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寒看着凌俏回的消息,无耐一笑,又缓缓打出两个字:【快睡。】
凌俏回了个调皮的表情,关掉了灯。
第二天早上九点,凌俏给高芬芳院长打微信电话。过了许久,那边才接起。
“院长,报纸找到了吗?我想知道那个学生是谁?”她急切地问。
电话那边,高芬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凌俏啊,是我……记错了,我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或许……早就……拿去当废品……卖掉了。”
“信号不好,挂……”
那边彻底没了声音。
凌俏咬咬唇,她决定这个周末再去一趟南洲。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学生。她想问一问那个学生,是否还记得凌牧为,是否凌牧为每年的忌日他都会去,是否会送上一束鲜花。
凌俏记得,凌牧为出车祸的那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让她在家里好好看动画片,他下班回来会给她买棒棒糖。
可凌牧为骗了她,他没有回来,也没有棒棒糖。
爸爸也没有了,还被送到了孤儿院。
凌俏堵着气,所以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去祭奠凌牧为,也渐渐忘了凌牧为的忌日。
天心孤儿院里面那么多老师,南州市那么多人,她总会找到那份旧报纸。她还有一个姑姑和一个叔叔呢。或许他们知道。
第17章 冷风吹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周六,凌俏要去南洲。
去之前,她特意去跟贺今寒说。
“我跟你一起去。”他一身黑色运动装,刚从跑步机上下来,额前,两颊都是汗,一张清俊的脸被汗水洗刷得越发清晰,接过佣人手上的毛巾,他随意擦了两把。
凌俏不解:“你去干嘛呀?”
她乖巧地给他递过去一瓶水,贺今寒拧开仰起头,大口大口往下灌。
“你去干什么?”贺今寒放下没喝完的半瓶水,身体倚在健身器材上,一双微微含笑的眼饶有兴致:“去找上次的那个男朋友?”
男朋友?
凌俏眉头皱起,什么男朋友?想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想起来了,陈依然的朋友,帮她找视频的那个,上次她在南洲跟他见过面,还一起吃了晚饭。
“哦,我知道了。”她背着小手过去,凑他身面前,笑眯眯的:“你是怕我跟野男人跑了,不要你了,所以你跟着我去。”
她下巴都要磕到他胸膛上来了,他微微往后仰,声音沉了些:“我身上全是汗,臭,别靠我这么近。”
凌俏不走,反而使劲儿闻了两下,一点儿也不臭。
“是不是?是不是?”她兴致勃勃,不依不饶的。
贺今寒睨着她,无可奈何一笑,“你说是就是。”
凌俏又笑开了,洁白的贝齿整齐,歪着头的样子俏皮,又有点傻气,她从贺今寒手里拿过矿泉水瓶,把他没喝完的水放在嘴边自己喝了两口。
“好甜呀。”
“这算是间接接吻。”
“你想要直接的吗?”
少女望着他,抿了抿嘴唇。她鲜红的唇瓣上沾着清水,越显得莹润,娇艳欲滴,像一颗果冻,诱得他想要一口咬下去。
贺今寒喉结滚了滚,收回视线,嗓音克制:“不要。”
凌俏轻轻叹口气,“唉,有的人总是口是心非呢!”
“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贺今寒不说话,只看着她戏谑一笑,凌俏努努嘴,回归正题:“行吧,一起去就一起去,我在花园门口等你。”
“嗯。”
凌俏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针织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包tun长裙,有开叉的设计,到膝盖上五厘米的位置。
驼色的大衣外套被她仍在车后座。
她把一双腿放在车前,白皙笔直的双腿显出一点侧面。她撩开一点裙边。
“贺今寒,你看我腿白不白?”
“……”
贺今寒认真开始,目不斜视,也不说话。
凌俏皱着眉瞪他,依旧软着声音又问:“我腿细不细?”
“……”
“直不直?”
“……”
贺今寒还是不理,她瞬间没了兴致,拿起手机玩起了游戏。从京北到南洲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她还能玩个两把。
点进去游戏,主页里有个灰色的好友通知。
她点开那个小红点,【古德阿福特儿卢恩,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凌俏的游戏昵称叫古德猫宁,这个卢恩是谁呀?她想一定是之前一起组队玩过游戏的,于是她察看了自己的历史战绩,终于找出了这个人。
陈依然的远房表弟,那天用摩托车送她回东山的那位。
因为摩托车上冷,所以凌俏影响特别的深刻。这名字起得还挺好,凌俏点了同意。他真名叫什么来着?她一时想不起了。
看到古德阿福特儿卢恩,凌俏嘴角漾出一抹浅笑。贺今寒瞥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