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凯高级讽刺那条热搜,春蕊刷到了,当时还感叹他嘴损呢,说:“他似乎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浑不吝。”严文征认同这个看法,“找时间介绍你们认识,他最近接了个电视剧,比较忙。”
春蕊倒不急着见他的朋友,只意外道:“他竟然下凡拍电视剧了?”
好歹是一线电影咖,心气高着呢。
严文征也没想到他这么快接剧了,上回见面聊天还是观望的态度,说:“电视剧到底来钱快,他下来拉一波流量,蛮好的。”
春蕊憧憬道:“不知道以后有机会碰上吗?合作一次。”
“那得等个特殊点的本子。”严文征的视线在春蕊脸上扫一圈,稍作停顿,道:“你俩的气场比较难合。”
春蕊疑惑:“什么意思啊?”
“长相。”严文征说:“彭凯痞一些,你眉眼偏冷静,太一般的情侣关系演起来容易落俗。”
“哦。”春蕊舔舔嘴唇,表示理解。
既然说到了工作,严文征索性就着话头聊她以后的规划,问道:“你怎么想的?对自己有什么期望?”
春蕊突然怂道:“不太敢做梦了。”
严文征闻言轻笑,继而又心疼,春蕊总体上是个直愣大咧的北京妞,按道理该横冲直撞、无所惧怕,但圈里蹉跎多年,不顺心意,反倒开始畏手畏脚了。
“那就脚踏实地吧。”他柔声道:“我也觉得你不适合走高流量这条路。”
“为什么?”
春蕊以为他会回答她脾气臭、情商低、亦或者命中没有观众缘等缺点,熟料,严文征淡淡道:“消磨心态。”
眼光毒辣,看带问题直切要害。
春蕊叹口气,将最后一角披萨塞进嘴里,手腕转个方向,伸进盒子又拿了一块。
严文征继续问:“你还想签经纪公司吗?”
春蕊考虑着,没答,略显依赖地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目前觉得你还是要有人带着。”她的状况,严文征早捋清楚了,逐条分析:“经验少,热度不够,最关键手里没有可用的人,应急找来一两个,中途磨合耽误事,能力暂时不足以支撑起自己的工作室。”
春蕊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所以你要签我?”
“当过渡吧。”严文征说,“三年短约,之后看发展情况再做打算。”
春蕊放下吃了一半的披萨,抽一张纸巾擦擦油乎乎的手指,看着他,说:“那我岂不是把你当跳板了。”
“任何一家公司都在做跳板。”严文征拿出商人的重利冷血,“况且我抽你的分成高。”
春蕊搓着手里团成团的纸巾:“可我明年——”
严文征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前天我让何斌整理你的资料,看你手里压了六部剧待播,虽然角色戏份都不重,掀不起大的水花,但至少是活跃在屏幕前的。所以明年你适当休息,何斌会帮你物色一些有意思的小角色演演,不然猛地塞给你一个大头的,你吃不消,观感不好。”
口碑需要积累,他务实,因此给春蕊谋划的也是一条稳步前进的道路。
“至于商务方面,除了一个国产护肤品牌的代言合约还在期限,其它的多是跟品牌的当季推广合作,我的意思是再有客户问询直接推掉,这些东西暂时体现不了你的商业价值,接的多了反而拉低你的个人品味。”
春蕊尚且一筹莫展着,岂料,严文征已经不露声色地为她铺展定位,策划好了。
感动,难以言说的感动,而除此之外,心中还有一份踏实。
春蕊骨子里有韧劲儿,上学那会儿,台词课老师也当众骂过她,骂她说话卷着舌头,跟弹唱似的,她觉着丢人,不服气,大一整一学期埋头苦练,练出一口标标准准的普通话。
因此,一旦有人帮她指条明路,她不会庄生晓梦,只陷入空想,她是自己卯足劲往前冲的行动派。
“严老师。”春蕊感慨:“我现在明白,我比你差在哪里了。”
她的眼神和她的语气里难掩崇拜,而被自己的女人崇拜,很满足严文征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心,当场傲娇了,笑yinyin地说:“有这认识,说明你有长进了。”
春蕊嘶一声,随即吐槽:“你怎么也学会蹿杆儿爬了。”
严文征依言笑着接受指责,看她不吃了,将剩余的食物用保鲜膜裹好,放到了冰箱里。
两人挪去客厅。
春蕊随手打开电视,调了几个台,没有找到感兴趣的电视剧,索性停在了某卫视,看综艺。
想起严文征的那档节目,扒着他的肩膀询问录制时间。
严文征说:“10月份。”
春蕊问:“边录边播吗?”
严文征摇摇头:“录完全部。”
春蕊又问:“上线平台和上线时间呢?”
严文征说:“还没定。”
春蕊若有所思:“你下半年专注在这个网综上,那明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