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见汵嘚瑟道:“怎么办,你的家人看起来好像都很喜欢我,这是为什么呢?”
季见汵眼里含笑偏头看她一眼,回答道:“因为我们汀汀聪明又可爱,闪闪惹人爱。”
舒汀完闻言,放下手,歪头靠在椅背上,认真看了他一会,突然道:“停一下车。”
“做什么?”季见汵问。
舒汀完抿出酒窝,在流淌着的静谧里说:“想和你接吻。”
季见汵将车停在路边。
在一起十二年,所有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上都是由他带她从生涩到娴熟,舒汀完也不明白,为什么每天仍然像在热恋,永远爱和他接吻,喜欢唇齿之间纠缠不清,激烈地你来我往,含着他舌,再去用舌尖碰他的舌根,仿佛要到窒息那一刻才勉强会停下来,要不然不死不休。
他天生冷颜冷色,舌和整颗心在吻着她的时候却全都是滚烫至极。
季见汵又何尝不是,最喜欢看的是,她这样外人看起来清冷的女神,在他面前变成小女人,除了他谁也碰不到,对旁的男人冷淡疏离有距离感,偏偏他能让她后仰着脖子,从喉咙里发出动听起性shi媚的声音。
季见汵想起他第一次梦遗,青春年少,一晚上她都在他梦里,微仰着下巴,清冷孤傲,然后他把她压在了身下,她不仅是别人的女神,她也是他的女神,现在他每日每夜都能够如愿以偿。
车脏了。
她睁着眼睛,胸口起伏,捂住脸道:“你…平时那么正经,不要脸。”
季见汵将她从后座抱起来,给她身上搭上大衣,吻着她的唇,低低笑着讲:“嗯,所以求老婆别说出去,我的不要脸就让你一个人知道。”
他将舒汀完重新放回副驾驶,才又捡起揉乱搭在椅背上的衬衫穿上。
季见汵重新启动车子回黄浦湾,舒汀完一动都不想动,季见汵单手拧开瓶装水,送到她嘴边喂她,她偏头不想喝,嘴巴还有一点难受,他让她亲了一下,事前还专门当着她的面洗了,老男人的脸皮真的比年纪轻时还要厚,不漱口心理上她喝不下。
舒汀完想起有一件事还没告诉他,垂眸疲倦开口:“后天周四要去海市出个短差,取景拍摄,大概周五晚上回来。”
“出差回来,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机场接你,不准再像上次从M国回来一样,不声不响。”
“你不懂这种突然见面surprise的惊喜吗?”舒汀完说。
“我也想给自己的老婆下了飞机就看到有我来接的惊喜。”季见汵替她理了一下头发,又说,“无论是长途飞行,还是出差,下了飞机以后别再自己开车。”
舒汀完只能答应。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都比较紧张,周三下了班以后她带徐慧韵去做美甲,周四出差,原计划是周六上午再回云城,她尽量加快工作进度,想在云城多呆一晚上,最终还是提前半天,周五下午就赶回了晋市。
季见汵来接她,舒汀完坐上车扣着安全带,道:“订今天晚上回云城的飞机票吧。”
季见汵在手机上现订了票,说:“晚上七点半左右的飞机,你抓紧时间补休。”
是,出完差回来,她现在就想回家睡一觉,养Jing蓄锐,晚上回云城见她父母。
路上,陈升给季见汵打来了电话,季见汵接起,询问:“怎么了?陈叔。”
“见汵。”陈升道,“你现在能过来医院这边一趟吗?医院出了一点事情。”
舒汀完本来靠在副驾驶上睡觉,但睡得不沉,听到他接电话就醒了过来。
季见汵询问道,“出了什么事,云姨的事情吗?”
陈升道:“中午悦悦回来照顾你云姨,隔壁病房的病人和医生医闹,吵到你云姨休息,悦悦情绪也不太稳定,过去直接让隔壁病房安静点,就出事了。”
“那家人家里有位老太太正站在病房门口,悦悦推门进去的时候,老太太就摔在了地上,悦悦性子倔,说根本没碰到,老太太是碰瓷,那家人没好良心,就报了警,悦悦现在人在警局,见汵,你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这件事。”陈升一辈子没求过人,此时却苦苦哀求道。
“哪个警局?”季见汵询问。
陈升报了位置,他们本来就再往市区黄浦湾那边赶,离陈升说得这个警局没几公里,正好顺路,挂掉陈升的电话后,季见汵打给魏巍,让魏巍带律师过去。
见他再次挂掉通话,舒汀完从头听到尾,说:“我们先过去看看吧。”
普通一些的朋友说不定他们也会帮,何况是陈家的事情,陈升求到了他面前。
“你别太Cao心,”季见汵对她道,“接着睡,到了我唤你。”
他们到警局时,魏巍带着律师也赶了过来,到了以后,问了警方很快就见到了两方人,那一边人多势众,咄咄逼人,另一旁的陈悦显得十分形单瘦小。
她的头发和上身的羽绒服全shi了,被人泼了一身水,水渗在了衣服里,冷得牙齿轻颤,却始终紧紧咬着唇,眼底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