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尔德什么都不想管了,玛拉不得不担起责任。
与Yin原晖见面时,玛拉的心情微妙,一切只因原本大家心照不宣准备安排和祝福的是霍尔和郗良在一起
玛拉,你怎么有空来lun敦?我和妹妹前几天才说起你的新作,她觉得你画上的花像心脏,没想到你就来了。不过她一直很忙,手术一场接一场,研究也不落下,今天应该也要很晚才回来,都没能和你见面了。
能见到朋友,Yin原晖由衷感到愉快,丝毫没有注意到玛拉的异样。
我是来采风的,所以可能会多待一段时间。玛拉偷偷深呼吸,平复忐忑的心。
那真是太好了,我最近刚好有空,你要是需要人陪的话,一定要找我。
天哪,她正好有空闲。玛拉慌了神,有空闲的人比起忙碌的人要难对付得多。闭上眼睛,玛拉让自己沉着、冷静,捏着拳头,再睁开眼时,她决定给自己一个痛快。
这种事不能拖延,拖延下去,只会变成像当年欺瞒江韫之一样无法收场,最后友谊破裂。十年前,江韫之与她重归于好,又介绍她认识江玉之、Yin原晖、祁莲,尽管距离遥远,她们之间的友情依然日渐深厚,她一直心怀感恩,珍惜着她们每一个人,实在不愿重蹈覆辙。
玛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很好。其实我这次来,是因为有一件事我觉得必须告诉你,我只希望你不要怪我,当然,你要是怪我也是情理之中,谁叫我是他的母亲玛拉颔首低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吸了吸鼻子,恨不得全身上下写满我在愧疚给眼前的人看见,好博得原谅。
霍尔出什么事了?
玛拉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他没出事,只是他可能想带娜斯塔西娅去听听歌剧,或者看看舞剧。
Yin原晖愣了一下,霍尔?娜斯塔西娅?
玛拉一把抓住她的手连声道歉,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霍尔他居然
Yin原晖有几分恍惚,但还是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就说,为什么良儿生日的时候,霍尔是和小安跳舞。虽然是良儿自己选了铭谦天啊,霍尔喜欢小安吗?那良儿怎么办?
我真的很对不起,亲爱的,我知道这件事不该发生
Yin原晖淡淡一笑,你没对不起我,只是康里那边他一直都希望霍尔和良儿结婚,这样一来他满意了,铭谦也不用被良儿虎视眈眈。
谁会在意康里的希望落空了呢?玛拉小心翼翼问:你不觉得霍尔喜欢娜斯塔西娅很不好吗?娜斯塔西娅还是个孩子
Yin原晖叹息一声,是很不好。但是,良儿生日的时候,是小安自己选了霍尔当舞伴。你说,这孩子是不是也喜欢霍尔?
玛拉终于暗暗舒一口气,也庆幸在郗良的生日派对上,是女孩们自己选舞伴。
唔,我不确定,玛拉故作迟疑,不过如果是我,我肯定会选择自己喜欢的。
我也是。Yin原晖想了想,如果霍尔和小安情投意合,我们没理由阻拦。玛拉,谢谢你先来告诉我,我想,我得和孩子来一次母子谈心。
当然,我也需要再和霍尔谈谈。
Yin原晖远比玛拉想象中心平气和得多,堪称是一个从容不迫的母亲,但玛拉丝毫不敢得意,因为艾维斯五世尚未知情。
回到自家的别墅以后,玛拉看见把自己拉上贼船的儿子,无奈叹了一口气。
她和二十七岁的儿子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他知道是非对错,成熟稳重,运筹帷幄,没有什么迷茫心事,早已不是需要依赖父母的孩子。
难得需要母亲帮忙的,也就是这件事了。
给心上人打电话,倾诉心中的情愫,已经过去好几天,对Yin成安来说,仿佛过去好几年,她甚至要怀疑那是梦里发生的事。
练完琴走出琴房,Yin成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一下时间,如果没有意外,父亲差不多该到家了,她因此不敢去书房里守着电话。
她独自坐在床上。往年的这个时候,郗良去美国,但还有郗耀夜与她作伴,如今连郗耀夜也去美国,确确实实只剩她一人了。熟悉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她的脑海里回荡起失落的旋律,一串串音符宛如魔法飞船,带她航行至大洋彼岸,那里有她的姐姐,还有她心爱的人。
她心驰神往地往后躺倒,翻了个身便沮丧地回到现实,没有电话为什么没有电话
泪花在眼眶里打转,Yin成安几乎要哭了,蓦地,敲门声响,她连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匆忙抄起扔在床头柜上的乐谱,冷静地陷入沉思。
Yin原晖进门来,小安,练完琴了?
Yin成安露出笑容,妈妈。
Yin原晖走到床边坐下,你现在有空吗?妈妈有话和你说。
Yin成安放下乐谱,乖乖点点头。
Yin原晖轻抚她稚嫩的脸颊,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难以相信,孩子已经到了春心萌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