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脸上微笑如故，目光微微跃动，柔声问道，「凡凡，你在说什么呀？还
在担心？」
我静静地盯着她，带着心底那一丝微乎其微的期盼，做出最后、最后、最后
的尝试。
良久的沉默中，妈妈被我盯得不再淡定，终于缓缓开口，「是不是晨北他…
…」
「妈！」我忍不住低吼一声，强忍住心口的烦闷，闷声闷气地喷出准备好的
说辞，「复印室！我看到了！」
妈妈猛地一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你……你看到了？」
「是！我都看到了！」
妈妈躲过我质问的目光，缓缓低头，似在羞愧般抬手捂住了脸，不停发出轻
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向前一步，低头盯着她，「那应该是怎样？所以你告诉我不行吗？」
短暂的沉默后，妈妈放开双手，望着我，眉角微颤，轻声开口，「他是颜强
的儿子，他们有你爸爸很多把柄……妈妈和他……」
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妈妈停住话语，缓缓仰头盯着我，「凡凡。很多事，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妈！我是你儿子，不是别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说！」
「你先下去，让妈妈静一静，妈妈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
「妈。」我皱眉盯着她，放轻语调，「我相信你有苦衷，我只想知道，你到
底是为什么。」
「叶小武背后的人，我们得罪不起啊。」妈妈轻叹着答道，「听话，不要问
了。」
「你到底是说不清楚，还是还没想好怎么骗我！」
妈妈重重地叹出一口气，忽然抬头，厉声反问我，「你要妈妈怎么跟你说？
那些事你让妈妈怎么跟你说？」
我被问得一怔，踟蹰了小片刻，低叹说，「那好，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前晚上和我做爱，是不是他的意思。」
妈妈没有回答，低下头，小声说道，「凡凡，给妈妈一天时间，明天，妈妈
一定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我也不再多问，立刻下楼，回到房间，我真正的目的，是看她会不会把这里
发生的情形汇报给颜斌。
让我欣喜的是，直至半夜都没监控她告密，她在和颜斌互道晚安后，安然睡
下。
第二天早晨风清气朗，天色不错，我早早的起床翻看监控记录，确定妈妈半
夜没有偷偷起来过，不过现在做出判断还为时尚早，稍后她在准备早餐时，还是
在我和爸爸的碗里偷偷加了料。
也可能是妈妈对我有了防范之心，特意有所收敛，要探究出她的真心，还要
看她在学校里的表现。
一到学校不久，我裤裆里的小老弟早就开始蠢蠢欲动，虽然我有提前吃下刘
晨北给的解药，但似乎我这里的解药效果似乎并不太好，今天文化节和运动会正
式开幕，经过隆重热烈的开幕仪式，我体内欲火变得更加难以平复，狗日的现实
让我郁闷无比，我一边监视妈妈，一边浑浑噩噩在校园里晃荡，临近十点一刻，
妈妈终于有了新的动向。
她和颜斌走在一起，我远远跟着，来到了艺术楼，他们上到二楼，越过两间
舞蹈教室，进入了走廊的尽头的女厕所，我跟了上去才发现里面还有一道大概五
米长的甬道，甬道尽头一个空荡的小隔间，一道带小窗的木门立在墙头，里面连
通的正是舞蹈室内的更衣间，显然这里又是一处绝佳的偷情场所。
透过木门上的小窗，我看到了妈妈和颜斌并排坐在一起，到这里我才明白上
次为何会跟丢。
妈妈分明也看到了我，却刻意移开目光，撩了撩头发，微笑转头，对着身旁
的颜斌说，「小武，你想找老师谈什么事啊？这次小测验小武又是第一名呢，真
厉害。」
颜斌摆出一副热爱学习的好学生模样，略显拘谨的笑了笑，「没有，这次大
家都考得好。老师，我，我……」
我心下一紧，瞬间明白这小子也知道我在门口，他这是和妈妈在演戏给我看
呢。
就是不知是妈妈先察觉到告的秘，还是他先发现的我？
「学习上有什么难处吗？有的话告诉老师。」妈妈接着问道。
颜斌抬头盯着妈妈，蹙眉道，「我最近心里一直想着一个人，没法专心用功。」
妈妈莞尔一笑，「是这样啊，小武有喜欢的女生啦？」
「嗯。」颜斌轻轻点头，妈妈轻轻呼进了两口气，柔声问道，「可以跟老师
说说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