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秀眉拢起,一脸真诚切意。
见蓝渺渺没听明白,又低声补了一句: “臣妾认为这应该是他杀,娘娘刚入宫,不晓得那些妹妹们的性子,各个心狠手辣,殴打宫女的事情是稀疏平常的事,您那宫女,或许也是惹到了谁,才无辜丧命的。”
贤妃有条有理地揣测,蓝渺渺没答复,仅仅感 谢她的关怀。
“谢谢妹妹的关心,本宫会好好思考你那番话。”
“无需担忧本宫,赶紧回去吧,这天凉了,别总搁在外头。”
蓝渺渺淡笑,伸手抚平她那皱起的眉心。
冰凉的触感,让贤妃愣了一下,旋即勾起笑颜: “多谢娘娘体恤。”
等到所有人回去,蓝渺渺笑意敛起。
“呵,倒是一个个戏班子,毫无破绽,既然不怕,手抖什么。”
贤妃刻意留下说话,这举动的用意有待查验,就先说淑妃就好。
蓝渺渺脑中闪过淑妃手抖的画面,失笑。
“娘娘,您这是查出杀害丽花的凶手了?”小李子愕然,“仅凭几句话?”
“若不是她做的,也不是知情人,那为何流露出心虚呢?”
“好比,你和巧心,有时偷吃小厨房的东西,忘了擦嘴,也是这般道理。”
“……”
对于他家主子常常冒出来的主意,小李子总觉得一头雾水,直到事情发生才恍然大悟。
比方先前赏赐小厨房的东西,主子让他在上头各作上不同的记号,他懵懵懂懂地遵循,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早预料到丽花会被杀害。
还有今日的请安,单凭几句话,便能从脸色观察出异样,实在是太厉害了。
竟然连他和巧心偷吃,都能发现!
凤仪宫死了宫女,这事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惊动了太后,派出大理寺卿进宫协助禁卫军查案。
大理寺卿不是别人,正是前世领人去丞相府,杀了蓝渺渺和巧心的魏临。
除却先前在甘露宫前见过一面,今日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和先前一样,一袭深蓝色的官服,腰上系着月牙色宫牌,象征他正一品的官阶。
与恭亲王一样,外表温文儒雅,但相较恭亲王爱笑,魏临反倒不苟言笑,倒是不符合那俊逸的外表。
许是职位关系,也许是性格使然,无论哪种,蓝渺渺都不喜欢他,下意识地厌弃。
“魏大人免礼,这本该是一件小事,却让太后费心还请了魏大人过来,本宫很是过意不去。”
“这事微臣该做的事情,皇后娘娘放宽心,等候微臣的消息便可。”
“那本宫就多谢魏大人了。”
蓝渺渺友善到不能再友善的神色,她自己都觉得恶心,连忙致谢,便转身进入凤仪宫。
魏临想干啥就干啥去,她才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魏临紧盯着那抹水色身影步入殿内,随后扬起头看向匾额,上头“凤仪宫”三字,龙飞凤舞,神色不明。
“娘娘,那魏大人办事牢靠吗?”翠儿问。
“怎么?”
“印堂发黑,一脸Yin郁,不苟言笑,看起来就像是逼迫画押的那种。”
翠儿的分析,虽算不上准确,但却成功让蓝渺渺笑出声: “魏大人若是听见,肯定会记上心眼,你这话可别再说出去。”
“是。”
“既然你这么好奇他的办事能力,就跟过去看看吧,有什么消息,随时回来秉告。”
“谨 遵娘娘吩咐。”
“皇后那事怎么样了。”
那日亘泽听闻凤仪宫死了宫女,便想过去看看,却被急报给阻拦。
近日边境战乱连连,都多亏他那个好皇弟,联合南夷里应外合,好在亘泽占尽先机,自然是早已布署完毕,以至于那些南夷无功而返。
但也因这般,而错失去凤仪宫了解的时机,亘泽有些懊恼,气他自己,也气蓝渺渺。
事发多日,除了派人过来说声发生下毒一事,再无其他。
本还想等着蓝渺渺来找他求助,结果求助没等到,到是直接等来结果。
亘泽无奈,却无处可发,摇摇头,翻开奏折。
“初步判断是有人从后头勒颈窒息而亡,再扔入池井。”
“谁指使。”
“尚未查明,那宫女平日处事谨慎,就连住所也收拾一干二净,除了日常衣物,其于什么都没查到。”
“恩,那皇后呢。”
亘泽自幼习惯一心二用的工夫,一边批改奏折,一边问话,从容不迫。
“皇后娘娘没有受其影响,凤仪宫的奴才亦是。”
“倒是心大。”亘泽凤眸闪过无可奈何,让暗卫退下。
那些奴才能够这般淡定,一点嚼舌根都没出现,不用猜想,亘泽便知道是蓝渺渺的手笔。
一脸娇娇弱弱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