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炽骅仙君又来裂口宣战了!”
仇瑄单手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道:“他这次,带了多少人?”
“回魔君,一百。”
淡红色的ye体倒入口中,仇瑄伸出舌头轻舔了下唇,不禁冷笑:“师兄啊,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呢。”
他带走允星火这五年,允星火的故交好友炽骅便到人界与魔界的裂口处来宣战,扬言要把仇瑄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杀了,还要救回允星火。一开始他带了上千的修士,一月便来闹一回,却每每败给仇瑄,只留着一条命回去修养。如今五年过去了,人界得不到关于允星火的半点消息,不少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或者是向传闻一般已经投敌。
上一次炽骅被仇瑄挑断了右手手筋,他足足半年没来了。
仇瑄将酒杯放下,心里估摸着时间,一个时辰内他是一定能赶回来同师兄春宵一度的。
魔界无日月,终日混沌,越靠近裂口,越能感觉到光。
仇瑄不喜欢光,他扬起手遮住了眼睛,一步步朝裂口走去,他的身后只带了二十人。
二十年前。
凤栖魔窟。
魔界无日月,终日混沌,方圆三百里,只有一处有光亮,只不过那是罪人呆的地方。
昔日魔界三公主身份尊贵,连魔君重厌都要对她保有三分敬意,原因无他,三公主在一百年前曾杀死一位元婴级别的修士,引得人界大乱,偷得一盏昼夜灯,永不熄灭,给魔界带来了一百年的光明。
而在这一百年后,她与一人界修士私通,诞下一子,魔君大怒,可碍于她崇高的地位,没有实际的惩罚她,而后那人界修士利用她公主的身份,将昼夜灯偷走,三公主撇下幼子,领命前去追寻,回来时却成了一个浑身沾满昼夜灯碎片的废人。魔君便将她与这幼子一同关入凤栖魔窟。
这一关就是八年。
仇瑄像往常一样在凤栖魔窟四周寻找些盲草,只有它们可以让母亲身上的光暗下来,好让他们可以睡着。但母亲身上的光是在是太亮了,即便关在凤栖魔窟里,也能让外界的人看见光。
顺着石头缝寻去,仇瑄看准了它,便伸手去抓。
突然一道灵流打在他的手背上,让他吃痛抽回了手。
巨石后面站出来了三个人。
“哎呦,这是谁呀?呦呦呦,这不是那个杂种废物吗?”
为首的正是魔君重厌的二公子,最喜欢找他的麻烦。
仇瑄懒得理他,转身欲走。
“哎,别走哇,二公子说让你走了吗?”他的跟班忙着拦住仇瑄。
仇瑄转过身子,看着二公子走到自己面前,微笑着一巴掌将自己打倒在地。
“你!”
“你什么你,打你是看得起你。”二公子收回了手,另一个跟班忙着舔他的手,就好像仇瑄的脸多脏似的。
“我,我明明已经放弃那个地方了,你为何......”
“为何?你们看看,这个小杂种见到二公子不跪拜就算了,还出口不用敬词,这不是找打吗?”
仇瑄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道:“二公子。”
“呀,这就对了。”
仇瑄站起来,黑着脸走,那跟班还要拦他。
二公子走到他面前:“你想上哪去啊?”
......明知故问。
“我告诉你,这附近可都是我的地盘,凤栖魔窟四周都是我的地盘。而且这盲草是我魔族特有的产物,最能遮光,你又不是魔界的人,休想带走它!”
仇瑄知道他就是来找茬的,刚才已经示弱了,他还不放过自己。
可他不让自己找盲草,母亲如何安睡呢?魔界的人根本受不了强光照射,拖到今日也都是消耗母亲的寿元!他出来这么久了,魔窟里最后的盲草都被用完了,再不找到盲草,母亲一定会被刺眼的光折磨死!
“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二公子笑了笑,道:“你刚才要偷我魔界的神草,我们自然是要打得你不敢再偷才好!给我上,往死里打!”
......
......
......
等仇瑄带着一身的伤回去时,却发现母亲只剩一口气了。
他泪流满面的跪在床边听着母亲的临终的遗言:
“瑄儿,母亲身上的是昼夜灯碎片,是你父亲仇炎一片一片插进母亲皮肤里的!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利用我夺走昼夜灯,夺走魔界百年的光明!你现在顺着凤栖魔窟往东走,从哪里的裂口逃出去,我死的时候会用光照亮整个魔界,你就趁机去人界!杀掉仇炎!替我报仇!”
仇瑄擦干泪水,答应了母亲的请求,在强光中逃离了魔界。
裂口出来是人界偏僻的一个村落,正值夜晚,没有光,让仇瑄无法抑制的爱上了这种在黑暗里的感觉。他那时只有八岁,母亲的一身本领早已被强光蚕食,他从未修行过魔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