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过得不容易,工作也不容易,难得清闲在家里还要盯着孩子学习。她就在我身边,这些年我都没有好好关心她。Yin原晖叹息道。
江玉之一本正经安慰她,那个时候你有病在身,如果我是祁莲,我也希望你好好治病,不要为我费心劳神。
Yin原晖颔了颔首,她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五个人里,祁莲年纪最小,也最善良坚韧。
江玉之说:所以我说那个倒霉医生配不上她。我从没见过他那样倒霉的人,白白帮人养儿子,最后因为这个便宜儿子被别人揍一顿,差点破相,连钱也没有了。
说到帮人养儿子,江玉之总是很感慨,她曾经稀里糊涂当了冤大头,好在她没上心,最终也及时止损。
几分钟前,玛拉觉得约翰·哈特利和祁莲很般配,现在,她迟疑了。
那个哈特利医生好像至今没有结过婚?
江玉之和约翰·哈特利打过麻将,因为好奇在麻将桌上打听过他和艾维斯五世的底细。她靠进沙发背,道:他是没有结过婚。你敢相信吗?他从十多岁起就帮艾维斯养儿子。我还以为他是同性恋,他说不是。
噢,他该不会是因为带着安格斯所以不好结婚?玛拉诧异道,不至于呀!
不知不觉闲聊的中心变成约翰·哈特利,江韫之懒得参与,一心瞥着门口的方向,祁莲还没回来。
应该是他自己不想结婚。Yin原晖轻声说,我们还是别说他了,妹妹很尊敬他的。虽然因为良儿怀孕的事情,她现在对他好像有点改观了。
说曹Cao,曹Cao到。祁莲慢吞吞走回到会客厅门口,立刻小跑进来,坐在单人沙发上,微有几分手足无措。
他找你干什么?江玉之别有意味地笑着问。
哈特利医生是来问我小夜的去留。祁莲回答,脸上漾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欢喜笑意。
那你怎么说?Yin原晖问。
当然是让小夜继续跟他学本事呀!
就这样?玛拉问。
祁莲点着头,自顾自认真道:哈特利医生是一位出色的医生,也是一位难得的良师,小夜能跟他学习医术,实在是太幸运了。
江韫之看着另外三人一言难尽地蹙眉眯眼,忍俊不禁道:祁莲,你对哈特利医生有没有别的意思?
祁莲晶亮的眼睛当即呆滞,四人心知肚明,江玉之不解道:不是吧,你居然真的看上他?
玛拉道:他一直没结婚,以他的地位,我不相信他没有情人,肯定是视女人为玩物,想换就换。
祁莲愈发呆滞了,没想到约翰·哈特利风评这么不好,难怪他说这里没人欢迎他。
江玉之直白问:他刚才应该没有勾引你吧?
祁莲六神无主,目光游移不定,想了想,小小声说:他刚才说,等聚会结束,我可以陪小夜去拉斯维加斯,看看小夜生活的环境他是想让我放心。
四个当姐姐的心领神会,嗤笑又冷笑。
玛拉笃定道:我发誓他一定另有企图。
祁莲不敢置信,不会吧约翰·哈特利在她心里,是住在电话里无所不能的神灵,有求必应,哪怕见到他的真身,她也仰望他,不敢有半点亵渎。
无所不能的神怎么会对她一介平民有所企图呢?
祁莲,你可要清醒点,崇拜他归崇拜他,别傻傻献身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他和安格斯的财产都被康里卷走,他现在没钱没势,落魄了,自然浪子回头,想找个老实人。
秋姨说过,男人没钱的时候最想结婚,一结婚再不济也是有人伺候的老爷。
江玉之直击要害,却不知道这样的事实对祁莲来说有多残酷。她对约翰有过埋怨和不信任,只是短暂一瞬,她又重新拾起对约翰的尊敬。谁知她们寥寥几句,便将她心尖上的神无情击落,神跌了个粉身碎骨。
好可怜
江韫之眼尖地看见祁莲眼里的泪光,语重心长道:祁莲,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赌一把也没什么。
玛拉一眨眼,附和道:没错,赌一把没什么。记住你有我们,他要是让你赔本,我找拜尔德帮忙,让他长眠。
祁莲心一抽,惶恐地攥紧双手。
Yin原晖握住她的手,艰涩道:妹妹
她给不出建议,她一向天真,真要给建议也只会建议祁莲大胆试试,因为约翰·哈特利其实还不错。可是玛拉和江玉之看得透,顾虑深,说的话残酷但都很有道理,是应该听她们的。
蓦地,祁莲抬眸笑笑,语气温吞道:谢谢你们这么为我着想。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这回事。
妹妹,你不是喜欢他吗?Yin原晖问。
我祁莲颔首,眼光在眼前浮动,她低声道,如果是少年时遇见他,我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他。可是现在,我只能尊敬他,远远地尊敬他。
谁也不知道少年时的祁莲经历过什么,她们对视一眼,只能以为她看中贞Cao,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