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似并不在意一般,又提着那剑向前一步,将萧虞给逼至墙角。
萧虞一退再退,可却完全摸不清眼前的状况,按照她之前做梦的经验,要么便是她像个旁观者一般看着原主和故事一点点地发生,要么便是她在原主身上,却根本不能控制原主的身体,从未有过这般突然自个儿能动的情况发生过。
思及此,她咬了咬牙,伸出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嘶——好痛,竟然不是做梦!”
那怎么会……
“师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顾淮之见萧虞那番作态,只觉得好笑,“难道师父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上辈子您便是这般待徒儿我的?”
“徒儿只不过略施手段,让师父重温一遍罢了,师父可开心?”
说到“开心”二字,他的声音越发低沉,明明青天白日地,却让人听了觉得毛骨悚然,骇人得紧。
而萧虞听到“上辈子”三个字时,心中突然有一种猜测,难道在剧情之中杀了原主的那魔修正是原主的徒弟顾淮之,而此番顾淮之是重生以后忆起了上一辈子的事,打算再来杀原主一次,却没有想到原主早就已经不在了,而此刻在原主这副躯壳里的是自己!
她紧紧地贴着墙,咽了咽口水,道,“淮之……其实我并非是你要寻之人,你瞧,你方才让我看的,压根就不会发生,楼白已经下山了,我们还曾在历练时曾见过他,对不对?”
“你仔细回忆一下,我与你要寻之人,是不是除了长相,别的都不一样?”
生死之际,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张嘴便将自己并非原主之事给说了出来,只盼着顾淮之能够念着自己曾经对他的好,放她一马。
可顾淮之却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师父……您以为您装一装,徒儿便认不出您了?”
他右手缓缓举起剑,架在了萧虞的脖子上,压低了嗓音道,“哪怕您化成了灰,徒儿都能在那一堆骨灰之中,将您给找出来。”
他这般,便是根本不相信了。
萧虞感受着颈脖之间冰冰凉凉的剑刃,只觉得头皮都开始发麻了起来,却也知道既然劝告无用,自己也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了。
她右手垂在身侧,借着衣裳的遮挡快速地掐着法诀召唤着自己的琼华剑。
可还没能够完整地将法诀掐出来,便被顾淮之一把抓住了右手的手腕。
顾淮之将萧虞的手给举了起来,似笑非笑道,“师父还是这般不乖……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等死呢?既然这样,徒儿可要惩罚你了……”
顾淮之捏住萧虞的手,一点一点的使着力,捏得萧虞的手生疼,眉头也不由地皱了起来。
而后不过瞬息之间,顾淮之却又突然放开了萧虞的手,面上神色似有些不耐,低声道,“这蠢货,竟然还在!”
“罢了,本想将她手骨捏碎,便放过她了。”
他自个儿低语完了这几句话后,眉眼随后又舒缓了几分,虽然他看向萧虞时,还是满脸不高兴,却没有继续再用剑指着她了。
萧虞松了口气,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顾淮之,趁着他没注意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着,可还没有挪出两步,却又被顾淮之给拽了回来。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个药丸,捏开了萧虞的嘴便将那药丸塞了进去,又是一用力,便迫着萧虞将那药丸给吞了下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绝不给人半分可乘之机。
而后才终于扯了个嘲讽的笑,轻声道,“蠢货,这般好骗,也敢与本尊斗。”那语气竟有几分像恶作剧成功了的小孩一般。
萧虞咽下了那药丸,心觉不好,看向顾淮之,大惊道,“你给我吃了什么??!”那声音不可谓是不惊恐。
“师父放心,”顾淮之转头看向萧虞,道,“有人不想让师父死,那徒儿便暂且留师父一命,那东西,不过是让师父有些疼痛罢了,却不抵师父当年对徒儿所做的万分之一。”
说着,他又将那剑给举了起来,凑近了萧虞道,“师父难道不好奇,这剑上的血,究竟是哪来的吗?”
萧虞看着那剑上尚且殷红的血迹,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了顾淮之便向外跑去。
而顾淮之此时却终于没有再拦她,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萧虞惊慌失措跑出去的样子,甚至还笑出了声,“有趣。”
萧虞一路跑到了琼华殿的外头,却发现天璇峰已经变成了一片尸山血海,这儿躺着的是常来给她送份例的外门弟子,那儿躺着的是守在萧长老住所出的外门弟子。
……
她越是看便越是心惊,脑海中恍惚间浮现了自己先前曾做过的梦,原主置身于鲜血染就的凌云峰上,想要寻着萧长老的身影,却怎么也寻不着的场景,渐渐地与此刻她眼中所看到的现实重合了起来,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爹爹……您在哪儿?”那声音,是要多悲戚便有多悲戚。
“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还没到时候……”
萧虞失魂落魄地一路想要寻找自己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