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脸上却露出一点奇异的笑:“我还是不进去了。”
无奇并不是真的在意这点小事,只不过是挡她那个问题的罢了。闻言缓缓吁了口气,正要放下车帘,忽然觉着不太对。
她往外看了眼:“这、是不是走错了?”
春日道:“什么走错了。”
无奇往前看了看,来的路上她曾留意过官道两侧的风景,何况来安到清流一条宽阔官道,无奇迟疑道:“这个……来安城不是在前面的吗?怎么好像偏开了?”她到了车厢另一侧往外看了看:“是绕道了?”
“是啊,”春日淡淡道:“前方有事,所以绕开行。”
无奇毫不怀疑,“哦”了声,便将帘子放下了。
当马车穿过一座不知名小镇的时候,无奇听着外头隐隐的人声,掩不住的疑惑:“姐姐,这是到哪里了?”
马车微微一沉。
车厢门打开,有个意料之外的人从外闪了进来。
无奇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竟会在此时见到君遥。
“你……”她瞪大双眼:“君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君遥笑着将袍摆一抖,道:“或许是你我有缘呢。”
无奇看着他讳莫如深的双眼,突然想到外间的春日:“姐姐……”
刚要去掀开帘子看看,手却给君遥握住了,他稍微一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将无奇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事出突然,无奇看看束在身上的手臂:“你……!”
“莫慌,”君遥好整以暇笑道:“只是不想你去惊扰别人而已。小平平,你很讨厌我?”
“你、请你放开手的话,我大概就没那么讨厌你了。”无奇简直窒息,磨着牙道。
君遥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一抚:“果然是个有趣的小姑娘,怪不得……连瑞王都为你神魂颠倒了。”
无奇又惊又气,脸上涨红:“你、在瞎说什么?还不放开?”
君遥道:“要我放开容易,你只告诉我你为何要急着回京呢?”
无奇觉着此人果然不是好东西,她真没白提防,只可惜提防的似乎不够。
当即口不择言道:“关你屁事?”
“哈,”君遥轻笑了两声:“小姑娘家的,可不能说这些话。”
“跟你无关,你不想听就离我远远的。”无奇恶声恶气地,顺势挣扎。
给他揽在胸前,姿势非常的别扭,更加让无奇很不自在。
君遥低头望着她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颊,鼻端嗅到淡淡的甜香,他的心头竟然一荡,喃喃道:“奇怪,我向来不太喜欢你这种小丫头的……”
无奇气不打一处来:“呸!谁让你喜欢了?你以为你是谁?”
“我?”君遥笑道:“你这么在意我是谁吗?”
无奇道:“藏头露尾的,鬼鬼祟祟,令人不齿。”她不放弃地奋力一挣,但却纹丝不动。
束缚她的手,可是能轻而易举捏碎一颗坚硬北珠的,只要他愿意,只怕也会将她如同北珠般轻易捏碎。
“知不知道,”君遥微微眯起双眼:“你还是第一个敢这般骂我的。”
“这难道是我的荣幸?”
君遥低低笑了声,垂眸看着她细细的后颈。
只用一只左手就轻易地握制住了无奇的双手,右手捏住她的下颌,想将她的脸转过来。
谁知无奇用力摇了摇头,忽然低头下去,竟狠狠地咬在他的右手虎口上。
君遥皱眉,手背上刺痛,像是给咬破了。
但他竟没有挣开,也没有动手,更没有斥责。
只任由无奇咬着,他淡淡道:“你要是知道我曾经历过什么,就知道你这么做是何其愚蠢,你就算生生地把我的rou咬下来,也不及我所经历的苦痛之万一。”
无奇正勉为其难地咬着他的手背,牙齿间已经感觉到涩咸的血腥气了,本来想逼得他赶紧松手,自己可以逃出去,谁知道他居然不为所动,还有心情轻描淡写地点评。
真是又尴尬又气,总不能真的把这块rou咬下来吧,她还嫌恶心呢。
无奇当机立断地松开嘴。
此刻已经是满口的血腥气,她瞅了眼君遥的手,鲜明的两派牙印,三个小小地血洞。
她忍不住卷着舌头,难受地吐了吐带血的口水。
君遥扫了眼手上的伤,脸色还是那么似笑非笑。
似乎他手上的这伤,只伤害到了无奇自个儿。
无奇想擦擦嘴角,偏动不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君遥道:“我想请你去一个地方做客。”
“你这是绑架,别提什么请。”
“那好,我想绑架你去一个地方做客。”他从善如流地改口。
无奇无言以对,终于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
“为什么只‘请’我?”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