果能趁着胜势,向东推进,一举连东部鲜卑也扫荡了岂非更好。
颜良遂将自己的这个想法,与徐庶等谋士们商议了一下,徐庶等他认为,可趁胜东进,一举击灭慕容宏。
“东部鲜卑罗西部鲜卑为弱,慕容宏麾下可动用的Jing兵,最多五万左右,以我军现在六万铁骑,再加上屯兵幽州北边的十余万步军,两面齐攻必可灭了慕容宏。”徐庶进言道。
颜良点头表示赞同,却道:“东部鲜卑势弱,朕这次要以优势兵力,正面击败其兵,不过慕容宏那条老狗是个狡猾之辈,为免他率部逃往漠北,还得略施几分手段才是。”
“此事易也,臣有一计,可叫那慕容宏,坐等我军杀上门来。”徐庶的嘴角,掠起了一丝诡笑。
……
数百里外,平刚城。
牙帐中,慕容宏正裹着皮袄,围着火炉听取着麾下头领的报告。
慕容宏那张苍老的脸上,灰暗的神色愈重。
自打他发兵南下,为两个儿子报仇以来,已经过去了近两月,却苦无丁点收获。
楚军已将边境的乡野百姓还有粮草财物,统统都撤往了大城之中,据守坚城不出,令扫掠入塞的鲜卑军,连个鬼影也撞不见,一粒米也搜刮不出。
慕容宏的两万兵马,在边境上折腾了两个月,除了烧烧空无一人的房舍外,什么也没干。
如今天气渐寒,马缺草料,慕容宏只能下令,将他的兵马回往塞外,无功而返。
而现在,颜良进攻西部鲜卑之举已成事实,直到此时,慕容宏才知道,颜良是借他之手,玩了一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