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女人,拖了几次行程,他们此时应当远不止还在这处县城。
汇合的兵马也远不止这一点。
可现在该怎么办?
宫里一旦派出人暗杀,势必源源不断,他们明显抵挡不住。
他们和皇上议了大半日,二人这会晓得不去反驳应照楼了。这种关头也不适合还在内部针对。
最终考虑再三,王羽决定表明身份。
悄无声息被当成jian细处理,世人都不知道他一个皇上被自己皇弟夺了位子还被追杀。想要回京更难如登天。
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暗杀来之前表明他太上皇的身份,让朝廷人人得知他被放回来了,让世人都看着他那皇弟派人来恭迎他回京。
如此,他还敢明着对他下手?
虽然此时表明,也全然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等于路还没铺完就把自己送进了牢笼,彻底落于他们的掌控之中。
但至少活着回到京城,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石清县治安不错,往年也不见什么天灾,是个好管的地方。
清闲的官老爷一觉睡醒,却没想到突然被一个惊天消息砸懵了脑袋。
太上皇竟身在此地!
他一边手忙脚乱整着官服,一边赶紧召集了人一起前往。
一路上还在心里琢磨,太上皇不是被俘虏了?
什么时候回的大郢朝,又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石清县?
来了也无声无息,派人给官府传了信,他也才知晓的此事。
但这种事这种身份,断不会有人敢假冒,何况还有随身信物为证。
这大概是他为官以来最大的艰巨时刻了。
他不停咽着口水,直到站在了太上皇落脚的庄子外。
想起来,就这庄子,前两天还帮着京里查过jian细呢。
他还奇怪为何朝中派人来他这儿查什么jian细,一转眼查完,没过几日,行商人摇身一变,就成了个太上皇。
不能多想,越想越吓人。
他忐忑着快步迈入。
这么大的事,来前他已经上报了,至少还能拖个知府大人顶一顶。
……
发现栩昌帝行踪的信报,才到皇帝手里没多久。
当地官府找到太上皇的消息也快马加鞭传入了京中。
不仅是京里,太上皇回到大郢朝的消息,在四处都已经传开了。
瓃康帝只好收回了暗杀的指令。
反应倒是快,他眼下在官府的重重护卫之下,发生点什么意外都说不过去。
一旦出事,他的怀疑摘也摘不清。真落下这么个话柄,还不知后世史官该要如何编责他。
从当地官府的传信来看,太上皇自称历经艰险,才从敌国手中艰难逃出。在身边仅有的护卫帮助下,跨越边境回来。
太上皇长久被俘虏后身体虚弱,时常昏迷。彼时难以自证,护卫也不敢轻易抉择,只好带着太上皇一直往腹地走,直到近期恢复清醒后,这才联系当地官衙表明了身份。
太上皇一事,自然也成了这日朝会上最大的议事。
太上皇遭受了磨难欺辱,如今终于回来了,肯定是要恭迎回宫的。
此事当然没人有异议。
即便心里有什么小心思,也不可能明着说出来。
都是他的学生,人好好回了大郢朝,王太傅也是从心底里高兴。他在朝上忍不住哽咽垂泪,恳请皇上尽快将太上皇接回宫中,也好休养调理。
受太傅所感,众臣也都出列,请皇上即刻派遣兵马前往迎回太上皇。
璟康帝坐在龙椅上,提及了皇兄经受的苦难,看到众臣子齐声相请,也忍不住擦拭眼角。
皇兄无恙,自是好事。
他起身过去扶起了王太傅。
“皇兄受难,朕亦感同身受。日日寝食难安。只怨自己无能,迟迟无法救回。”
“太傅宽心,朕定派人将太上皇安稳护送回京。”
皇上最终点了罗将军担此重任,带兵马赶往石清县。
下朝之后,他回去想着什么,又将最后到他手的信件捏在手里看了看。
这是应照楼的。
他道得知太上皇消息之时,正身在石清县不远,便已先一步替他赶至太上皇所在,并请示是否直接由他护送回京。
应照楼身上还挂着巡抚的职,信上所写也滴水不漏,看不出什么问题,确实是在为他着想而办事。
若是别的事,他必然不疑,但此回涉及皇兄,他想到翼门曾为皇兄做事这么多年,到底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所以他还是再派了人去,以求稳妥。并让应照楼等他的兵马,再一同行事。
罗将军领了兵马,正要出发之时,看见詹岑巍的马车停在了偏僻一角。
他下马过去。
詹岑巍在获罪杜门之时,罗承在朝中活跃,得了皇上青睐。
那时皇上对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