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于景,顾洲给秦允去了个电话,约他晚上在会所见面。回到自己的休息间,却发现莫卿并不在。
“莫秘书好像在自己的办公室,刚刚看他脸色很不好的样子,应该是回去休息了。”顶层前台值班的员工恭敬的答道。
顾洲急匆匆的推开莫卿办公室的门,果然发现他面色惨白的躺在沙发上,手抚着小腹。
“怎么了宝贝?”顾洲慌张的抚上他额头,发现上面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中午吃的太辣了,不太舒服。”莫卿虚弱的摆摆头,拉过顾洲的手放在自己的胃部,“帮我揉一揉好吗?”
顾洲蹲在沙发边,火热的大手轻柔的上下揉着莫卿的腹胃,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脸上,莫卿把移到自己小腹上的手按住,感受着顾洲手掌心传来的温度。两人手下的位置,莫卿的身体内有一颗正在破土而出的种子,他还很小很脆弱,但所幸他活在一个强大的母体内。
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绝不能让七年前的悲剧再发生一次,莫卿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决绝。
待莫卿稍微好些了,顾洲说带他回家。从办公室到地下停车场,莫卿是被顾洲公主抱下去的,路过顶层前台的时候,莫卿羞的把脸藏到了顾洲怀里。
但顶层工作的哪个不是人Jing,况且周末来加班的人又不多,前台一眼就看出了顾总怀里的是莫秘书。她依然挂着职业笑容向顾总鞠躬问好,待顾总一进电梯,就抑制不住的掏出手机跟关系好的同事开始八卦。
一旁同样看到了的顾总二秘敲了敲前台的桌台,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晚饭不在家里吃吗?”莫卿坐在副驾驶上听顾洲说着晚上要出去,顾洲探过身来给他系安全带。
“嗯,有点急事,回家给你熬个粥,看你吃好我再出门,晚上早点休息别等我了,我忙完就回来。还有少吃点辣,你的胃跟你的人似的,娇贵。”顾洲戳他的脸颊,莫卿气鼓鼓的嘟嘴。
“那都是上次被你喂撑的!”
“好好好,都怪我。”
晚上秦允到会所的时候,顾洲在包间里已经把面前的三瓶酒喝掉了一半。顾洲不是个嗜酒的人,这么豪迈的喝法秦允还是第一次见。
“哟,顾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秦允笑眯眯的给玻璃杯里夹了几块冰,也倒上了酒。顾洲握着酒杯抵在唇前,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秦允莫名的感觉一阵冷,干笑着咽了口酒。他琢磨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顾洲,抬眼却发现顾洲握酒杯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戒指,在灯光下泛着耀眼的银光。
“于意怀孕了。”顾洲给秦允的酒杯填满,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那恭喜啊顾哥,要当父亲了。”秦允笑着碰了碰顾洲的酒杯,一口喝干。
顾洲嗤笑一声,把酒杯推远,仰靠在沙发椅背上。
秦允虽然出生在A城,但幼时一直住在G城外祖父家。秦允上面还有个哥哥,秦家大小事情未来都不会落在秦允身上,所以秦允的年少时光很肆意放纵。顾家老宅和秦允外祖父家的宅子是邻里,两人打小就玩在一起,顾洲最喜欢的就是秦允不做作不隐藏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豪迈真性情。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应该是顾洲车祸前后。
那时秦允的大哥因为不分昼夜的工作和应酬被查出了很严重的病症,秦家希望秦允回来帮助他的大哥稳住在A城的家业,秦允被迫回了秦家,跟家里选择的一位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联姻。
后来秦允彻底取代自己的大哥成了秦家的家主,身上的棱角被磨去了,脸上的真诚也不在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虚情假意的商人。
“两年前,于意流过一个孩子。”顾洲低垂着眼,没有错过秦允骤然握成拳的右手。“那时候你正跟你的前妻打官司闹离婚,应该没听我提起过吧?”
“是个成型的男婴,医生说于意怀孕的时机不好,那时他身体还很弱,这样强行受孕很容易拖不到足月就早产,而且不谨慎些甚至会母子双亡。于景知道后,还把我骂了一通。呵……”
顾洲歪着头看秦允,脸上似笑非笑。
“但于意执意要把那个孩子生下来,甚至背着我找了律师,如果生产时出现意外,他愿意舍弃自己保子。”后面几个字,顾洲说的声音额外重。
“咣当——”秦允狠狠的把酒杯砸在桌子上,眼角狰红。
“什么时候知道的?记忆恢复了?”显然不愿再跟顾洲兜圈子,秦允脸上虚假的笑意褪去,冷冽的目光瞪着顾洲。
“两年前的那个孩子,于意说是我的酒后乱性,那次的酒局是我跟于景一起去谈的合作,我酒量不差,醉到根本记不起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顾洲转着酒杯,面无表情的继续说到,“后来我找人查了查,那晚喝红酒的只有我和正度地产的陶总,我们的酒是分开倒的,给我倒的那瓶里被掺了点东西,是安眠药”
“这半年里我回家里睡的日子屈指可数,而且从未跟于意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