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并顺理成章地接受一败涂地的惨淡结局。
铁姑娘拍着胸脯上方作大义凛然状,严肃道:“要我答应什么?花公子你尽管说,我一定答应你!”然后发现自己发育良好的某处微微抖了抖。
……以前穿男装裹束胸时候,真没这尴尬的困扰。铁姑娘难得真的因为羞窘而低下了脑袋。
花公子默默移开了因她动作而无意望去的目光,状似并无所觉。
他垂着眸,自腰间解下了早已清洗干净的玉笛,双手捧着递了过去:“只盼……铁姑娘能收下此物,不再推辞。”
端方君子温润如玉,掌心捧着的也是玉质的横笛,正是相得益彰。
此刻墨瞳温和明澈,泛着柔柔涟漪……他这般神情,手中似托起自己那一颗少年痴心般郑重虔诚,简直可令天下少女都沉溺其中了。
对着白衣公子柔和却直勾勾的视线,心兰突然有些不安。
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是红着脸嗫嚅解释道:“花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有所不知……咳、其实我……不…不会吹笛子。”她断断续续小小声地说罢,捂住了半边脸。
——唉,到底还是没瞒住。
本来嘛,不会吹笛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不知怎么的,到了完美无缺的花公子跟前,仿佛他身边的人事物,只有朝着那上佳的圆满标准去才是理所应当。
而他微微笑了,并没有半分要收回的意思:“我知道……”
他这么说着,唇角弧度上扬,眉眼含笑如朗月入怀:“只期待着来日,能有幸洗耳恭听姑娘你吹奏一曲。”
“这样呀……”心兰轻轻蹙眉,犹豫着接过了玉笛,弱弱问道:“学笛子,会很难么?”
花无缺依旧在笑,温声道:“铁姑娘冰雪聪明,定然是难不倒你的。不过你若实在不愿……”
在少女期待的目光中刻意拉长声线,白衣公子慢吞吞道:“那么、换成学武功……也是可以的。”
“……”心兰这才意识到,他挖了多深的一个坑等她跳。最教人懊丧的是,这第一捧土,还是自己铲的。
少女握着笛子幽幽注视他:“等等花公子若再赢了一局,是不是就要我练那本秘籍了?”
白衣公子已开始清理残局。
闻言微有些愣怔,最终抿唇坦诚道:“不会。倘若如此,铁姑娘定要生在下的气了……下一局,我会让姑娘欢欢喜喜赢一场,任是什么刁钻古怪的要求,在下也会勉力做到姑娘满意为止。”
“唔~”心兰恍然大悟般挑眉,撅着嘴道:“然后花公子预备第三局再赢我,是不是?”
翩翩少年沉默片刻。
他疑心面色不辨喜怒的少女已生了气,不敢火上浇油,也不想油嘴滑舌哄骗她,只得斟酌道:“这、却要看姑娘了……铁姑娘若不悦,在下定然还是要让你的。”
——无缺公子简直坦诚得可爱了。
很神奇地被哄好了的女孩子仍是摆着一副不大爽快的模样:
“咦?原来花公子吃硬不吃软的。姑娘朝你撒娇是没有用的,佯做生气才是正经~那我以后便日日闹脾气耍性子,决不朝你再笑一下!”
她无理取闹的功夫更上一层楼了。
他喉结滑动,急急解释道:“并非如此!若是姑娘你……便都、都是有用的。”何况她方才也并没有对自己撒过娇啊,花无缺有些冤枉地想。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倒记得加了一个“你”字……于是白衣公子俊美无俦的脸也就比之前更红。
少年郎望过来的眼神羞涩又明朗。
铁姑娘微微咬唇,捏着颗白玉棋子,很轻很轻地“哦”了一声……唇角情不自禁地要上扬,又强迫自己生生忍住。
随后“啪”地一声把手中棋子按在棋盘中央——天元。
“说好了的,花公子这局会让我赢的哦。”她狡黠地向对手确认,眸光流转眉眼生花。
显而易见,移花宫少主又要为如何让心上人赢而费尽心思了……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让棋,将本该硝烟四起的战场弄得如小儿女过家家一般。只是竟谁也不觉得无趣,满脸笑意,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幼稚。
眼看着还是墨玉黑子棋高一着,更能输一些,因此输赢马上就能见分晓时,忽闻有人从楼道口轻手轻脚地溜了进来。
花无缺一拧眉,直直望过去:
只见一个身穿半旧红衫的年轻少年身法利落地几步蹦上前,懒懒倚在了门框边。那少年郎满头黑发也未梳,只是随随便便地打了个结,脸上有条浅却长的刀疤,几乎由眼角直到嘴角。
他眸光极亮,身上有种奇异的魅力。
他在细细打量对方,而这不请自来的陌生少年却看也没有看他,却盯着他的铁姑娘的纤细背影大声叫道:“铁~兰~兰!”
少年扯了扯嘴角,揶揄道:“多日不见,想我没有啊?!”
此时心兰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