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地武将文臣皆远迁过来,本应各家团圆的除夕夜,陈王大摆酒宴,佳肴美酒,王宫里一派喜庆热闹。
与京城不同,这边是刚打下来的江山,派系、规矩尚未真正形成,武将居功至首,却比文官们大条、率性得多,朝政最为宽松自如、愉洽的时段,除了林湘和刘照她们开始有些不对付。
按理,坐陈王身边的应是正夫顾良,但陈王打乱了座席,抓着刘照、王飞飞谈笑、饮酒——明年,是打下大林国的关键,不能让他们休养生息,她志不在这区区边关十城;
“刘将军,孤敬你。”——愿明年此时,在大林国皇宫饮酒为欢。
“陈王,万死不辞。”刘照一饮而尽。
沈淳和楚如交换眼神,沈淳难得的放飞,酒盅满了、空、空了满,楚如不得不抢走,“太子师,太子在等你呢……”
“找打?”沈淳笑,“最近师兄我内功心法又有长进,你功力尽失,耳力尚在啊,萧声听不出?”
“你鸡儿能耐可有长进?据说,她们都买正夫顾良今夜侍欢,”楚如把酒盅甩还给他,喝死算球。
“我也买他。押了二百五、十文钱。”
楚如:……
天公作美,溯风干劲,整天放晴,此时藏青的夜空,竟点缀着朗星若许,陆紫吃过团圆家宴,过来宫里,众人移步至廊下赏烟花。
抬头仰望,各人心里各有慨叹。
陈王没揽抱任一个侍子,挽着特地为她留蕃过年的陆紫同赏。
酒宴上,看不出她偏爱哪个侍子,她更重一众臣、友。人们甚至想,是不是得给陈王来一回秀选?
最后最大一簇烟花华美绽放时,顾良仰头,想起往年,他总在相府半山腰看属于他人的热闹;
朱逸回味白天那碗并不Jing致可口、加了多多辣椒的鸡汤馄饨,红的椒油、碧的毛菜、浅黄的馄饨皮、和飘着黄鸡油的汤底,比七色烟花美……
楚如想起那年,身手未废,纸扇华衣毒舌,可惜非那时遇见她,最糟糕的时辰,遇见欢喜、夺了他处子身的人……
陈映巡望每一张抬头哇哇赞叹的脸;
沈淳却在稍远处看她,烟花他见多,大林国皇宫春节上元各大放三天,独不曾见过脸色醺红不掩慧芒、眸眼映入满天璀璨华美、迷幻中氤氲野烈踌躇满志,和几分风流。
——据说女帝、女王多练就双无情酷冷眼,她连扔下杀令时,都亲和极;
越过人群,眼神交会,沈淳浅笑,清清朗朗就胜满天璀璨,隽永,便是这般吧。
到底不是真武将,身板远不如刘照她们,吹了风,她醺醉劲儿上来。
“陈王,回宫可好?”小青过来扶她,“将军她们欢喜这多于京城。”
这里终有成为京城那付样子的一天,且珍惜散乱平和的今朝吧。
谁也没想,陈王把除夕搞得跟元宵节一般热闹,爱燥闹的武将、兵卒们欢喜得大呼陈王、陈王,据说兵营里的吃食,与王宫里一般,午、晚两宴,轮着吃。兵营里也在大呼陈王千岁!京城老百姓被这震天般声响吓着了。得军心者,得天下。
她看向挨她最近的顾良,“你、就不能扶扶孤吗?”
顾良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像那朵最大的烟花璨美,她也想京城、相府了,还有老相府的陈老相,爹爹、二姐、玉莲庄镇的人儿……
这里离京城那般远,她想定的都城更远,往北、偏东南,那里是整个北方的重枢,此时大林国的副都……
一年里最后、也是最大的佳节让人心绪缭杂。
“去你琅欢宫。”
小青和顾良扶她上大轿子,递上一盅醒酒汤。
延续在相府里的习惯,她甚少将他们宣至自己寝宫,更喜到他们宫里去,还在他们宫里安了刑架、床头放了一大箱子训罚器具。
上门训罚、歁凌侵占掠夺的感觉甚好。
在大轿子里喝了醒酒汤,陈王看着偎在她身旁俊秀眸眼含春的顾良,来了兴致,想起从前没让这人在上朝路上侍欢颇失策,放下汤盅,将人拎起来按在腿上,训煽了几巴掌屁屁,又狠狠揉捏他颇丰腴的屁屁。
“身上没几两rou,脸更没个巴掌大,rou全长鸡儿和屁股上了。”
“疼,没、没有。”顾良没想除夕夜会挨罚,他以为会是个祥和yIn欢夜,不过、却也倍添兴奋、欢燥,除夕夜,她终究选他侍欢,蕃王后稳入囊中?
“没有?”她掀起他簇新华服袍摆,拉下裤子,露出圆润的小routun,比病骄楚如的明显娇弹得多,用手指一戳晃啊晃、指尖陷进个小rou坑,五指抓揉,指缝挤出白嫩的rou条,此时横布煽打的掌痕,惹人更用力虐打。
“routun这么圆润翘弹怎么当正夫?从后面看纽纽荡荡全无端庄相!贬为小侍吧!”她面无表情冷声道。
“不可以!”他猛烈摇头,极慌怵,“我、我是正夫,我很端庄!我、我以后不吃rou了,嗤呜,不要贬我!”他吸了吸鼻子,也不知怕被贬为小侍还是想到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