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统两个回合, 偶像与粉丝配合默契地,即拐弯抹角骂了一众人蠢, 又帮严文征澄清了谣言是假。
手段损,却也高明。
“严文征孩子”的热度逐渐降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最新动向,“严文征低调现身机场今日秘密返京”。
飞机落地,他拖着行李箱从出闸口甫一露面,早早等候的几名“娱乐记者”蜂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抛出乱七八糟的问题。
“严文征老师, 你今天匆匆返回北京,是工作的原因吗?”
“那你这几天在深圳,是旅行还是工作呢?”
“关于网上说的, 你已经秘密结婚生子,你有什么看法?”
严文征艰难地往前走,他没有心情应付他们,只淡淡地拒绝:“回应过了,不再回答。”
“但工作室的声明没有明确否认,是否表示事情还另有隐情?”
“你能再帮我们解读一下那句话吗?”
“也有网友称你谈恋爱了,你目前是单身吗?”
“尹君如工作室那边的回应,你有看到吗?似乎对你很不满,当年关于你不顾家的传言,是真的吗?”
网上的消息或许可以做到眼不见心不烦,但这些记者们无孔不入,手机和摄像机怼到脸前,你越不理,他们越嚣张。
严文征脸部没有多余的肌rou动作,看不出喜怒,只是在听到提及尹君如的问题时,一抬眼,目光落到提问问题的那位记者身上,语气凛然半分,说:“不是。”
记者抓住机会,撬开他的嘴,“那具体是怎样的?你能跟我们简单说一两句吗?”
严文征沉默了,他步伐迈得急,逼得这群记者连连后退。
终于走出航站楼的玻璃门,卢福明正等在门外,看到他,跑过来帮忙轰赶记者。
严文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车。他缓慢地叹口气,安静了,被吵得头疼。
片刻,卢福明跟记者们说了两句好话后,坐到驾驶位,门“砰”一声关上,他张口便骂:“妈的,苍蝇一样的东西,还没法一巴掌拍死。”
严文征笑了一下,客气道:“麻烦你来接我了。”
“我也为了工作。”卢福明揉一把方向盘,转向驶入主干道,“这不节目合同还没签呢,在你面前得勤快点。”
严文征调整座椅,改为半躺着,打趣他:“难得你也有低头做人的时候。”
“好歹只是低个头,不用装孙子。”卢福明自我调侃,不甚在意,继而热情地问:“找好落脚的地方没?别住酒店了,不行,来我家凑合两晚。”
“你老婆和孩子都在家呢,不方便。”严文征说:“别Cao心了,我有地方去。”
卢福明询问:“哪里?”
严文征说:“春蕊家。”
卢福明恍然,随即说道:“只见了她的照片,什么时候约出来吃顿饭。”
“今年估计不行。”严文征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高楼林立,“人被困在剧组了,没时间。”
经他一提醒,卢福明想起严文征托他打听的事,顺势问:“着急吗?着急的话我现在跟你说说她公司的情况。”
“急不来。”严文征说,“你一会儿不是还要接孩子放学,先忙你的吧,明天开完会再聊。”
“行。”卢福明循着导航,将严文征送到春蕊的小区门口。
严文征找到她所在的楼栋,乘电梯上去,抵达十三楼,一踏出电梯门,入眼是各种各样待拆封的快递。
一时失笑,找出春蕊昨天交给他的钥匙,开门进家。
女生的房子布置更温馨一些,但看得出主人不常居住,家具罩着防尘盖布,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他脱了鞋子,走到客厅,盖布揭开一角,挨着沙发沿坐下,随即掏出手机给春蕊发短信。
——平安抵达。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忙着拍摄,没刻意等回复,他视线四处飘着,这也看看,那也瞧瞧,对她的一切都挺好奇,最后目光落在茶几旁的书报架上,里面塞着几本书和杂志,他探身,抽出一本,不曾想杂志的封面竟然是他。
算算日子,是很早前的一段拍摄工作了,而这些东西拍出来他懒得看,记忆有些淡化了。
翻开内页,是他的采访,很长,访问的问题提前对过稿子,他按照着准备答案,编辑撰写时稍加着笔润色,倒没什么新意。
反倒引起他注意的是第三张插图旁的配字。
平地起波澜,生活里的破碎,最深刻的意义,或许要在更久远的时间里才能露出真相。
严文征怔了一下,这句话是他离婚的消息爆出不久,参加电影路演时,被无良媒体缠着追问离婚事宜,一时脱口而出的回答。
当时,他心chao低落,言辞之间有对自己的安慰和鼓励。
可时过三年,现在再回头品读,恍觉人生的境遇妙不可言。
春蕊肩膀受伤,在他家养伤时,曾对他说,他就是她找寻情感链接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