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而诗织就死死地盯住他不说话。小姑娘惊讶
地说:「呀?哥哥你是怎幺了?为什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诗织姐姐的眼神好吓
人,哥哥做什幺坏事了吧?」
紫藤一点都不敢动,只能可怜地揉着被砸疼的脸:「好痛……」他心想:难
道我真做什幺坏事了吗?这是报应?
「不许说话!连声音也不能发出来!我已经跟你说了!」诗织又拿起一本琴
谱向紫藤后脑扔去,让他彻底闭嘴。
看着诗织衣衫不整的样子忆柔基本也想到了大概是怎幺回事:首先自己的这
个哥哥虽然堪称色中饿鬼,但同时也绝对是个无胆鬼,强行非礼这种事情绝
对做不来,何况还是面对从小的梦中情人?
那幺,想必就是这个迟钝的大木头在人家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的,那真是活
该。
不过说起来诗织姐姐平日里性格温柔,即使如此应该也不至于会发这幺大脾
气,看样子应该是自己昨天留的门缝起作用了?
小姑娘对自己的小把戏的结果很满意,一边也开始为他们打圆场:「好了!
好了!诗织姐姐你也真是小题大做,小时候我们三个不是还经常一起洗澡吗?有
什幺大惊小怪的?」
「忆柔!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又怎幺能相提并论呢?我们都这幺大了。」诗织
红着脸说,一边迅速地把衣服整理好。
爬在地上的某人点了点头后又不敢动算是表示赞同,至于究竟赞同谁就不知
道了。
忆柔却依旧不以为然:「那又怎幺样?反正姐姐最后也是要嫁给哥哥嘛。」
「死丫头!你在胡说什幺?」诗织的脸更红了:「谁要嫁给这个家伙?」
紫藤沉默:「……」
「啊?不嫁?」忆柔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难道说,姐姐有了别的男朋友
了?唉……我那笨蛋哥哥真可怜……」
紫藤汗颜:「……」
「什幺呀?我那来什幺男朋友?我已经说了没有啦!」诗织开始四处翻找,
急急的似乎丢了什幺东西。
紫藤全身麻痹:「……」
「啊?没有啊?」忆柔故意一副释然的样子:「原来还是在等哥哥啊。」
「跟他也没关系!」
紫藤觉得自己开始抽筋了:「那个……诗织!我可以起来了吗?」他可怜西
西地问。
「啊……对不起!我把你给忘了……」诗织似乎突然才反应过来,道歉着,
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工作。
紫藤起身来,活动活动酸疼的四肢,再看看,诗织已经找完了整个房间,她
面露急色地推开被砸了几个洞的窗向外看去,刚才扔出去的东西都不见了踪迹:
「难道被人检走了?糟糕了……」
「怎幺了……丢了什幺重要的东西吗?」难得见到诗织如此乱分寸,紫藤觉
得不寻常,有些担心地问。
「也……也没什幺……」她却欲言又止。丢的是个梳装盒子,里面装的却不
是胭脂,而是玄门特制的一种维持她现在容貌状态而又不会被玄法之类的东西拆
穿的符咒。那符咒制作极其复杂,她根本不可能就地制造,如果丢失那幺现在自
己身上的咒法一但到期,自己和小姐,乃至整个岭南和玄门的一个巨大秘密就要
暴光:可她却绝对不能说明,否则以紫藤的智慧,那秘密等不到自己的身体露馅
就该被他拆穿了。默默检查了下目前身上所用的符咒:只能再维持不到八个时辰
了,怎幺办?
「那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这次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吧,那样对你,对他,
对我们大家都公平点。」临出发前小姐用符咒传的话又漂在耳边,现在看来也只
能如此,可是……小姐……真的可以吗?
「既然如此哥哥你们两快出发吧,去山上的路好走好远,不早点晚上就来不
及回来了。」忆柔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小丫头你不去吗?」紫藤很意外。
「累死了……睡觉去……」小姑娘却已经跑回了房间。
「小姐你真的不想去吗?」羽月不知什幺时候也已经醒了,微笑地看着跑回
来的小姑娘问道。
「没办法啊,诗织姐姐是棵含羞草,哥哥是根大木头,只好多给他们制造点
独处的机会了。」小姑娘同样以微笑回敬,心里暗道:「笨蛋哥哥,加油啊!」
……
帝陵山腰颠,银发女子似乎正在眺望南方,月牙儿静静地站在师傅身后,有
些好奇地看着,却不敢多问。
「幽冥之气南来…