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笙哪里会注意不到白浔变了又变的脸色,他自然不会像这样什么都往心里憋,想到也就做了,所以二话不说就把人薅过来,摸狗似的搓着白浔的头。
他们重新回到一切开始的那个走廊,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一个卫斐的人像,白浔盯着看了又看,蹲在祁笙身边,满脸沧桑地叹气:
“你这次会信守承诺对吧?只要叶念念和卫斐中我们救出去一个,就放了所有人。”
祁笙却道:
“我不记得有答应过你这种事情。”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甚至手上的动作 都没有丝毫改变,但对于此时的白浔而言,却像是丢下一颗重弹。
白浔一点就炸。
如果祁笙拒绝履行约定,那就算吴封成功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就好像在水中挣扎着,正好抓到了一块浮木,现在又有人要将那赖以生存的东西抽去,他已经在水里挣扎了太久,一旦丢掉了那块浮木,也就再没有了求生的力气。
白浔抬头,眼睛都被烧红了,嘴里只重复着一句话:
“你答应过我的。”
祁笙的手慢慢下滑,探进白浔的衣服,在两片肩胛骨中间停住。
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了?
他还以为这条狗一身的骨头都被打散,没想到最后还留了那么点野性在这种地方。
不装乖了,懂发狠了,知道伸手去要了。
他本来是很讨厌这种表情的,这意味着以下犯上,意味着狗要反过来咬人,这甚至会让他隐隐约约看到当初刚断腿的自己。
但出现在白浔脸上,意外地……没那么惹人厌。
白浔哪里管祁笙这个逼崽子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实力悬殊,他当场就要把这个兔崽子按在地上打,然后还没等他脾气发作,就感觉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伸到自己背上乱摸。
像个缺德鬼大冬天往别人衣服里塞冰块。
但这只手似乎是觉得他的身体十分光滑好摸,光是摸个背还不够,居然绕绕绕,一直绕到他前胸,抚到凸起的ru头,还捏了捏。
白浔:?您有事吗?
“你很想让我遵守之前那个不公平的约定?”祁笙感觉到白浔的抗拒,忽然开口道。
白浔一听这话,是腰也不扭屁股也不动了,甚至主动把胸往前送了几分:
“您老指个门道?”
主动送上来的nai嫩且软,而且由于这股向前的力,祁笙的手更是往里陷了几分,他把手抽出来,示意白浔舔干净上面的白色ye体:
“你觉得你除了这具身体,还有什么能吸引我的?”
有那么一个瞬间,白浔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错愕很一言难尽。
他很想打开祁笙的脑子看看里面有什么,为什么有人明明是自己想做那种色色的事情,但是要把责任推给对面,说小妖Jing这是先勾引的我。
而且,问题是,白浔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直觉,面前这个人,居然是真的,在这样一个Yin暗的Yin间地方,想要上他。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居然真的在祁笙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么一点,似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好像可以叫做喜欢的东西。
“我知道了。”
他慢慢地回答。
只要可以救出所有的人,他脸皮都能丢到地上给祁笙踩,现在不就是被草个屁眼,这有什么?
虽然这样想着,但当他把身上的衣服脱干净,光着身子站在祁笙面前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让人发抖的冷。
“在那傻站着干什么?”
祁笙皱眉。
他朝着白浔的方向伸手:“手。”
白浔把左手搭上去。
“笨,换一只。”
祁笙又没好气地补充:
“另一只狗爪子也给我搭上来。”
两只手都被祁笙握住,如果不是一站一坐,这姿势简直是要去跳舞。
而且双手交叠,目光又相对,几乎给了旁观者某种类似相爱的错觉。
两人贴在一起,白浔几乎是用俯视的角度看到了祁笙隐忍的眉眼。
“看够了?确认好我腿真的断了?”祁笙嘴角扯开一个不带感情的弧度,甩开白浔的双手,“那就上来自己动。”
“不、不是……”
白浔还想解释,他当然知道祁笙误会了,自己从来不是喜欢伤口撒戳肺管子的人,所以就算他再讨厌祁笙,也没有骂过他“残废”或者“瘸子”。毕竟想也能想到,曾经还不到二十就身披白鹤袍进了族祠的,荣誉光环加身,几乎傲视整整一辈,又意气风发的天骄来说,遭遇毁灭性打击,只能坐在轮椅上低人一头是多么残忍。
但是,理解是一回事,同情一朵花发蔫奄奄一息,不代表要自己去当它的肥料。
就算……这朵花实在是美得过了头。
白浔扶着轮椅把手,双腿打开,卡在祁笙腿和轮椅的缝隙之间,慢慢把整个人往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