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相有变,漂亮的流星划过夜幕,照亮北方天空。时yin伫立摘星楼上,双手合十,对星空祈愿,祈求家里长辈平安顺遂。
她这厢极为虔诚郑重的,旁边却随性而欢快,小元初踮脚拉她母君的手,好奇发问为什么那个叫流星的家伙亮晶晶的还可以飞,甚至尾巴又细又长和她们的不一样?
小家伙转身抓握自己的小长尾巴,瞟着母亲的大尾巴,扬起小脸很是认真问道。
狼小九一派郑重抚摸小女儿压平小耳朵的脑袋瓜,“元初,流星不同于我们狼族人,便是会发光有细长尾巴的。”
小家伙满目向往。狼小九将小家伙抱起来,“流星生命短暂,一眨眼便消失。比不得小元初乖巧可爱。”
“元初不要做流星,要长长久久陪着母后和母君。”
“好,我们一家人,长长久久在一起。”
夜空下,大狼抱着小狼走向她的爱人。一家人偎依一处。
时yin抱着女儿,与狼小九相拥而眠。
一夜过去……
时yin从她的席梦思大床上醒来,头顶的吊灯是她喜欢的悬垂的流星造型。她发懵好一会儿。
呼吸很沉重,因为胸口的大负担。
毛茸茸的脑袋倚在她胸口睡着,小元初四仰八叉睡在身旁,牵着她的手。
时yin有些头疼。孩子是她孩子,老婆是她老婆,家也是她原原本本的家,可是毛耳朵长尾巴的狼人与这个现代环境是那么的不协调。
为什么会这样?她们不是在狼国吗?时yin将狼小九推一边,拥着被子坐起来冥思苦想。
“yin儿,出来吃饭吧。”妈妈开门招呼她起床。
“妈?您怎么来啦?!”
时yin被子都吓掉了,半遮半露的睡衣里面年轻人的激情疯狂诚实浮现在老母亲面前……
时妈妈看着她,春光灿烂的笑容枯萎冰封。
几个呼吸之间,仿佛春夏秋冬都走遍了似的漫长……
母女对望的分分秒秒都尴尬。狼小九好死不死这时候缠上时yin,无骨鸡柳一样蜷缩着抱住她细腰。
时yin有想跳河的念头。她母亲动作更快,转身捂眼睛退出去,嘀咕着“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时yin凌乱了几秒,将袭胸的狼爪撂一边去。
“狼小九,起床!”时yin打理好自己,抱着女儿在怀里,抬腿提向七扭八歪瘫在床上的狼屁股。
狼小九一惊,立耳,尾巴上长毛登时炸开,“小yin儿,怎么了?”她揉揉眼,迷茫看朦胧的室内。
时yin将纱帘大敞,将她自己一身睡袍扔向了自己家的呆狼,“穿衣服,跟我出去。”
狼王摩挲着布料,虽说这蚕丝看起来绣工Jing细些,但她更喜欢王宫冰蚕吐丝纺织的寝衣——那是时yin亲手栽桑树养蚕辛苦劳作的产物,是爱她的象征。
狼王嘀咕着“这手艺不比你”将睡袍披上,疑惑自己为什么没裤子。时yin没法,翻箱倒柜找一套颜色相近的蚕丝睡衣,丢睡裤给她。
更衣完毕,狼王在镜子前得意洋洋打量起来。
“你出去不许乱说,听我的。”时yin下意识呼噜人家脑袋,而狼小九下意识乐呵呵应承。
时yin牵手狼小九怀抱女儿出去,咧嘴向父母乖顺笑了笑,“爸,妈,这是我爱人,这是我们……”时yin虎头蛇尾说出“女儿”。端坐沙发出神情肃穆的她父母亲自然没漏看,目瞪口呆七嘴八舌。
“yin儿你说什么!”
“这是谁、谁女儿?”
“我俩的。”时yin牵着狼小九的手给她父母接受,“她叫狼、她叫小九,和我一个姓。”
狼小九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亲老婆的话,她歪歪头,耳朵跟着摆一摆。孰不知她亲老婆的父母大人正在打量她。
“这是什么造型?”时妈妈打量睡袍内衬睡裤的穿法,嘀咕了句奇异。
“这个发誓还挺可爱,毛绒耳朵……是发卡吗?”时爸爸傻呵呵笑了起来。
“不是。”狼小九严肃神情前后拨弄了番自己耳尖,郑重其事向未来的泰山大人解释,“这是我的耳朵。不是装饰,是亲耳朵。”
“……”时爸爸笑不出来了。时妈妈则火急火燎赶来亲自查看。
“这真是真的?”时妈妈揉搓着触感真实而温暖的毛耳朵,心情跌到谷底,嘴巴咧开比哭还难看。
“是真的。”时yin眼睁睁看着狼小九耷拉脑袋由着她妈蹂躏耳朵,rou粉色的耳尖都泛红了,她心疼不已,抓紧将老妈请一边去,把狼小九拯救出魔爪。
时yin将怀里懵懂溜眼珠的小家伙抱给她母亲看,“这是您外孙女,那是您女婿。您不信,可以抱孩子去抽血化验。”
狼小九耳朵转向阳台这边,完整听到全对话,撇嘴杵在原地,迷茫地打量周围环境。
时yin她妈回头张望一眼,拉扯女儿袖子,压低声音,“yin儿你跟妈说,她怎么会长成异形?”
“妈,您别乱说。”时yin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