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殊开着车驶过祥和茶馆,他的单线联络人黄老板被抓住了。
以往都是他把情报告诉黄老板 然后黄老板负责让老王他们实施计划。为了他潜伏的安全,老王他们是不认识自己的。
如今黄老板被抓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住的地方。他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黄老板被抓的消息,是否已经离开了呢?或许已经打听到黄老板在医院的消息,打算去救人了呢?
他撇了一眼后视镜,看来要打消渡边弘夫的怀疑还要花费一些时间。他开始在街上闲逛,先是给自己买了几套西装,又给太太买了衣服和首饰,最后去赌馆潇洒了一番。
此时的医院里,渡边弘夫面笑心不笑的用着蹩脚的中文道:黄先生,投靠大日本帝国,好处大大的有。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荣华富贵。
我呸!黄老板费力的说道,手上扎着的输ye的管也抖动起来。说完之后,他胸前的伤口不由的疼痛起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光荣的为革命牺牲了,没想到刚醒来就看到这个鬼子。
你一枪打死我吧。我不会像那些汉jian走狗一样,朝着你们这些畜生摇尾巴。咳咳,咳。黄老板不停的咳嗽起来 伸出左手将自己右手上的针管一把全都拔了。
快拦住他。渡边弘夫吼道,立刻有人上去控制住黄老板。渡边弘夫上前揪住他的衣服道:黄先生,我见过太多你们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不过在特高课的刑房里走过一趟之后,都会乖乖做狗。
你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渡边弘夫逐渐放开了他,黄老板,你说今天静安寺来了多少人?会不会有你的同志,看到你没死,他们会不会来救你。
你!黄老板明白了他是要用自己做诱饵。来,你们把黄老板送到东边的病房去,把那里的病人都赶出去。渡边弘夫道。
谢芷兰拿着自己的采访笔记,开着车来到静安医院最近的咖啡馆。她挑了一个坐在窗边的位置,这里通过玻璃刚好可以看到静安医院大门。
突然,她的听到静安医院的几声枪响?谢芷兰的内心满是疑惑,怎么回事?就算沈向殊的同志们要救人也不该在白天吧。
谢芷兰看到咖啡馆里来了一个卖花的女孩。她飞速的抽了一朵,将钱递给了她,不用找了。她不顾身后找零的声音离开了咖啡馆。
她一来,就看到不少人从医院里跑了出来,甚至有些还穿着病号服。她拦住一个慌张的女子,医院里出了什么事情吗?你们怎么都跑出来?
那女子缓了几口气她指着医院方向,有人杀入了。然后这个女子就被旁边的人拉走了。
接着,谢芷兰看到,有几队都抬着白布盖着的尸体出来了。她看到其中的一队抬尸体的人有些不同,其它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抬着跑,而这些人不慌不忙的。
而且,这些人的脸,她怎么觉得有些眼熟,谢芷兰拿起胸前的相机四处拍照。芷兰。她听到一个熟悉又兴奋的声音,她转过头去,正是松本泽一。
泽一,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出来了?谢芷兰问道。松本泽一有些无奈道:渡边君在医院里大开杀戒,现场一片混乱,病人们都逃走了。我就出来了。
谢芷兰敏锐的觉得这里有些问题。渡边弘夫既然想将那个人藏在医院里,这不该做出如此引人注目的举动。突然,她想起在哪里看过那个抬尸体人的脸了,是在那个病房前面穿着宪兵队的衣服。
她继续回想,抬着的那个病人的胸口不像其他人一样是有血迹的。那个人露在外面的手,无数的片段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他的拇指上有茧,那是一支握枪的手。
渡边弘夫早就把他转移了,现在病房里估计都是埋伏的人。
谢芷兰从手里变出一朵玫瑰花送给松本泽一。松本泽一接过低嗅了一下,谢谢你。谢芷兰一把抱住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泽一,我今天不能陪你了。我要赶会报社处理事情,今晚还要去丽花舞厅。
松本泽一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拿你没办法,早点回来吧。谢芷兰点了点头,然后柔情似水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她在松本泽一的注视下入了车内,缓缓的离开。
一回到车内,谢芷兰的神色冰冷下来,眼睛如鹰般的锐利。她开着车在路上巡视着那伙人的踪迹。他们抬着人走的慢,很快谢芷兰就发现了这些人的身影。
她看了身后那些漫不经心的特务,又看了看那些五个特务抬着人即将走到小巷子里面去的特务。八嘎,跟丢了。小队长看到前面突然出现的班车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班车开走之后,谢芷兰的车子已经不见踪影消失的干干净净。前面的十字路口还有大大小小的岔道,他怎么知道该选那一条?这森村副官特意嘱咐他们的事情 他十分无奈,只能随意选了一条。
一路走来,四个人抬着只觉得费力。而负责押运的人则是催促他们早点送到看管的地点。他们穿过一条的小巷子的时候,一把冷枪透过门缝将看管的一枪打死。
此时四个人放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