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苑浅是听到雨声醒的……不,应该是那种雨水拍打的巨型树叶上的声音,有些吵,但听久了又觉得异常安逸,虽然这里的每一秒都并不安逸。
这个地方有着漫长的雨季,空气里仿佛一年四季都夹杂着shi热的青草气味,闻久了倒也习惯了,或者说是麻木了。
脑袋里昏昏沉沉,苑浅走出房间,仿佛半梦半醒,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但仔细一看,又记起来是在苏宴林家里。
他顺着走廊往前走了几步,在走廊尽头看见了苏宴林,似乎是在等他,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然而又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一看,并不是……是叶景川。
苑浅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刚才的一切……是梦。
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终于彻底清醒,忍了又忍,还是咬牙吐出一句:“Cao!”
也许不是因为叶景川或是苏宴林,也许是为了梦里那拍打树叶的雨声……
苑浅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八点,平时的话是有些晚了,但是老板发话今天不用进公司,所以苑浅不着急,虽然也是不能休息的。
昨晚苏宴林让他早上去他房间,总不可能是一起吃早饭,但他不想动,也不怎么饿,于是拉上被子蜷缩成一团继续睡。
很长一段时间,苑浅的睡眠总是断断续续的,某根神经宛如橡皮筋一样被拉扯着,时紧时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崩断。
虽然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只是仍旧会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茫然、恐怖、血腥……yIn乱、旖旎……说到底还是各种各样的往事,扭曲的回忆。
四下很安静……苑浅闭着眼,其实是睡不着的,只是很享受眼下的感觉,疲惫与安心融合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门开了,虽然很轻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察觉了,只是没理会。
这时候能进来的无非是那三个人,苏宴林或者叶景川,还有佣人曾嫂,苏景启绝对不会,他怕会被打断腿。
那人来到床边,很自然地坐下,苑浅感觉到身边的床陷下去一点儿,然后就确定来的是苏宴林。
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慢慢扯开了被子,皮肤渐渐感觉了一丝凉意,苑浅仍然没有动,但是配合着轻轻抬了一下腿让被子方便被抽走。
他稍稍侧身躺着,男人的手来到他胸口,掐住他一颗ru头缓缓揉捏着,像是在等他睁眼,他当然知道他已经醒了。
苑浅呼吸稍重了一下,然后听到男人的轻笑声,ru头被松开了,有些红肿微微发疼,然后又伸进他内裤里,毫不犹豫地握住了晨勃的性器有些粗暴地套弄。
“唔……”苑浅呻yin一声,把腿打开了一点儿,终于睁开眼。
苏宴林坐在床边,身上穿着墨绿色的丝绸睡袍,又是跟那条领带一样的颜色,但真的很好看,极衬男人的气质,并且穿得松松垮垮,几乎露出整片胸膛,腰带也是随意系了一下,因为坐姿势能清除地看到布料下面的性器形状。
他就这样过来的,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见……苑浅甚至觉得他是故意这样过来勾引他的。
“不是让我去找你么?”他明知故问,说话同时抬了一下屁股让苏宴林脱他的内裤。
苏宴林把内裤扔到地上,看他一眼,微微一笑,“我来也一样。”
苑浅闭上眼轻笑出声,床动了两下之后,听见了一声塑料薄膜撕开的声响,睁眼一看,苏宴林正在戴套子。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不得不说,苏宴林的一双手戴套子的画面便是单纯的色情了。
男人半跪在苑浅腿间,双手按着他的大腿根让tun部稍稍抬起,然后用眼神示意苑浅。
苑浅扬起嘴角,伸手掐住了男人的gui头,像是牵着性器一样送到自己xue口,然后感觉到缓而用力地一顶,戴了套子的性器冰冷滑腻,撑开xue口缓缓钻进身体,他咬了咬唇,放松了躺了回去。
性器进入的过程漫长而又折磨人,但是润滑剂很快被两人的体温化开,黏糊地浸在rouxue内外,苏宴林抽插几下,终于全部插入,他松开了苑浅的腿俯身趴在他身上,两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苑浅伸出一只手搭在苏宴林肩上,笑着说:“你早上好大……”倒不是夸奖,是如实描述。
苏宴林一眯眼,粗长的性器徐徐插抽起来,“别的时候就不大了?”说完伸直了腿趴在苑浅身上不紧不慢地耸动着屁股。
苑浅没有回答,享受着身体被填满的充盈感,偶尔呻yin一声是被顶到了舒服的地方希望继续。
不似平时那样粗暴,是苏宴林一种特有的温柔,仿佛用性器给苑浅按摩,插到最深处的那种。
伸出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苑浅想苏宴林身边的那些人,除了逼良为娼的不说,大部分应该还是会享受和苏宴林做爱的。
比如那个在车上和苏宴林做的小明星,他绝对是享受的,但同时也担心,怕自己享受过度而忽略了苏宴林的所有反应,说白了就是怕没伺候好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