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行了、西蒙。]晏馥的后穴含不住越来越多的肠液,褶皱的红肉喷出泡沫,屁缝流出了湿漉漉的一滩。
肚皮再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一个被擀的面团,粗长的杖让他是什么形状他就变成什么形状,而圆卵太大,他的肚皮被它撑得满满的,拉扯开的肌肉在这样的攻伐下岌岌可危,如果他是个点心,随时都要破口露馅了。[破了!破了…要坏了…啊!]
西蒙的五指同时收紧,圆卵的底部被控制住,锋利的爪子再进一寸就能将它刺穿,晏馥感觉到黑暗世界的震动,即将坍塌,四壁都在破裂,凄厉的哀嚎被风声裹挟四处流窜。仿佛预见了要发生天崩地裂的巨大灾难。
西蒙抬起黑爪,尖牙撕开腕上的鳞片,血液飞溅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还不够多,他将正中的血管要断,吐掉皮肉,鳞片砸在岩石上发出金属的脆响。
黑红色的大量血液如瀑流下,向上簇生的鳞甲的槽内蓄血,却阻止不了血的喷涌,浇湿了晏馥的胸口。凉而腥的血点子花了晏馥的脸,他尝到了几口甜味,还来不及分辨,西蒙用手腕的伤口堵住了神子的嘴,他握紧拳,将更多的血榨出来。
兽化的暗奴会比正常人有更旺盛的欲望,食欲、暴怒往往是最常见的表现,暗奴会戒备多疑,渴望饮血,吃生肉进而攻击一切生物。
大量的凉血争先恐后得涌入晏馥的喉管,他呛着了,却不妨碍喉头一张开又流入更多,他渴望这个味道,希望尝到更多,好饿,好甜。血液往鼻腔倒流,晏馥缩在胸前的五指向上伸,扣住西蒙的上臂,为更接近血液的源头。
五指一松一紧之间,用源源不断的血喂饱身下的人,神子躺着喝得太急,口腔内来不及咽下的又涌出来,下巴下颌都血糊糊的。手腕裸露筋肉被晏馥牙龈啃着,他并不狠狠得咬,小心频繁得索求。西蒙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他懵懵懂懂却急切得样子可爱极了,他停止挤压圆卵的生存空间,因为它已表示臣服,起码暂时如此。神子摆脱了西蒙身躯的重量,反而皱起眉头,疑惑似的,甚至停下了吞咽。
[它,饿。]揉着晏馥湿润的卷发,西蒙低头凑近他耳边。
这是两个低沉而磁性的音节,回荡在晏馥的意识空间内,他朝着天上望望,好像有个巨人在他头顶说话。
那个人又说[继续,吃。]
晏馥微微张开舌齿,血液又流入了他的嘴里。是西蒙的声音,却变了,变得更浑厚,更深沉。他居然在喝血,喝人血,喝西蒙的血,清醒就在一瞬间,晏馥感觉被人拽住了头发塞入了躯壳,天旋地转后迎接他的是困意和恍惚。
西蒙的新身体恢复力惊人,血肉蠕动着滋长向一处,缺失皮肉的丑陋伤口很快被透明的软鳞覆盖。圆卵吸饱了血,满足地跳动着。晏馥只觉得肚子好撑,像是多吃了一顿饭,顶得他腰沉肚重。这都算不了什么,他太困了,意识线断断续续。睡去时,他感觉自己似乎揣着一颗新的心脏。
西蒙看着神子的眉头松弛下来,呼吸渐渐拉长,他解开神子被缚的手臂,又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苍白的男根上攀着紫红色的血管,卵袋上方的位置有一指宽的铁质的器具,将阴茎根部套住,使茎根折向上,阴茎中段和伞头上各有一个圆环,三环中间串着三条细链。细链的末端汇入他腰间打上钢印的铁器,此时已被怒张的白龙牵扯至极限,送腰顶胯时链条深深得勒入腹股沟,使得阴茎始终被牢牢束缚在下腹部。这是西蒙下体的节育器,确保肮脏的暗奴不会留在后代。
鹰爪样的甲片扣抓节育器时发出清脆的声响,节育器的编号和西蒙项圈上的一致,从有记忆起他就带上了。西蒙摸到那一串数字,翠蓝色的眼波沉淀下去,他拉起晏馥的手握在自己的阴茎上,粉白的手指上布满细密的伤口,那是他刚咬的。
西蒙盯着他安宁的睡颜,过了一会儿,大股白浊喷洒在神子起伏的圆隆腹部上。他睡得很熟很沉,没被打扰。
干涸的血、温热的精液和粘稠的肠液混合在一起,草垫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