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路边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夏勇辉无声默认。就像很早之前,他在冯文玥自杀案中掺杂个人感情因素而做出了干扰鉴证的举动,以至于在祈铭那留下了成见。
罗家楠看他面露愧疚,低声安慰道:“别想着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这都是人之常情,要不哪来那么多包庇罪判刑的?人心都是rou长的,能理智面对一切的那是计算机,当初祈铭怀疑你是杀害冯护士长的凶手时,我还跟他吵架来着。”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夏勇辉终于释出口气,稍稍勾了下嘴角。
“嗨,不是我自夸,我啊就是看人准,轻易走不了眼。”罗一天不吹牛逼能死家楠想起祈铭给自己拆线时报复性的揪那几下,忽觉头皮阵阵发紧。祈铭老说他心眼小,事实上他觉着祈铭心眼更小,然后人家还死不承认。“行了你赶紧回去吧,踏实把饭吃了,办公室不还有活么,吃完再去忙,哦对,帮我跟陈队打声招呼,就说我出去办点事儿,先别跟任何人说韩承业的事,等我回来的。”
“好,谢谢。”夏勇辉深表感激。
“客气什么,哥们一场,不说那些。”
“……”
低下头,夏勇辉无奈笑笑。是啊,做朋友好过做恋人,要不冲他失恋的速度,当初就算和罗家楠成了,现在八成也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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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勇辉只知道韩承业家大概的位置,具体哪门哪号不知道,没去过。罗家楠只好在户籍登记系统里搜他的地址。离市局不算太远,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能到。没提前打电话通知,直接上门询问有可能扑空。不过以他的经验来看,如果对方真的心里有鬼,这种时候一定会立刻回到能让自己有安全感的地方,那就是家。
如他所料,韩承业果然在家。罗家楠表明身份后韩承业没让他进屋,门只开了一条缝,。
“这女的失踪了,你认识她吧?”罗家楠不多废话,直接给他看付梅的照片。不让进他也没辙,又不是抓捕行动,不能上脚踹门。
韩承业整个人半掩在门后,表情看着些Yin沉。他视线微垂,看了看罗家楠手机上的照片,点点头:“她是我的患者,叫付梅,在我那就诊快一年了。”
“什么毛病?”一边问问题,罗家楠一边不动声色的朝屋里打量。门开的太少,韩承业还挡得满满当当,只能看到玄关到厨房那一小块空间。有一堆码的挺高的箱子,快顶到天花了,不知道里面都装着些什么。
韩承业的回答在罗家楠听来很是专业:“原发性开角型青光眼,需要每天点眼药水,她一个月去开一次药,我建议她做激光治疗,但她怕花钱,就这么拖着。”
“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么?”
“说过,保洁员。”
“还聊过什么其他的没?有关家人、朋友、公司,或者提没提过和谁起过争执之类的。”
韩承业运了口气,直视罗家楠望向自己的眼睛:“罗警官,我是她的眼科医生不是心理医生,没义务知道这些,另外不管她是失踪了还是死了都和我没关系,麻烦你替我转告夏勇辉,别滥用职权找同事来打扰我的正常生活。”
啪!
罗家楠抬手拍到门上,脸上挂着笑,语气却是不善:“韩先生,请别乱给人扣帽子,首先小夏是法医,没权利指挥我,其次我今天来是走正常的询问流程,一个女人失踪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能提供的线索越多,越能帮我们尽快找到她……再说你是医生,救死扶伤不是天职么?怎么回答几个问题就不耐烦了?”
韩承业不悦的眯起眼:“我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
“那你还跟法医处对象?”
“我和他之前的事和你没关系,罗警官。”
罗家楠刚想反驳忽听屋里传来“咕咚”一声闷响,显然是有谁把什么东西碰掉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韩承业仓促的回了下头,随即加重了推在门上的力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门被推上,罗家楠戳在楼道里,盯着严丝合缝的大门皱起眉头——屋里还有人?该不会这孙子真脚踏两条船,骗小夏的感情吧?
揣着满肚子的疑惑,他走到楼下,上车前仰脸看了眼韩承业家位于四楼的窗户。客厅和卧室的窗户都拉上了窗帘,卧室里暗着,客厅的光看起来也比周围住户的黯淡一些。这是一栋老式的红砖楼,只有一到三层有防盗网,四五六都没装。稍稍琢磨了一会,罗家楠上车后没急着开走,而是坐在驾驶座上静静等待。
捉贼捉赃,捉jian捉双。
临近十一点,楼面上亮灯的窗户一扇扇黑了下去。等到正对着韩承业家卧室下面那三层都黑了,罗家楠又耐着性子等了约莫半个钟头才推门下车,轻手轻脚的摸到了一层住户的窗根下面。伸手抓住防盗不锈钢护栏拽拽,确认承重没问题,抬腿蹬上横栏,胳膊使劲一拽攀了上去。
他刚也想过,大半夜的,一警察爬人家居民窗户,这要是被人发现闹到网上去,盛桂兰不得拿高跟鞋鞋跟给他屁股上踹一窟窿才新鲜。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