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陷阱!”前方忽然有人大喊,忽听得人仰马翻,摔入坑中的闷响。
几十名骑着马的秦军掉入了布满木刺的陷阱,死状尤为恐怖。
程熹勒住马,观察附近的地形,挖古墓也不是没有收获么,起码了解古人设置陷阱机关的思路。
他喊了一声:“从这边走。”再往前还有其他陷阱,附近的树木有被马儿踩踏的痕迹,不细细观察很难发现。
虽然前面几乎无路可走,但他用宝剑劈开树枝便拓出一条小路来,不少将士跟在他后面,渐渐的步入了密林的深处。
按道理来讲,叛军应该是走山路逃往南边的汉中郡,再前往蛮荒的蜀地,时间一久就能混入蛮夷部落,再谋出路,秦王自然不会给嫪毐派系这个机会。
蒙毅的军队早已悄悄的调入了渭水以南,就等着夹击乱党,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队人马来到渭水北岸的时候,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乱党残余困在了西渭桥之上,这是一座能过两座马车的木桥,长五百米。河的南岸便是蒙毅所带的御林军,眼看着就要被抓的嫪毐已如瓮中之鳖。
追兵却在桥两岸停了下来,纷纷安营扎寨,故意无视桥上的乱军,生起火来做晚饭,与此同时,伤员也被送往咸阳医治。
放眼望去这场景就像程熹以前玩的SLG,只不过一兵一将全是真人,指挥者不是自己,而是一位名叫赢政的禽兽!
“陛下!”为首的将军看到一队人马从西面的大路赶了过来,最前面的男人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赶紧带着兵士纷纷跪下。
“免礼!”秦王跳下马来,向众将士说道,他来到河边借着火把眺望桥上的情景,随后对将军说道:“暂且休整,立刻集结100善水性的兵士,子时后潜入渭河生擒嫪毐。”这混帐必须活着,他还有许多事没问清楚,不会让对方那么容易就死的。
“是陛下。”
他也没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天亮,趁着黑夜动手最好。大概是因为喝了僵尸血的缘故,在夜晚看东西居然犹如白天一般清晰,每个人都会释放出一股气味,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都能分辨得一清二楚。
秦政扭过身,忽然闻见了一股熟悉的气味,就马上穿过成群结队的将士向营帐后快步走去。
来到树丛后的篝火边时,程熹正和两个中年士兵蹲着吃晚饭,三人有说有笑的,丝毫没有在意边上站了几个人。
赢政向身后的侍卫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回避,走到对方的身旁,弯下腰低声道:“荆卿,你怎么来了?”
“呃~!”他手中的烤鱼掉到了草地上,仰头盯着对方看了半天,才下意识的抹了抹嘴儿。
秦政从袖口掏出一块丝帕,递到他面前,示意让他拿去擦嘴。
说不出为啥,程熹看到他就堵心,巴不得此人瞬间蒸发,想起那天的爆菊之仇就恨得牙根儿痒痒!
“陛下!”两名士兵赶紧跪下行礼,到是蹲在一边的家伙像只狼似的疵着牙,朝一国之君挑衅。
秦政的注意力全在荆轲身上,只想快点打发二人离开:“你们去那边休息吧,我有话和荆卿说。”
“是陛下。”二人迅速撤离,篝火边只剩下秦王和传说中的刺客。
“还要朕帮你擦?”见到他不接,秦政又失去耐心了。
程熹瞥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到地上说道:“我又不是娘们!”手绢,那东西都十几年没用过了,最后一次使是小学二年级,他最爱拿印着卡通图案的手绢擦鼻涕。老妈活着的时候经常拿它给自己叠小耗子,这东西还真是怀旧啊!
“擦干净嘴,随朕进营帐休息。”秦政一把将丝帕塞到他手中,直起了身。
“Cao~我又不是你女人,你算老几啊!上回搞我屁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死同性恋!”他发飙了,将手帕扔到了地下。
虽然秦政不能完全听懂他的话,但也知道在骂自己,他强压住怒火说道:“上次朕确实让你受苦了,之后朕差人给你送了补品和礼物。”他觉得这就是道歉的方式,臣子应当心满意足的欣然接受。
“作为一国之君就能为所欲为么?”果然到哪里统治阶级都有特权,他就是气不过这一点!
秦政沉下脸,半晌没吱声,随后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要么让我上,否则的话我就杀了你!”他一点也没有开玩笑,被鸡J是男人最大的耻辱,他怎能就此咽下这口恶气。
赢政笑了摇头道:“两样都不行。”
“去你大爷的!”他骂了句,抽出腰间的佩剑。
而秦王根本就没把这一行为放在眼里,反而摘下了发冠,抽出了象征秦国最高权利的宝剑,割下一缕青丝,走到他面前。
“干嘛?”程熹有点儿傻了,这家伙玩什么花活呢。
“它代表了朕,你的?”他把头发,交到盗墓人手中,也想得到同样的回馈。
“要我头发?”擦~又变成琼瑶式的后宫剧了,他就受不了这种调调,恶心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