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意颇为诧异地看他两眼,似无奈道:“施主,来这里的人都为求一个心安,我们会为大家画符、开光、做一些东西,但不会进行商业运作,也不对外收货。”
净空扫了眼陶睿那些符,劝道:“你这么年轻,做些什么都能赚钱,不要在这上面浪费力气。”
陶睿现在二十五岁,对四十岁的净空来说确实是小孩,净空忍不住说教了两句。陶睿也不生气,把那些符各取一张摆到净空面前,淡笑着说:“我也不是为了赚钱,我是为做善事积德。虽然我还年轻,但我从记事起就随一位大师学习,到如今也有二十年了。
符灵不灵验,您留着试试,若有用,我下次来再谈。至于不对外收货这一点,我想总有办法,比如我可以做寺庙顾问。放心,价格就由你们定,我只收定价的一半。”
陶睿在净空不相信也不赞同的目光中离去,并没有想和他继续纠缠的意思。这倒让净空有些意外,他就这么放弃了,走了?谁推销东西也不会这么快放弃吧?也许还是个新手,连电话都没留一个。
净空摇摇头,把陶睿当成了一个来A市淘金的年轻人,但他目光落在那些符上时,还是将符收了起来,检查过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将符混入寺庙的符中卖给来求符的人。
当然,这也不叫“卖”,而是人们添了香油钱求到的。
庙里除了主持方丈画的符有用外,其他人画的其实都没什么用。净空心知肚明,他自己也不会画,所以对待陶睿那些符才没扔掉也没重视,就这么混进去了。于是陶睿那些符没两天就被不同的人买走了。
陶睿这时候在学犯罪心理学和刑侦学,除了学习就是修炼,只有自身怀有灵力才能看到灵气、Yin气,他当然要努力提高实力。
很快,半个月就过去了,这时候A市发生了一件大事,所有媒体都在报道,A市首富唯一的孙子丢了!
全城警力都在寻找线索,首富叶振东还发布了高额悬赏,赏金从数万到数百万、数千万不止,视线索重要度而定。但这就导致好多人提供线索,叶振东聘请专门看线索的人都有五十个,仍旧找不到任何有用线索。
叶家病急乱投医,找到了几个玄学人士头上,请他们到家中去看情况,陶睿就是其中之一。
叶家有很多警察,室内室外安装了很多设备,方便随时接收绑匪的来电,只是一直没有绑匪出现,他们就只能在叶家尝试能不能找到线索。
警方看到叶家找来和尚、道士、大师其实很不赞同,但这时候也没什么好劝的,叶振东不缺钱,当然是什么办法都要试试。
陶睿先到的,他同叶振东见了一面,叶振东大概看他太年轻,没抱什么期望,让下人带他到处看一看,陶睿就真的把叶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仔细看了个遍。
给他带路的佣人每次见他盯着一个地方看,就紧张地问:“陶先生,这里有问题吗?”
陶睿的回答总是摇头,然后他又观察着别墅内的每一个人,叶振东和他的继妻,原配的儿子、儿媳,继妻的儿子、儿媳、孙女,还有叶家几十个佣人。
他现在灵力不高,不能看别人几眼就算出什么,这里风水没问题,又没有鬼,他不能立刻看出问题,但这不妨碍他观察他们的微表情。
之前在娱乐圈的世界,为了磨炼演技,他特意学过微表情和一些心理学。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动机,有心里支撑,自然就会有细微的表情变化,有不同的眼神。
叶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佣人们心里都很不安,或多或少会表现出一些紧张,但陶睿留意到一个厨房里的佣人,她的眼神始终没和任何人对上。不管是做事还是与人交流,她都巧妙地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神,这不正常。
他这副样子被很多警察看到了,他们其实也有点好奇他在干什么。有一位年轻警察还问了他一句,“你看出什么了吗?”
陶睿没随便把猜测说出来,只说:“我只是在了解孩子和叶家的情况,最好能去案发现场看看,在那里应该能获得更多信息。”
“大师不是应该掐算掐算就知道吗?怎么还有案发现场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案发现场在哪。”
陶睿笑了笑,“确切地说,我不是什么大师,而是侧写师。所以掐算不太实际,根据现场情况、涉案人物的性格等等来推测更准确些。”
“侧写师?”警察和佣人面面相觑,陶睿已经走了。他看到了那位庙里的净空大师,正好过去打个招呼。
净空是跟着方丈师兄来的,他们正在和叶振东打招呼,陶睿走近时,还没等他开口,净空就拉了下方丈,惊喜道:“师兄,他就是写灵符的那位小施主!”
方丈立刻转身看向陶睿,问道:“施主,半个月前你拿到庙里的符真是你自己画的?”
陶睿看他们的样子,猜测大概是验过符了,点头回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贵寺合作。其他事物我不会干涉,只希望到寺庙求符的人能用上我画的符。价格方面,我也希望能低廉一些,那些符只为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