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他有办法,是有的,他得去找一个人。
他敲开卡特亚庄园的大门,门童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他把自己卡进门缝里防止被赶出来,大声的喊着:“席勒!你的儿子在医院快死了!”
后面还跟着一大串他从母亲那里学来的脏话。
没有两句,有手下就匆匆忙忙跑出来捂住了他的嘴。
他被连拖带拽的拉进了庄园一个房间里,墙上是镀金的花纹,台子上摆着古老名贵的大钟,有着鹰钩鼻的男人喝着下午茶,用冷峻的眼神看着他。
“救救她,她快死了。”J看着这个男人,他看他的时候依旧感觉到恐惧。
“她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席勒漫不经心的询问,他显然更在意另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么喊,很容易让我想杀了你。”
“她怀的是你的儿子。”J看着他。
“谁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儿子。”席勒嗤笑一声看向旁边替他倒茶的助手,助手也笑了起来。
“求您救救她。”J的声音又戴上了哭腔。
“别这么喜欢哭鼻子,这没什么用。”席勒放下了茶杯,冷静的看着J:“你跟你母亲长得很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J头一次能猜到人下半句 要说什么。
“你母亲太不检点,很脏,个性么……你很清楚。”席勒说:“我们家族会喜欢购买一些性奴,干净好用,但他们有的时候也不太喜欢那种被训练的太乖巧的东西,所以,我也喜欢一些漂亮的,不谙世事的男孩子。”
“你要我……”J的喉结动了动,他正在长大,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还藏在扇贝里的珍珠。
席勒点了点头:“如果你同意,我不介意把你母亲治好。不过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养的狗了。”
J想了想,他只追加了一个条件:“你得养活我弟弟。”
“没问题。”席勒同意。
婊子的儿子一定会成为婊子吗?
J不知道。
可能是吧。
十五岁的爱莲娜躺上了不知名男人的床。
十五岁的J走进了席勒的卧室。
他把洗的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脱下,露出跟爱莲娜一样漂亮的,白皙的身体,他忍不住问席勒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不更好吗?”
“人是会背叛人的。”席勒抚摸上了他璀璨的金发:“但狗不会,只要把狗养好了,它就会你指哪儿,它去哪儿,永远听话。”
J躺上床的时候,脑子里闪过那个傻乎乎的德牧。
席勒进入他身体的时候,J不知道他在想谁,是高兴于自己有了一条听话的新狗,还是厌恶于自己的旧狗不听话。
阳光灿烂的西西里岛,蛋糕店的门口,德牧叼着面包在等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
可他再也没有来过。
J重新穿上衣服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所有的关节都在疼,后面可能撕裂了,也可能没有。他并没有为此感觉到多难过,分开腿给人插几个小时就能换十万多,这笔账是划算的。
席勒满意他的温顺,要给他安排一个房间,并表示要送给他一份惊喜当做第一夜的礼物。但J执意要去医院看望他的母亲,席勒心情很好,带着他新的小宠物前去。
J在病房外面看见了被妥善照顾的爱莲娜,他走了进去,爱莲娜正醒着。
她挂着药水,旁边摆着许多J也不认识的机器,J在她的身边坐下,把脸放在了爱莲娜冰冷的手背上。
“妈妈。”J轻轻的喊她。
“我还以为我要死了……”爱莲娜疲倦的开口,但她还在笑。爱莲娜特别喜欢笑,J总是能看到她轻轻上扬的嘴角。
“你不会死的。你和弟弟都会好好的。”J没敢告诉爱莲娜自己答应了什么,但对于他拯救了母亲这件事,他内心有些小小的窃喜。
“弟弟?”爱莲娜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的笑了出声:“没有弟弟。”
“没有?”J脑子嗡的一声响,他缓缓抬起头,伸手摸向了爱莲娜的小腹。
她的小腹平坦如初,那个幼小的生命似乎从没有来过。
“是呀……没有了,取掉了。”爱莲娜漫不经心的开口:“怀孕本来就很麻烦,做什么都得小心,也没办法去玩。生下来了更麻烦,怎么养活呢?还得照顾他……”
“是没保住吗?”J在试图挽救一些什么。
“也不算吧。”爱莲娜想了想:“是我吃的药啊。”
“什么药?”J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哎呀……你一个小孩子不懂啦,就是,让宝宝没有的药。”爱莲娜轻轻笑起来:“本来药效是十二小时以后,我就以为可以多玩一会儿,谁知道——”
“你把他流产了?”J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小小的塑料凳啪嗒一声倒在地上:“他是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成型了?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